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警察只是在趙峰的肩膀上輕輕一按,趙峰就跟個被按了開關的鵪鶉一樣,不敢再動。
他有點不敢相信:“那也能算盜竊?安些攝像頭監聽器怎麼就泄露用戶隱私了?那玩意兒有那麼重要,你們不會是在炸我吧?”
這些不都是他平常玩慣了的手段嗎?
警察又氣又好笑,無奈搖頭:“你要是不信,等你跟我們到警局了,我借你本華國刑法你好好補補。”
趙峰被帶走了。
現場還剩下一臉愕然的羣衆和記者。
魏義走過去交涉,“各位也看到了,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好受,但朗致其實也是受害者,不過我承諾,因爲這件事給各位帶來的損失朗致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賠償……”
本來還有不滿的用戶,見他態度這麼好,也不好再鬧什麼。
他們這麼鬧事,也只不過是想要個說法而已。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它能解決大多數問題。
打發走這羣人,魏義纔看向姜沫,“姜同學,真是不好意思,又一次麻煩你。”
姜沫搖頭,表示這些都不算什麼。
“如果我不來,魏總也能解決的。”
魏義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手段肯定少不了。
聞言,魏義笑起來,也不謙虛:“但是沒有這麼快,而且也不一定能這麼幹脆地解決掉趙峰,說實話,這些日子以來,姜同學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
姜沫禮貌的客套了兩句,兩人往回走,正準備回總裁辦公室,姜沫忽然腳步一頓,“等等,魏總,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魏義皺眉思索了兩秒。
然後兩人同時擡眸。
“陸可心!”
那傢伙現在還被軟禁在會議室呢。
於是姜沫伸手摁滅了樓層,轉按了會議室的電梯。
陸可心早在裡面等得焦急不堪,時不時不顧同事的阻攔,扒着會議室的門往外看。
見到兩人出現,就跟積蓄了好幾百年的火山一樣,瞬間爆發,“你們終於來了,你們憑什麼關我,把手機還給我,我要報警!”
她就沒見過行事這麼霸道的人。
姜沫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抿着嘴角只笑不語。
陸可心見她這副姿態,更氣了,“姜沫你什麼意思?看不起誰呢?別以爲你現在把我關在這裡,你就能爲所欲爲,等到我出去,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姜沫挑眉,完全不在意陸可心這些挑釁的話,反而還特別囂張:“我笑你蠢呢,叫囂着讓人把手機還給你報警,你把我們都當傻子呢?”
陸可心一怔,又氣又惱。
“那你們總不能關我一輩子!”
只要她出去,絕對不讓這幾人好過。
“那你想得還真美,一輩子不用幹活就有人管你吃喝,這種好事我做夢都不敢想。不過啊,你想要見警察的願望應該很快就能實現了。”
陸可心微微眯眼,“你什麼意思?”
姜沫突然扭頭,語氣冷冽,“你跟趙峰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裡應該有數吧?你還是祈禱一下趙峰嘴巴緊,沒那麼快將你供出來。”
姜沫就不覺得,陸可心能在這件事裡脫身。
趙峰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掉dilbg提供給朗致的元件,肯定就要有人做內應。
而這個內應,還有別的人選嗎?
魏義想到這個也很氣,重重拉開會議室前邊的椅子,巨大的動靜,嚇得陸可心一個瑟縮。
“陸可心,我不知道你是年齡小太好騙還是你利慾薰心,竟然願意幫着趙峰陷害朗致,你是覺得朗致都是一羣窩囊廢,還是覺得朗致會吃下這個悶虧?你年齡小,不代表我們就會包容你的錯誤,該對你討伐的,朗致一點都不會手軟。”
聽到這裡,陸可心其實並沒有把魏義的話當回事,她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趙峰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看出她的疑惑,姜沫主動爲她解答,“趙峰已經被警察帶走,相信以他那個欺軟怕硬的性格,很快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所以,你應該也跑不了。”
陸可心看看姜沫,再看看魏義。
心裡暗自盤算,以這兩人現在還能坐在一起友善相處的狀態,姜沫說的話,有九成可信度。
這樣一來,她確實有點麻煩了。
陸可心低着頭,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光明的大好未來,不能就這樣被警察帶走。
咬脣掙扎了一陣,陸可心將視線放在了魏義的身上。
她撲過去,眼睛用力一擠,就擠出了幾滴眼淚,“魏總,我知錯了,我知道我不該幹這樣的事。都是趙峰,是他引誘我乾的,還說……還說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就、就讓我成爲他牀上的奴隸,我也是被逼的啊!”
魏義覺得有點噁心,擡手揮開了陸可心。
“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緣由,我只知道你對朗致造成了實質性的損害,朗致全公司上下不可能爲你的苦衷買單。”
誰都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既然進入了社會,就要接受社會的規則。
陸可心有點絕望,“魏總,我一直堅信,你能把朗致做到現在這麼大,一定是心懷善念的人,爲什麼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魏義忽然覺得有點驚奇,“你在對我道德綁架?”
陸可心微微一愣,不明白魏義怎麼突然這個反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是生意人,你覺得我會有道德這個東西?陸可心,你還太小,別拿你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我只會覺得幼稚和可笑。”
姜沫看到陸可心臉上那不可思議的表情,輕輕一哂,“你好像不知道,我後面又借你的名義給趙峰發了消息,他說事成之後帶你去專櫃掃購,我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們像你情我願的呢!”
魏義也像是不耐煩應付陸可心了,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我這人向來沒什麼共情能力,你也不用在我這裡博同情,你調換的那些電子元件,是姜同學在其中牽的線,所以這事,追不追究,追究到哪個程度,得姜同學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