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斧下去,柴木破裂,切面如鏡。
“哇塞!想不到這斧頭竟是如此犀利,以後可得省不少功夫了!”林凡欣喜不已。
逍遙魔尊心中無語,以斬龍斧的威力,別說是劈柴,就是整座大山都能直接削平了。
“想來也是,我現在就是一個渡劫失敗的殘魂,上仙自然瞧不上眼,我還是默默跟着上仙潛心修行吧。”逍遙魔尊早已沒了傲氣。
與此同時,小院外,玄空引着玉陽真人,登門拜訪。
踏入小院,正巧看見林凡正在劈柴。
“宗主,這位便是林先生。”
“就他…”
玉陽真人一時心奇,展開道瞳窺視。
沒錯了,的確是個煉氣境武者。
“玄老,說你也是閱人無數,怎會連一個煉氣境武者都無法看透呢?而且以本座道瞳所探,這位林先生連靈根都沒有,分明就是個廢材啊!”玉陽真人白了眼。
就是身爲大長老的玄空也是如此,難怪道宗招收的弟子會一屆比一屆差。
“老朽不是沒有看透,只是想得太深了。”
“你老就是想象力太豐富了,要說這小子修爲高深,又豈會甘願留在這山野小村,碌碌無爲?”
“宗主說的是,也許真是老朽想多了。”
被玉陽真人點破,玄空也顯得有些尷尬了。
不由,兩人上前。
“玲瓏仙木!”
玉陽兩人慧眼識珠,一眼辨出。
雖說以道宗雄厚的資源,玲瓏仙木並非算是至寶,可眼下滿堆的玲瓏仙木也倒是來得震撼。
“先生好…”玄空笑着打聲招呼,心裡還是有些忌憚。
“恩?玄長老,怎麼得空來訪?是我那些學生根基不行嗎?”林凡錯愕問。
都是絕世神童呢,根基豈會不行,看來林凡果真是凡人,愚昧無知。
“不,孩子們都沒問題,現在已安排在我宗修行。”玄空微微一笑。
“那就好。”林凡鬆了口氣,這才留意到玉陽真人的存在:“玄長老,這位先生是?”
“陳陽,是玄長老的朋友。”玉陽真人想着林凡只是凡人,怕名號太大嚇壞人家。
雖說林凡是一介凡人,可不說別的,能爲道宗送來一批神通,甚至還有可能得到天道聖脈,就憑這兩點就值得玉陽他們尊重。
“原來是玄長老的朋友,幸會幸會。”
“先生有禮了,看先生是在忙活?”
“閒來無趣,備些木柴。”
“木柴?就這些?”
“可不是嗎,現在小院人多了,廚房裡需要用的柴火多了不少呢。”林凡憨笑。
玉陽兩人嘴角一抽,真是暴殄天物。
果然是個不識物的凡人,否則又豈會拿玲瓏仙木當柴燒?
不過比起那可能存在的天道聖脈,就是林凡糟蹋了這些玲瓏仙木也不覺得可惜了。
“先生淡泊名利,與世無爭,能有如此心境,倒真令陳某懺愧。”玉陽有心試探。
“我只是一介凡人,混混日子而已。”林凡笑呵呵的說道:“難得二位得空造訪,請入寒舍一坐,也好給二位備些茶水。”
說着,林凡隨手將斬龍斧放下。
本來玉陽是被玲瓏仙木給吸引住了,可當一眼瞥向地上的斬龍斧,似覺熟眼:“先生,這斧頭你一直都在用嗎?”
“說來真是奇怪,這斧頭是今日從天上掉下來的,正巧覺得稱手,便拿來劈柴用。”林凡隨口道。
天上掉下來的?
玉陽心感不凡:“這斧頭能否借我一看?”
“當然,你若喜歡,送你也可。”
“先生客氣了。”玉陽一時心奇,便上前彎腰拾起斬龍斧。
然而,就在玉陽觸向斬龍斧之時。
突然!
一道威嚴的聲音,如沉雷般震徹心神:“小小大乘境小道士,也敢侮辱本尊的斬龍斧!”
玉陽心神驚怔,感覺如有一把無形利劍,瞬間貫透心神。
那一刻,玉陽惶恐驚覺。
若是來者有殺意的話,只怕就得瞬間撕碎自己的心神。
斬龍斧!
驚醒過來,玉陽心駭萬分。
作爲仙器榜排名前三的斬龍斧,在這整個修真界可是如雷貫日,威名赫赫。
其斬龍斧當世之主,正是準仙榜位列前茅的散仙強者,逍遙至尊。
驚聞逍遙至尊,渡劫敗隕,連同本命仙器,不知下落。
難道,方纔那聲警告,便是逍遙至尊?
醒悟過來,玉陽頭皮發麻,冷汗驚流。
這可是當世散仙強者,即便渡劫敗隕,寄予器靈,也不是一個小小大乘境修士所能冒犯的。
可向來居高自傲的逍遙至尊,竟然甘願屈身於林凡之手,玉陽嚇得已經無法再想象下去了。
畢竟,現在玉陽尚未觸及斬龍斧,便遭到逍遙至尊的嚴重警告。
可逍遙至尊卻是心甘情願的被林凡拿來劈柴用,以逍遙至尊一世尊名,卻被如此侮辱冒犯,林凡早就死了萬遍。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林凡真是位隱世高人。
而且能讓逍遙至尊完全臣服,那林凡的修爲豈不是已經超越了散仙?
之所以無法探知林凡的修爲,那是因爲林凡的修爲已經強大到完全收斂氣息。
可自己竟然如此膽大妄爲,竟敢暗中去窺視林凡的修爲,那不是作死嗎?
意識過來,玉陽頓時驚恐萬狀,形神發毛,瑟瑟發抖,就這麼彎着腰,僵硬着不敢一動。
不說林凡修爲如何,就是逍遙至尊隨便一個意念都能直接秒殺了自己,玉陽敢動嗎?
林凡見玉陽彎腰不動,神情怪異,惑然問:“陳先生,難道我這斧頭有問題嗎?”
不是有問題,是大問題!
玉陽心神瑟瑟,現在根本無法琢磨林凡的心思,再被林凡突然一問,便哆嗦回上一聲:“我…我這是突然有些腰疼了…”
“腰疼?”林凡皺眉,察言觀色,問道:“陳先生近來睡眠可好?”
“好久沒睡過好覺了。”玉陽訕訕一笑,修真者哪需要睡覺。
“那是否腰膝痠軟?”
“好像是有點…”
“會不會頭暈冒虛汗?”
“好像也有點…”玉陽正冒着冷汗呢。
“依我看,陳先生是有些腎虛了吧?”林凡突然變得正色起來:“不過倒也不是嚴重,正巧我泡了些補酒,壯陽補腎會大有功效。”
腎虛?
玉陽完全不知概念,但還是弱弱順從:“那就多謝林先生了。”
“不客氣,二位裡面請。”林凡熱情一笑。
一旁的玄空,看到玉陽一副見鬼似的,對林凡點頭哈腰,是丈二摸不着頭腦:“這畫風不對啊?宗主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邪了?”
更讓玄空感到懵逼的是,怎麼感覺林凡像是在問診?
再怎麼說宗主也是大乘境強者,怎麼可能會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