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陸一語落下,只看對面陰仁、李懷和夢志三人臉色不佳,特別是陰仁一臉的狠毒之色。
猿森笑問道。
“不知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一併提出。我人行學院的弟子絕對不會太過佔你的便宜。”
王大陸看了齊昊院長一眼,見其笑而不語對自己點頭,便道。
“俺什麼樣的修爲在座的各位也都清楚,此戰俺若是同時面對他們三人必敗無疑,所以俺想在未開比之前就定下個約定,俺在他們三人聯手圍攻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就算是俺贏,不知對面的三人敢不敢與俺做賭?”
陰仁、李懷和夢志三人你望望我我又望望你,都從對方的眼中感覺到王大陸言語中對他們三人的輕視而憤怒異常。
李懷和夢志二人提出與王大陸比鬥,無非是氣不過陰仁這般以大欺小,想順利過關的同時還能博得衆人的矚目,所以他二人自然不甘示弱也想與王大陸比鬥。
可是他們二人要求的比鬥卻是想讓王大陸養好身子單打獨鬥,角逐個高下,未曾想王大陸竟然如此狂妄想要一人挑戰他們三人,即使是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李懷和夢志二人向前一步向着猿森和齊昊同道。
“弟子拒絕!”
猿森點點頭,意思表明這兩名人行學院的弟子還算有些知進退,不過見陰仁站在後面不發一言,便問道。
“那你那?”
陰仁看了一眼王大陸,回答猿森道。
“弟子深知眼前這位王師弟的能耐,他不會無的放矢,必定是認爲能在我三人手中堅持一柱香的時間。”
“哦?”
猿森和其他人都看向王大陸,等着王大陸的答言。
王大陸笑道。
“陰仁師兄真是擡舉俺了。”
王大陸又指着李懷和夢志兩人道。
“二位師兄不必難爲情,二位既然事先就選擇了要與俺比試,自然是瞧着在俺身上有利可圖,到現在怎麼這般小女兒做作姿態。”
李懷和夢志聽聞都愈加憤怒指着王大陸道。
“休要胡說,我們修爲遠高與你,單人獨鬥已佔了先機,自是不屑聯手與你較量。”
王大陸就等着他們做此回覆,故作思慮道。
“既然你們心裡有愧,那就不妨拿出點好東西彌補俺一下,怎樣?”
陰仁幾人算是明白了王大陸的意思,紛紛手中出現一樣寶物。
李懷先說道。
“這是暖陽玉髓,胎築境進階凝虛境的時候會用的到,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
夢志也道。
“我手中的是五塊極品荒晶。”
待二人說完,陰仁便說道。
“這是兩枚荒丹。若是你真能在我們三人手中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而不倒,我們三人便把這些東西悉數奉上,而我也將離開這東陽學院再不歸來。”
“對,我也是!”
“還有我!”
陰敢坐在教任席上聽得自己的子侄把話說絕,忙站起身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搖搖頭又重新坐下。
“那就開始吧!”
齊昊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在齊昊身旁的一名中年人向兩位院長躬了一身,便轉過身對着全場的所有人高聲道。
“人行院弟子進階比試最後一輪現在開始!”
說完,他又用手指着與陰仁幾人同站的頭長兩個青色狼頭,人手獸身人腳的雙狼和王大陸他們身邊的獠牙獸臉人腿的妖修尤利說道。
“由於有三名弟子都選擇與王大陸比鬥,所以本次比試只鬥三場,依次進行。第一場,人行學院的雙狼對戰地行學院的尤利,在坤位比鬥!”
聽此,尤利和雙狼兩位妖修走到坤字的擂臺上。
這擂臺全部都是玄鋼石鑄就堅固異常,並有專門的教任維護。
尤利和雙狼站定。聽得一聲“開始”便先由着雙狼主攻,尤利防禦的態勢展開對決。
這妖修同人類修士相比,自身便是一件極其厲害的殺器。
只見雙狼雙手凝結成狼爪的模樣不斷的對着尤利的血色獠牙猛攻,不時的發出爆裂的聲響。
王大陸看得出來場上的兩位妖修用作攻擊的狼爪和獠牙皆是蘊藏着巨大的破壞力,單就他個人而言,被其打在身上,免不了要骨斷筋折,重傷敗倒。
相鬥了片刻,雙狼始終攻不破尤利的獠牙防禦,無法欺身到尤利身旁。
這時,又換作尤利轉守爲攻,雙狼轉攻爲守。
雙狼在尤利的攻擊下,不斷的退步。
那整平堅固的臺上竟被雙狼後退的雙腳滑出個半寸許深,三四丈長的溝槽。
場下諸人都清楚的知道這兩位妖修的修爲高低。
王大陸起初以爲這二位只是走了個過場,可是沒想到現在卻真打起來,而且都像是拼盡全力的樣子。
王大陸看了看與他相隔兩三個地行學院弟子的格拉斯。
格拉斯知道王大陸心有疑慮,通過神識交流道。
“王師弟莫急,看看再說。”
又看了有一會兒,那雙狼終於難以支撐尤利的攻擊,已經退到了擂臺的邊緣。
根據規定,只要有一方落下臺去就算自動認輸。
全場人都在這緊張的當口聚精會神的看着,都以爲這妖修們突然變了性子,竟然也知道全力以赴不再弄虛作假,只走個過場。
可惜啊,大家心裡的想法還沒捂熱,就看到了滑稽的一幕。
尤利一個冷不防,用力過猛一下子躥出了臺去,撲到了一大片正觀看比賽的弟子。
“這...”
剛剛宣佈比賽開始的那名中年人也是一臉的尷尬,半天才對這大家道。
“人行學院弟子雙狼勝出,順利得到地行學院修行的資格。”
說完,便早有弟子端着一紅桃木做的托盤,上面有一塊黑色令牌,與王大陸身帶的這塊一致,是地行學院弟子的身份令牌。
有了這塊令牌雙狼就能到庶務房領取自己的日常所需和分得一座獨棟的院落。
場下的弟子開始起鬨和抗議,滿臉的不忿。
猿森對着雙狼笑着點點頭算是肯定,之後站起身環視那些起鬨的弟子,身上帶着一種威壓,像是不容置疑,隱藏着一股霸道。
這下,這羣弟子全都戛然而止,低下頭默不作聲。
猿森很是滿意大家的舉止,對着那中年人道。
“繼續吧。”
中年人又開始對衆人道。
“第二場,由人行學院弟子鄭通對戰地行學院的白子義,坎位!”
教任席的陰敢聽到白子義的名字有些悻然,這白子義是四個月前才進入凝虛境界的,修行資質較爲不錯人也年輕,可是決計不是人行學院取得最後一輪比試資格的任一弟子的對手。
當初陰敢就是想要讓自己的子侄陰仁同這白子義相比,順利過關應該是十拿九穩,怎知中間發生這麼多事宜。
那人行學院的鄭通是四名人修中年齡最長的一位,修爲已經達到了凝虛二丈的境界,聽說猿森院長看其向道赤誠才准許參加這次比試。
結果如陰敢預料的那般,二人在擂臺上過了幾招,鄭通就開始展露戰技,對面的白子義才進入凝虛不久,境界不穩更別說學習戰技,直接認輸,比賽終止。
鄭通毫無懸念的獲得了地行學院修行的資格,不過場中人也知道,鄭通在東陽學院的修行之路也就止步於此,剩下的時間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進入到天行學院修行。
兩場比鬥結束之後,場中又開始沸騰起來,都有着隱隱的期待。
大家的目光都齊聚在王大陸、陰仁、李懷和夢志四人身上。
那中年人回頭又向齊昊和猿森看了去。
齊昊向他點了點頭。
中年人讓王大陸四人站到乾字擂臺上去,開口說道。
“下面進行最後一場比試,由人行學院的陰仁、李懷、夢志三人共同挑戰地行學院的王大陸,以一炷香的時間爲準,若王大陸一炷香後依然安然站立在擂臺上便算作挑戰失敗!”
這下全場諸人更是一片沸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