“靈溪,我懷疑這位高人是一位仙人。”
儲雲秀猜測道。
“嗯,我也覺得李前輩是一位仙人。”
木靈溪也點點頭。
“靈溪啊,我剛剛仔細查看過你的金丹,發現它跟古籍中記載的一種情況極其相像,但這本古籍卻是在宗主那裡。”
“我這就帶你去面見宗主。”
“你啊,真是我靈劍派的福星,原本我還以爲靈劍派這次大難臨頭,沒想到你卻遇到了這樣的高人,這下子,靈劍派肯定能轉危爲安,宗主也能放心了。”
“走,我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宗主。”
兩人化作兩道遁光,向着宗主大殿飛去。
宗主大殿裡。
剛在靜室裡給自己的幾個後輩和徒子徒孫們交代完自己的後事,又趕走了他們,華雲飛便返回了大殿。
在大殿的後殿,擺着靈劍派歷代宗主和祖師的牌位,是靈劍派最爲神聖之處。
華雲飛整了整衣冠,涕泗橫流的跪倒在牌位前,大哭道:“諸位列祖列宗,雲飛不孝,不僅沒能把靈劍派發展的更好,反而讓他陷入了滅門的危機。”
“陳玄北那個畜生就要殺過來了,可是,雲飛還有青竹老祖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靈劍派百萬年的傳承,毀於一旦。”
“師尊,你當年將宗主傳給我,希望我將宗門發揚光大,沒想到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華雲飛對着那些牌位說道,滿是絕望。
“宗主,宗主。”
突然,一聲大喝從殿外傳來。
華雲飛將自己的眼淚擦乾,然後來到前殿,看見褚雲秀拉着木靈溪的手,急匆匆的走進大殿。“
“褚長老,你現在來我這裡是處理好了你碧霞峰的後事麼。”
“咦,靈溪回來了,雲秀啊,靈溪還小,不能讓她陪着我們一起給宗門陪葬,你還是讓靈溪離開靈劍派吧。”
華雲飛心中充滿感動,他知道褚雲秀雖爲女流之輩,但性格卻堅韌霸道,一想到可能是她要逼着木靈溪爲靈劍派盡忠,便勸說道。
“不,宗主,你誤會了。”
“我和靈溪不是來陪你和宗門一起赴死的,不對,是我們根本就不用死了。”
褚雲秀焦急地道:“宗主,靈溪在仙隕禁地碰到了一位仙人,他賜給了靈溪天大的機緣,如今,靈溪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還擁有了劍魂和先天劍體。”
“靈溪,你還不把你的氣息放出來讓宗主感受下。”
褚雲秀對着靈溪說道。
轟。
金丹後期修士的氣勢在整個大殿裡瀰漫,還有那先天劍體的鋒芒之力,饒是華雲飛身爲金丹大圓滿的修士都感覺到一陣寒意。
華雲飛先是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再用神識細細的感應,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後。
“哈哈哈哈。”
華雲飛發出了暢快的笑聲。
“陳玄北啊,陳玄北,你不過擁有一個劍魂而已,就以爲吃定了我靈劍派,沒想到吧,我靈劍派居然會有如此的天才。”
“嘖嘖,真的是先天劍體,跟傳說中的一模一樣,這是傳說中的體質啊。”
華雲飛看着木靈溪兩眼放光,彷彿看待一件稀世珍品一樣,那熾熱的目光讓木靈溪十分不適。
“靈溪,你師父說的高人是怎麼回事?好好跟我說說,記住,不能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嗯。”
於是木靈溪又將所有的經過再次敘述了一遍。
聽完這匪夷所思的經歷後,華雲飛眸中精光爆閃,他沉吟良久,然後道:“你們兩人猜得應該差不了多少,那位前輩八成是一位仙人。”
“仙隕山脈,自古以來,就連大乘期的半仙,也不敢進入,傳說中,更是連真正的仙都隕落過,然而,那位前輩卻在禁地裡有屬於自己的院子,還能讓禁地生靈如此害怕和敬畏,我實在不敢想象他究竟是什麼存在。”
“恐怕,比仙還恐怖。”
“嘶!”
木靈溪和褚雲秀倒吸一口冷氣。
“靈溪,你把那位前輩給你的弓給我看下。”
靈溪將自己背上的木弓遞給了華雲飛。
木弓雖然是由不知什麼品種的木頭製作的,但是,渾身散發着迷人的香氣。上面還有不少古樸的花紋,連華雲飛都看不出這花紋是什麼來歷。
用神識一感應,這木弓中蘊藏着驚人的力量,猶如大海汪洋,但就算是華雲飛身爲金丹大圓滿,也無法引出其中的絲毫力量。
試着拉開這張弓,華雲飛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撼動不了這弓分毫。
“這弓沒這麼難拉啊。”
靈溪疑惑地看向宗主,接過這張弓。
華雲飛滿頭大汗也拉不開的弓,在靈溪手上,居然輕易被拉開。
雖然只是拉開一半,但是,一股天地之威卻隨着弓降臨,華雲飛和褚雲秀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張弓鎖定,下一刻自己就要喪命。
連忙驚呼:“靈溪,住手,快把弓放下。”
“你們這是怎麼了。”
“快把弓放下。”
靈溪聞言放下弓,那股天地之威才消失不見了。
“這把弓,它認主了。”
華雲飛和褚雲秀額頭都還有汗,華雲飛眼神複雜的看向木靈溪。
“靈溪,這張弓是那位前輩的寶物,肯定極爲不凡,就連金丹圓滿我都難以催動絲毫,但是你卻能把它拉開,說明這張弓他認可了你。”
“那位前輩深謀遠慮,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賜你這張弓。”
“不僅爲了你能平安走出禁地,也爲了破解我靈劍派的劫難。”
華雲飛道。
“啊,不會吧,我看前輩並沒有這麼說啊。”
木靈溪不可思議道。
“你啊,真不知道讓我該說你什麼好。”
“你再好好回憶那位前輩的話。”
褚雲秀點着木靈溪的腦袋道。
“對了,不如你帶上這把弓吧,這也是我做的,雖然看起來粗糙,但是打打獵,嚇退那些野獸還是不錯的。”
“而且路上要是遇到什麼壞人,你一個姑娘家,也可以拿着防身。”
木靈溪唸了兩遍,眼睛一亮。
“怎麼,現在明白了,你啊,平時都挺機靈的。”
褚雲秀埋怨道。
“可是師父,前輩他爲什麼不直說呢。”
木靈溪疑惑的問道。
“像這種大能人物,已經功參造化,一言一行,都有莫大的因果,他們自然不會跟你明說。”
“不過還好,我們及時理解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褚雲秀再次瞪了木靈溪一眼。
“褚長老,我覺得,這件事並不止這麼簡單。”
華雲飛道:“我雖然沒接觸過這樣的人物,但是,在那些傳說中,這樣的大人物高高在上,輕易不沾染凡塵,沒道理會對靈溪這樣一個小修士如此厚愛。”
“那麼,只剩下了一個可能,這位前輩與我靈劍派有因果。”
“靈溪,你應該知道吧,我靈劍派曾經輝煌的歷史,我靈劍派曾經有一位劍仙所創,而那位劍仙曾經也進過禁地,最後也在禁地消失。”
“你是說,他是。”
褚雲秀驚呼道。
“不錯,他很有可能就是我靈劍派的老祖,獨孤敗仙。”
“宗主,可是他姓李。”
“呵呵,一個姓氏而已。”
華雲飛淡淡一笑:“我當初突破金丹時,就因爲瓶頸的緣故,在凡人世界隱姓埋名,生活了五十餘年,那時我化名爲葉良辰。”
“老祖現在可能閒雲野鶴慣了,不願被世俗打擾,才隱去了自己姓氏,這也說的通。”
“而且。”
華雲飛自信的一笑:“我還有一個證據,能證明他是我宗老祖。”
“你們都知道老祖是先天劍體,但卻不知老祖留下了一本手札,這本手札歷來只能由宗主保管。”
“當年,老祖進入大乘期後,便無法再行突破,於是他開始四處遊歷,終於,他找到了答案。”
“成也劍體,敗也劍體,老祖認爲,先天劍體爲上天賜予,但是終有盡頭,最後這樣得天獨厚的天賦,反而會成爲桎梏,影響在仙路上的最終成就。所以,他斬去了劍體,化爲凡體,跨出了關鍵的一步。”
“老祖的修爲最後是什麼層次,成沒成仙,我們無從得知。但是 ,論對先天劍體的瞭解,我相信沒人能比得過老祖他老人家。”
“如果說有人能將先天劍體賦予他人,我相信只有老祖他可以做到。”
華雲飛捻鬚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這……”
褚雲秀也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還有一個證據。”
華雲飛緩緩開口道:“靈溪,你說你不知道你金丹碎裂後,重新結成的金丹爲何會與常人的金丹不同,而且丹田裡還有一股清氣。”
“但是,老祖的手札裡卻記載了這件事。”
“你結的丹爲劍丹,非劍道奇才不可結成此丹,昔年老祖亦是結成此丹。”
“那股清氣,名爲劍罡,可摧山裂地,威力無比,遠勝尋常修士的真元。”
“褚長老,靈溪,你們現在明白了嗎?他一定是我們靈劍派的老祖——獨孤敗仙。”
“既然我們靈劍派的老祖還在世,我們一定要去拜見他,只要老祖願意出面,或者賜給我們一些好處,我們靈劍派一定能恢復往日的榮光。”
華雲飛的神情中充滿了狂熱。
突然。
靈劍派外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哈哈哈,靈劍派,我陳玄北來了,你們的宗主呢,叫他洗乾淨脖子出來見我。”
囂張的狂笑聲在整個靈劍派迴盪,帶起陣陣靈氣風浪。
華雲飛臉色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化成一道遁光,木靈溪和褚雲秀也緊隨其後。
靈劍派的山門上空。
一個血發男子踏空而立。
這名血發男子身上滿是邪氣,一張還算俊秀的臉上盡是暴虐和狠毒,身上金丹期的氣勢毫不遮掩,正是陳玄北。
陳玄北的身後有三名老者,身穿黑袍,面無表情,臉上絲毫沒有即將將一個宗門滅門的不忍,他們正是此次劍魔宗派來幫助陳玄北的長老。
“這靈劍派,還是老樣子啊,讓人不爽。”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把他滅了。”
“哼!”
“聽說你就是那個姦污自己師姐師妹的人渣?就憑你也想滅我靈劍派,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一道譏諷的聲音從華雲飛的身後傳來,讓陳玄北臉色陰沉。
朝着說話的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