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之間,葉修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這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傢伙趁火打劫的話,葉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少爺您這是去哪兒的?咱們這家裡這是遭了賊了嗎?在家裡的東西都哪去了?”
無論如何總算是看到葉修了,林清遠的心終於算是放下了一半兒,就算是家裡遭了強盜,最起碼少爺沒事,這也算是天大的幸事了。
“咳——”
“那個、這些東西被我收起來了……”
葉修尷尬的一陣乾咳,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吧?
只不過,本少爺是把它們收到了當鋪裡而已……
“我說葉少爺,林管家,雖然在下,對於威遠伯也是敬佩萬分,只不過這在商言商嘛,如今你們葉家急需用錢,而那五百畝地,現在也唯有我一個人能夠一口吃下,所以嘛,二位還是考慮清楚的好!”
雖然葉家的嘉賓都已經圍了過來,但是周大福還是不慌不忙地說道。
“缺錢?誰告訴你本少爺缺錢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本上也缺錢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嗎?威遠伯府,也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夠大放厥詞的地方嗎?給我打斷他的狗腿,誰要是敢手下留情的話,就用自己的腿換他的腿吧!”
葉修冷笑一聲,然後猛地一揮手。
那些葉家的家丁們也早就看這個奸商不順眼了,反正林清遠也沒有說話,兩個年輕力壯的嘉賓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周大福的肩膀。
緊接着,剩下的兩個家丁一人手持一根足足有手臂粗細的木棍,狠狠的兩棍子敲在了他的膝蓋上……
“咔——嚓——”
“啊——”
剛纔還在耀武揚威的周大福立刻慘叫一聲,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斷腿之痛啊。
就算是軍中的那些漢子們,恐怕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更何況是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商人了。
“真他孃的不中用,把他給我丟出去給我丟遠一點,別死在了咱家門口,以後不吉利!”
這劇痛之下,失禁也很正常,聞着那刺鼻的騷味兒,葉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乾脆命人趕緊把他拖出去。
“少爺,您把咱家的東西給收哪兒去了?這裡面可有好些都是陛下賜給老爺的御用之物,萬萬不能遺失的呀!”
周大福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分了,葉家之所以賣房子賣地位的,爲的還不是那些剿匪的軍餉嗎?
而這個該死的奸商,自己不出錢出力也就算了,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趁火打劫,就算是葉修不動手,林清遠都準備要他的狗命了。
“那個要不咱們一會兒再說?林叔,怎麼好端端的您非要賣房子賣地呢?咱家現在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林清遠的嘴角一陣抽搐,怎麼到這個地步的你自己心裡沒點兒逼數嗎?
“既然少爺今天問起了,那我也就不再瞞少爺了,老爺前些天來捎過信來,說是朝廷的糧餉久久不到,可是現在又容不得半點鬆懈,所以只能先從家裡湊點錢糧,以充軍需了……”
雖然林清遠心裡多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怨念,不過,葉修畢竟是他看着長大的,這說話之間到時也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需要銀子也不能賣房子賣地呀!不知道我老爹那裡需要多少銀子?”
葉修今天可是發了大財,雖然說自己後面還有一系列的計劃,但是貌似現在這個時候,要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陣亡的話,自己的靠山不就倒了嗎……
“恐怕,至少要十五萬兩……”
林清遠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苦澀的表情,堂堂的伯爵府,可是居然連十五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這種話真要是說出去的話還不夠人笑話的。
“不過就是十五萬兩而已,林叔你早點跟我說嘛!來人,跟本少爺搬銀子去!”
葉修一邊說話,一邊招呼家裡的嘉賓趕忙過來幫忙。
“少爺,這筆錢老爺可是急需用來救命的,萬萬容不得您、你、你剛纔說什麼?”
林青遠說着說着,忽然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他是想說這十五萬來給老爺救命的,怎麼着也不能讓你拿去揮霍,可是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
“愣着幹什麼?跟着本少爺搬銀子去!”
葉修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邊的那些家丁們。
葉家的那些家丁們一個個不明所以,但是看着自家少爺那不善的眼神,還是趕忙跟着過去。
林清遠呆呆的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這才反應了過來,趕忙跟在葉修的身後衝了出去。
只是他這剛一出後門就看到葉家的那些家庭們正在忙活着,從河裡的兩條船上往下搬着一個個的大箱子。
“這、這是……”
看着那些箱子上面貼着封條,還有番庫的印記,林清遠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少、少爺……這打劫朝廷藩庫可是死罪啊!這些銀子您還是趕緊給送回去吧!”
隨手打開一個箱子之後,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後面的官印,林清遠差點沒跪在地上,聲音裡帶着哭腔說道。
“我說林叔你這是做什麼?這些銀子可是本少爺光明正大的贏回來的,你看,這是刺史公子劉文舟的賭約,這五十萬兩可是他今天輸給我的!”
看着林清源的慘白的臉色,葉修趕忙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了一張賭約遞了過去。
“少爺,咱家老爺雖然是威遠伯,但是和那位刺史大人可是一向不睦,這打劫番庫的買賣,可真不能幹呀!”
林清遠現在哪裡肯相信,葉修說的話,自家少爺有多大的本事他還不清楚嗎?錦江詩會的事情幾天前他就聽說了。
可是自家少爺什麼時候贏過錢?更別說是五十萬兩了……
“林管家是真的,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到福運樓去問一問!少爺今天可真的是太厲害了,這兩首詩做完之後,滿屋的才子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
常威也趕忙在一旁替葉修解釋。
“你、你說什麼?”
林清遠忽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