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谷主單方子的話落,雅雯聽後手捂着嘴,面上姣容失色,竟然不顧大庭廣衆之下,飛身走到他的師弟蔣鴻宇身邊,跪在地上向單方子求情並不時回頭望向自己的父親於洋希望他說幾句。
於洋看着自己的愛女和愛徒難以割捨,知道既然自己的師兄已經準了此事,斷無更改的道理。也許這樣的結局應該是最好的了。
不想,其他幾位長老齊聲對單方子道。
“既然蔣師侄有意代替她人受過,那麼依照本門規定便驅逐他出山門待到他修成凝虛境界或者找尋到三顆荒丹重寶才能歸入山門。”
那秦敢還提醒了一句道。
“谷主依着老夫看那荒丹之事就算了,蔣師侄修成凝虛再入山門。”
其他三名長老轉念一想也覺得秦敢說的有理,忙一同附和。
蔣鴻宇的師傅是於洋,而於洋又是門派內唯一能煉製升凝丹的人,雖然十年才煉就一顆,可這五六十年下來也與人換了幾顆荒丹,幾位長老怕他偷偷拿出給蔣鴻宇度過難關。
於洋聽此大怒,用手指着幾名長老的臉剛想大罵,就被單方子的聲音止住。
“幾位長老所說也不無道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蔣鴻宇你可願服從我與幾位長老的意見?”
蔣鴻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聲音有些哽咽道。
“弟子願意遵從谷主和各位長老之命!”
雅雯見事情無法挽回,抓住蔣鴻宇的手臂哭了起來。
不待於洋進言,單方子又道。
“現在谷內弟子已經處置完畢,大家應該說一說那山下的人怎麼處置。”
秦敢站起身說道。
“谷主老夫和申師弟願意帶人前去擒住那惡賊。”
單方子想了一下道。
“秦師弟、申師弟你們二人一定要小心,如果來人願意跟着你們來到山上說明一切那麼暫時先不要動武。在沒有探清楚來人的底細前不可輕易與其結怨。”
秦敢面色陰冷心裡想着一會兒見到王大陸幾人先擒住把幾人手腳打斷再帶上山審問,可嘴裡卻滿口答應單方子的告誡。
二人正要帶領門下弟子往外走,就聽到殿外有弟子又來稟報,山門前來了八名陌生人說要來這討個說法,不聽谷內弟子勸告已經強闖了進來。
殿內諸人一聽應該就是山下的那八個人找來了。
沒想到他們正想下山去抓幾人上山,這幾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不過單方子與幾位長老也怕來人如此莫不是背後的勢力極其強大,有恃無恐纔敢如此作爲。
單方子命令弟子道。
“傳令下去不要與他們發生爭鬥,把他們帶到殿內。”
王大陸幾人吃完了野味,就順着聶孜之前找到的小路上了這高山峻嶺。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徑越往高處走風景越奇,山關越是險阻。
走了個半時辰纔在一處平整開闊之地見到矗立着的山門石柱,上刻龍飛鳳舞三個大字'離王谷’。
守門的弟子見王大陸幾人面生,又見其手中並沒有拜帖以爲又是些不知名的小門小派來他們離王谷求取丹藥。
這樣的人每年來此的太多了,便想打發王大陸幾人回去。
沒想到王大陸幾人不是來求取丹藥的而是嘴說上門討債,便知道對方應該是來找茬的就連忙傳信附近的弟子幫忙擒住幾人聽候谷主和幾位長老發落。
一言不合就一路追打,谷內那些凝虛境界的長老都在谷中大殿。
沒有凝虛相阻聶孜如入無人之境,放出兩道十幾丈長的水瀑隔開離王谷弟子,簇擁着王大陸幾人向門派內走去。
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聽一人御劍而來叫周圍的弟子住手,落下身走到那水瀑外對着內裡的王大陸幾人道。
"谷主有請,還請幾位收去道法。"
王大陸向聶孜點點頭收了兩道水瀑又放了兩名胎築修士,跟着來人去往大殿。
幾人走到白玉紅牆堆砌的一間大殿外,就聽帶路的那人向閉門的殿內恭聲道。
“谷主,弟子已經把幾位來客領來。”
殿內傳來了單方子的聲音道。
“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那殿門未等領頭名弟子推開,就向裡打開現出了殿內衆人的身影。
秦方一見王大陸幾人出現在門口,咬牙切齒有些癲狂道。
“就是他們幾人!是他們!”
秦方的爺爺秦敢拉住了激動的孫子,一雙惡毒的老眼盯着王大陸。
雅雯這時已經拉着蔣鴻宇站在於洋的身後,見王大陸出現在這裡也是疾首蹙額,向前抓住了他父親於洋的衣袖。
於洋示意自己的女兒安心。
王大陸八人走進殿內,見到秦敢和雅雯兩人都在笑着道。
“呦呵正好,你們兩人都在省得俺還得讓你們谷主尋你們。”
他又看向中間坐着的那位精叟儒者道。
“在下名叫王貴與幾名友人路過這裡,聽聞谷主仁義無雙想來拜會一番,不想卻路遇賊子冒充貴派子弟向俺們行兇,特來貴派討個說法。”
說完他用手指着秦方和雅雯二人。
殿內的人聽聞皆是大怒,王大陸幾人真是無理,不管是否門下人先動手襲擊對方,可是對方几人無恙自己門人卻是被他們斷去一臂竟然還敢公然上山討說法。
單方子咳嗽了一聲,見在座的長老都靜了下來,又看了王大陸幾人一眼,盯着王大陸那奇異雙眸和身旁的聶孜看了會才道。
“不管如何先請幾位落座。”
聞言,兩旁侍奉的弟子就搬來八把椅子讓王大陸幾人坐下。
那秦敢有些氣急可也未開口勸阻,心知這是谷主不知道來人的根底想問個究竟。
單方子道。
“恕老夫眼拙,不知幾位來自哪方勢力?”
王大陸哼了一聲道。
“怎麼谷主想知道俺們的來歷?不是俺不告訴在座的諸位,只是俺覺得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俺們的來歷。”
這句話甚是狂妄無理,就連單方子靜氣功夫頗好也不免得面含冷光。
那秦敢和幾位長老更是站起,各自運氣手中寶器想要斬了王大陸幾人。
單方子見王大陸仍舊閒坐不把幾位長老放在眼裡,擡手示意幾位長老坐下稍安勿躁。
他問道。
“哈哈,少年人莫要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你出門之前你的長輩未曾對你說過在外面要低調些免得引來災禍。”
王大陸知道這是單方子在警告自己,可是如今自己等人上山唯有裝作一副強人做派才能矇混過關。
若是自己等人斬了秦方的臂膀後便逃走,那麼必然被他們派人肆無忌憚的追殺。
可現在自己主動上門找他們討要說法,看似自尋死路實則單方子幾人摸不透自己的虛實不敢明面生怨。
王大陸道。
“谷主所說之事,俺在出家門時確實聽到門內長輩告誡要遠離幾個勢力。”
說到這,王大陸面上一笑看了一眼下面已經怒氣增生的幾位長老道。
“可是那幾個勢力中並沒有說到貴派,所以俺纔敢有恃無恐。再者說你們理虧在先,不給俺個說法後果嘛可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單方子看着王大陸同樣笑道。
“好啊!真是後生可畏!不知道小友可否告訴老夫這東荒之地可有你家長輩提到的勢力?”
單方子雖然壓低聲音,但熟悉之人仍能從其中感受到他的憤怒。
王大陸故作思考,又轉身問下身旁的聶孜道。
“俺記不起來了,家中長輩說的那幾個勢力在這東荒境內可有麼?“
聶孜說出了事前和王大陸商量好的說辭道。
“少爺,老爺確實說過幾個,老奴想在這東荒應該有一個勢力咱們還是避開爲好。”
“哦?哪個?“
聶孜故意小聲在王大陸耳旁說了一句。
在座的有五六名都是凝虛境界修士,這耳語怎麼能逃得過衆人的耳朵。
單方子等人一聽聶孜在王大陸耳旁提到'天煞'二字不禁有些動容。
剛想說點什麼,就見王大陸衝着聶孜點點頭。
聶孜會意,慢慢走到單方子面前從袖中取出一塊黑白的太極紋牌,上面刻有上古真獸混沌羽羽如生引得單方子體內荒胎忌憚。
單方子知道這是中土號稱四大世家的混沌世家的令牌,上面應該有上古真獸混沌的精血所以才能引起體內真獸的不適。
王大陸見單方子看過令牌後臉上震驚失色,笑着打趣道。
“好了,現在該談談對俺們的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