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先生……好,先生,先生我給您說說,說說村子裡的情況……先生你還再吃點嗎,我再讓老婆子再炒些菜過來,您一邊吃,我一邊給您說說村子裡的事情……”
再頓了下動作,老農趕緊出聲應道,又再慌忙問道。
“不用了,已經足夠了,老人家接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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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肩上肚子已經圓滾滾還盯着桌上幾個盤子,眼饞着的小白鼠,廉歌轉過視線,看向老農,搖了搖頭,出聲說了句。
“……那成……有些事情,先生你應該來得時候已經聽到過有村子裡人在講……就在幾天前的時候,村子裡突然就不對勁起來,開始出些邪門的事情……”
老農點了點頭,應了聲,趕緊接着說了起來,
旁邊,老太太看着,站起身,朝着旁邊飲水機旁走了過去,倒着茶水。
“……幾天前,早上的時候,我和老婆子剛起牀,她去忙活着準備早飯,我就說拿着掃帚去把院子裡給掃掃,剛把門打開,就看到村子裡有人慌慌忙忙朝着我屋子這邊跑了過來,是村子裡,徐家屋裡的人,說是屋裡出事情了,羊死了,讓我趕緊過去看看。”
“……那會兒,我還沒搞懂什麼事情,看徐家屋裡的人着急,就跟老婆子招呼了聲,就過去了。”
老農停頓了下,接着說了起來。
旁邊,老太太接着兩杯茶水,重新走了回來,也沒出聲打斷,先是將杯茶水放到了廉歌身前桌上,再將另一杯放到了老人身前,在一旁重新坐了下來。
“……到了徐家屋裡,就看到徐家屋裡的人都已經起來,就站在屋門外,旁邊幾戶人家的,也圍在院子裡,看到我到了,就趕緊說讓我去羊圈裡看看。”
老農接着說着,
“……我看他們臉色,模樣都不怎麼對,就趕緊過去徐家屋後面的羊圈裡看了看,就看到羊圈裡那隻羊,就那麼蜷着,倒在那稻草上,渾身都乾癟癟着,還睜着眼珠子,就像是在直勾勾着看着進了羊圈的人,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的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渾身一點血都沒了,看得直讓人發毛……
……開始還有人說,是不是什麼狗啊,山上的什麼畜生闖進了圈裡,把羊給咬死了,可是想想就覺得不對勁,哪有什麼畜生,把羊咬死了也不吃,就把羊血給喝乾淨了,把那羊給吸得渾身都乾癟癟……”
“那羊死得邪門,看得人都發毛……村子裡都覺得邪乎的厲害,弄得村子裡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特別是屋裡也有羊的,也害怕……害怕招惹上什麼……邪祟,不乾淨的東西……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去隔壁村子裡,一個平日裡就操持紅白喜事的師傅過來,幫忙看看……結果那師傅看到了,也嚇得不行……什麼都沒說,就慌慌忙忙就走了……”
“……然後就又過一晚上,安生了一晚上,村子裡,陳家屋裡又出事情了,也是羊,跟徐家屋裡一模一樣,羊就死在圈裡,肉啊皮啊都還在,就是渾身都乾癟癟的,脖子上有兩個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得……”
“……然後,從那過後,每隔個一兩天,村子裡養羊的人家裡,總是有人屋裡出事情……那羊都死的邪門……請了不少師傅過來,都沒起作用……”
“……村子裡養了羊的人家屋裡都害怕,不少屋裡都想着想把羊拿去賣了……免得招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只是羊遭殃還好,就怕……就怕哪天輪到人身上來……這事情實在是邪門……整個村裡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先生,你看……”
說着話,老農再看向了廉歌。
“老人家能帶我去看看那死了羊的地方嗎?”
廉歌端起身前桌上的茶水,喝了口,放下紙杯,再出聲說了句,
“……好,好……先生,我這就帶你過去。”
老農趕緊着站起了身,領着路,朝着屋外走了去,旁邊,老太太也跟着站起身。
廉歌起身,看了眼老農,也沒多說什麼,挪開腳,同老農往屋外走着。
……
“……先生,這邊,”
老農領着路,在廉歌身側走着,招呼着。
廉歌挪着腳,同老農走着,沿着村道,往着村子另一側走去。
“……老程家屋裡昨晚上死了頭羊,還沒敢收拾,怕招惹上什麼東西……還在羊圈裡,先生我帶你去老程家屋裡看看吧。”
老農一邊領着路,一邊說着。
……
“……先生,就是這兒了。”
沿着村道,老農領着路,廉歌同老農走着,再走了陣,
在戶人家院子前停了下來。
院子邊,挨着另一戶人家院子這側,正站着幾個村裡人,各自說着話,不時有人轉過視線,朝着那院子後的屋子張望眼,又再轉回頭,
“……村長……村長……”
看到老農,幾個村裡人相繼招呼着。
老農點了點頭,再看向幾人中個老太太,出聲再說道,
“……請了個師傅過來看看,程家媳婦你給帶下路。”
那程家老太太聞聲,轉過視線,望了望老農旁側的廉歌,打量了打量,有些疑惑,卻沒說什麼,
“……好,村長……師傅,這邊,我家羊圈在屋後面。”
領着路,程家老太太朝着院子裡後堂屋裡走了進去。
“……先生,這邊請。”
老農趕緊着,也招呼了聲。
廉歌挪着腳,同老農,跟着那程家老太太,走進了堂屋裡。
……
“……那就是羊圈了,那隻羊還在那圈裡……沒敢去動……”
程家老太太帶着路,廉歌和老農穿過那堂屋,走進這家後院,
這家後院裡,靠着圍牆另一側,是幾間後屋,後屋間,院牆上,還有道後門。
後門邊,挨着旁側院牆的間瓦屋裡,磚砌着圍着個羊圈。
程家老太太領着路,走到後院裡,那羊圈門後,不禁停下腳步,望着那羊圈裡,似乎有些發毛。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羊圈裡,
羊圈裡,鋪着些稻草。
如老農說得一樣,那隻死了羊,就蜷縮着,側倒稻草上,
渾身已經乾癟,似乎血液都已經被吸乾,只剩下皮肉骨頭,
朝上的那隻眼睛還直勾勾瞪着,
脖子下,有兩個孔,孔邊的肉外翻着,沾着些已經乾涸的血液,
地上鋪着的稻草上,羊圈邊上的牆上,還零星着,沾着些飛濺的血液。
整個羊圈裡,都顯得有些詭異,邪門,令人發毛。
“……昨晚上,還好好着,今天一早起來,就感覺哪不對勁,來圈裡一看,就看到這樣了……”
旁邊,那程家老太太再墊着腳,朝着羊圈裡望了望,有些發毛着,出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