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離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觸手,面色複雜的朝着上邊記錄的地址飛去,在飛到郊區時,符離落到樹上隱藏起來,他提前來到了幾個小時,就是爲了確保這裡不會有埋伏。
三小時後,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前方破舊的屋子外,她在四周轉了一圈,再確認沒有人之後進到了房屋中。
又等了半個小時的符離,再三確認沒有埋伏後,從樹枝上跳了下來,朝着破舊房屋走去。
走進屋內,符離朝着坐在牀上的範淼,疑惑的問道:“範淼,你不陪着那個怪物,又來找我幹什麼?”
範淼滿臉的委屈和可憐,雙眼通紅的大聲說道:“我的命被攥在他的手上,我能夠怎麼辦。”
剛想要說出的斥問的話被堵在喉嚨裡,符離在糾結半天后,想到自己弟弟的死,還是堅定的說道:“你今天來這裡是要幹嘛,如果是想替他求饒的話那就不用說了,我一定要讓他爲我弟弟償命!”
範淼沒有說話,站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露出來的不是嬌嫩白皙的皮膚,反而佈滿了鮮紅的傷痕和青紫的淤青。
符離怔怔的沒有說話,伸出手想要觸碰下傷痕,但是又怕刺痛的範淼,溫柔的安慰道:“對不起,是我以前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落到這種地步。”接着對着外面憤怒的說道:“殺我弟弟,傷我女人,我要他碎屍萬段,不殺他,毋寧死!”
範淼快速的用手指堵住他的嘴,擔心的說道:“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也沒有恨過你,只要你能夠好好的活着,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符離被她的溫柔打動,腦海中全是回憶,懷念的說道:“如果當時我們沒有分開,那該有多好。”
在符離的記憶中,兩人的關係只是隔了一張窗戶紙,一捅就破,但是卻因爲各種原因無法走到一起,含恨別離,但是在範淼眼中,他只是當時聊的很好的備胎而已,因爲他當時沒了錢,所以纔會找各種理由離開他。
沒有想到二人竟然都能成爲面具的宿主,而且他和昊宇這人有着深仇大恨,雖然昊宇答應她成神後封她爲神後,但是,如果能夠當神的話,誰還願意當神後呢?倒不如讓他們鷸蚌相爭,自己坐收漁翁之力。
範淼眼神中閃過痛苦和回憶,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是卻恰巧被符離看到,心中對於她的愧欠更多一分。
範淼趁熱打鐵,握緊他的雙手可憐的說道:“幫我脫離他的控制好不好,我好想和你在一起,答應我,好不好。”
符離看着眼前的景象,滿腦子沒有想其他的事情,心彷彿被融化了一般,同樣握緊她的手,堅定的說道:“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殺掉他。”
隨後,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範淼沒有反抗,任由符離擺佈
半小時後,符離心疼的觸摸着她身上的傷痕,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怪我沒有把持的住!”
範淼臉上翻着紅暈,眼神迷離的看着符離,雙手捧着他的臉,心疼的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只會心疼哥哥,要怪就怪他們吧。”
符離朝着她的額頭親了一口,說道:“等我和安坤把那個傢伙殺了,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範淼擔心的問道:“那安坤要是想成神,然後殺了我們呢?”
符離堅定的說道:“怎麼可能,安坤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是清楚不過了。”
聽到符離這樣說,範淼欲要張嘴,但又閉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符離心中疑惑,直接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不用顧忌,直接告訴我就行。”
聽到這裡,範淼心想計劃得逞,暗中竊喜,但是臉上卻充滿擔憂的小聲說道:“那個...我是聽那個人說的,就是...其實當初的那些人都是安坤殺的,當時是你弟弟得到了那塊面具,但是安坤搶了過來,然後就殺人滅口...那個,你別在意啊,我只是聽他說的,這些不一定是真的。”
“他說當時他只是剛得到面具,感知到另一個面具的位置就趕了過去,本來是想合作的,但是到那之後就看到了那一幕,然後你們第一次截殺他的時候,他就想說出來,但是你們沒給他那個機會,他就一直不說,也就打算捏着鼻子認下來了。”
符離臉色變得陰沉,充斥着不悅,對着範淼說道:“你先好好的麻痹他,到時候我會親手處理掉他。”
說完就穿上衣服,神色不悅的向外走去,範淼出聲喊道:“那個我這只是聽他隨口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走到門口的符離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悶着頭向外走着,隨後全身籠罩着火焰,朝着天空飛去。
而滿身傷痕的範淼在他走後,身上的傷痕和淤青慢慢消失,重新的變得白皙,面露譏諷的嘲笑道:“之前就是我的舔狗,現在也要被我玩弄在掌心當中。”
“神,只能有我一個。”
破舊屋外的陰影當中,一位黑影士兵合上手中的攝影機,讚賞的說道:“不愧是她啊,每一次都有新姿勢,學會了、學會了。”
另一個黑影士兵合上手中的筆記,可惜的說道:“就是這個男的不行,才只有半個小時,可能是個廢物,中間還立了那麼多flag,怕不是活不到大結局誒。”
後邊的黑影士兵看了看手機中拍的照片,收了起來,平淡的說道:“沒有辦法,不過她確實是把魅惑還有寄生給玩透了,get到新的開發方向了。”
心中鬱悶的符離在空中肆意的飛翔,發泄着心中的鬱悶,他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相信誰,沒有思路的他在空中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在空中盤旋許久後,勞累的符離從窗戶躡手捏腳的回到屋內,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思考着範淼的話。
這是她從那個人嘴裡聽到的,我弟弟和那個人也沒有仇怨,確實不存在殺人的動機,但是安坤可是從小就和我弟弟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會因爲這一件面具殺了他呢。
符離抱着頭,始終想不明白這件事,頭疼的在牀上滾來滾去,在他不注意時,身體內一個肉芽散發出莫名的波動,他的動作越來越小,眼前像是蒙了一層粉色霧氣,口中喃喃道:
“範淼她是不會騙我的,一定是安坤殺了我弟弟,論誰得到這副面具都會這樣做,我不能將事情挑破,我要利用他和那個人鷸蚌相爭,我則漁翁得利,成爲神,和範淼永遠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符離眼皮緩緩合上,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在昊宇那邊,在隨意叫了幾聲敷衍了昊宇後,她開始全力發動自己的能力,影響着符離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