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們。你們是田隱一中的學生。”漢斯盯着方蘅和路浩,他微笑道:“誰能告訴我,剛纔殺掉血狐的男生哪去了?”
“血狐是誰?”路浩茫然道:“我剛纔一直在臥室睡覺,因爲外面太吵所以出來看看。是她沒頭沒腦拖着我往外跑。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漢斯把頭轉向方蘅,語氣溫和道:“你知道他在哪嗎?”
“他坐着摩托艇,前往居民區報警去了。”方蘅直截了當道:“塞班島有美軍基地。一旦接到報警,他們很快就會出動。”
漢斯突然笑了,他盯着方蘅的眼睛慢慢道:“美軍士兵的任務,就是保護基地。反恐這種事情,只會交由警察處理。只不過本地警察的戰鬥力,可能還不如血狐。等到警察做好出發準備,我們已在千里之外。”
“這位老大,”路浩趕緊說到:“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也交不起高額的賠償金。你把我們控制在這,換到的可能還不夠一趟行動的油錢。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漢斯深深望着他:“什麼秘密?”
“那邊還藏着學生。”路浩滿臉諂媚,他把手朝某棟小樓指去:“我可以帶你們過去抓他。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就在樓上。但是你們的手下只顧盯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漏網之魚。”
穆勒鄙視的看路浩一眼,他衝外圍的兩個士兵下命令:“你們過去看看。”
兩個士兵領命而去,他們慢慢靠近路浩所指的位置。
剛走到一半,樓上傳來火光和爆響,好像是有人在朝着兩人打冷槍。
但是他的槍法太差,子彈都不知道偏道哪去了。
兩個士兵毫不示弱,就近躲在另一個屋子後,隨即對目標位置進行射擊。
一陣急促的槍聲後,緊接着震天動地的巨響,以及騰空而起的火球。
漢斯和穆勒都站在舞臺上,因此看得比別人更清楚:爆炸的小屋,正是兩個士兵當成掩體的屋子。
巨大的火球將兩個士兵完全吞沒,這顯然是個精心佈置的陷阱。
在爆炸響起的瞬間,方蘅和路浩陡然暴起,一左一右分襲身邊的持槍士兵。
兩個士兵沒料到看似普通的學生,會有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大意疏忽之下,方蘅路浩先後偷襲得手。
漢斯沒有對兩個學生動手。他直接撞破背景牆,躲開了方蘅路浩的合擊。
穆勒正想拉開距離,試圖用手槍擊斃暴起的兩人,他腳下木質地板突然寸寸碎裂。
突如其來的兩隻手破開地板,死死抓住了穆勒的雙腳。
舞臺底的齊鴻雙手猛然發勁,將穆勒下半身都拖入舞臺中。
齊鴻不等穆勒脫出桎梏,他一個頭槌撞在穆勒的後腰。穆勒後腰遭遇重擊,咔啦一聲,他的腰椎骨瞬間斷裂。
一擊得手!齊鴻左右開弓,幾記重拳猛擊穆勒要害,徹底斷絕穆勒的生路。
“擒賊擒王!”路浩從臺上躍下。
他手握從士兵手中搶來的槍,率先對前方的敵人開火。
方蘅身形一閃,從漢斯撞開的破口追出去。
而齊鴻也奪過穆勒的手槍,他從舞臺側面竄出,對着前方的敵人一陣亂射。
儘管沒有經過預先商量,路浩、齊鴻兩人的配合卻相當默契。
反觀遊戲者聯盟的士兵,因爲怕流彈射中穆勒和漢斯,因此處處縮手縮腳。
士兵們沒有第一時間用火力支援,只能是眼睜睜看臺上戰友斃命、副指揮穆勒遇襲身亡。
最可氣的是,漢斯居然選擇突破背景牆逃跑——你往邊上跑不行嗎?由於背景牆的遮擋,士兵們不知道漢斯往哪邊逃;他們還是不敢放手攻擊。
雙方一交火,齊鴻和路浩的射擊便撂倒兩人。
發覺這倆個年輕人槍法不俗,士兵們紛紛找掩體隱蔽。
遊戲者聯盟的僱傭兵共二十人。除去被漢斯炸死的狙擊手、被燃燒彈小屋吞沒的兩人、以及死於田隱三人組進攻的穆勒三人。
剛纔又被齊鴻路浩亂槍打死兩個,在場已經只剩十二人。
“漢斯已經脫離危險區域,包圍他們。”有人大喊道。
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們立刻就做出了合理的反制戰術。兩支戰術小隊繞從側翼過房子,眼看就要完成對齊鴻路浩的合圍。
齊、路兩人的火力不足,已經被數支突擊步槍壓得擡不起頭。
在他們的身後,戰術小隊的人影隱約可見。
比起受過專業訓練的路浩,齊鴻選擇的位置更加顯眼,他的破綻也更大。
從拐角伸出一支槍,槍口的準心牢牢鎖住了齊鴻。
持槍的士兵冷笑道:“看見你了。你給我去死吧。”
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一顆子彈彷彿是從天外飛來,眨眼間穿透了他的頭顱。
“有狙擊手,十二點方向的椰子樹上。”另一個士兵大聲發出警報,隨後他也被一顆子彈擊穿心臟。
該死的獵鷹!所有士兵都在心裡大罵一句。
隨後子彈不停的射來。
不論他們怎麼遁藏,都逃不過一擊斃命的結局。
幾分鐘後,槍聲逐漸停止。趴在地上的學生們擡起頭,衆人面面相覷:誰贏了?
“路浩、齊鴻,”一個持槍的女人從黑暗中現身:“你們都沒事吧?”女人手裡拿着一支狙擊步槍,步履間盡顯勃發英姿。
“韓老師?”齊鴻和路浩同時驚呼起來:“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韓墨纓反問到:“我也是參賽的老師之一,雖然晚了一天才到。你們也不用這麼驚訝吧?”
路浩激動的熱淚盈眶:“你們總算來了。今天晚上,我好幾次都是差點就見上帝了”
“糟糕,方蘅有危險。”齊鴻拔腿就往舞臺後面追去。
他剛走沒兩步,只聽見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我在這呢,你打算去哪?”
“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齊鴻迷惑的轉過身,他一眼就看見方蘅俏立在屋檐下。
齊鴻難以置信道:“你不是追敵人去了?”
女孩笑靨如花,她衝齊鴻眨眨眼:“我幹嘛要去追殺一個已經死掉的人?而且是已經被我殺過一次的人。”
“死掉的人?”齊鴻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難道剛纔站這的是殭屍?”
路浩解釋到:“其實呢,漢斯在進入服務樓之後不久,他就已經死了。從出來的服務樓出來,站在舞臺上發號施令的人,根本就不是漢斯。你沒發現嗎?從頭到尾,他都在給我們打掩護。”
“你們越說我越糊塗,他是誰?”齊鴻追問到。
方蘅指指韓墨纓:“韓老師能來,難道張老師不能來?你以爲參賽的人員名單,真是隨機配製的?”
“洛老師不用說了,連韓老師和張老師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齊鴻甕聲甕氣道:“搞了半天,三個老師跟我們一樣,都是欽定的啊?”
“這不是廢話嗎?”路浩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讓你聽我的計劃,你不聽。現在知道錯了?老子的天才計劃,差一點就毀在你的手裡。”
說着,他轉頭對韓墨纓恭維道:“韓老師真棒,一口氣幹掉了十幾個敵人。”
“十幾個?”韓墨纓微愕道:“我纔開了五槍,只打中了三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