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制公司最大的特點,就是有錢的永遠是大爺。誰的股權最多,這家公司就聽誰的。
當然了,重越集團的股權複雜性,遠不是一句話能夠解釋清的。
但是除去那些複雜的條條框框,最核心的兩條還是不會變:誰的門路多,誰手裡的鈔票多。他就一定是重越未來的掌門人。
重越集團的股東臨時會議如期召開。
參加會議的只有三人,蕭老鬼、洛雲峰和靳建國。
“風逸羣,男,年齡26歲。至今未婚。”蕭老鬼輕敲桌子道:“他是個富二代,有個好出身。又從哈佛畢業,是個難得的精英。”
洛雲峰嗯了一聲:“身殘志堅的典範,家裡瘋一個也就算了,結果瘋一羣。”
他的話還沒說完,從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像是有教養的人該做的事情。”
“你不能進去”覃秘書的聲音急急傳來:“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喊保安了。”
洛雲峰循聲望去,他看見一個帥氣的西裝男人站在門口。再看看手中的文件照片,洛雲峰確定一件事:蕭老鬼說的風逸羣就是他。
“漂亮的秘書小姐,你沒有權力趕我走。”風逸羣微笑着開口。
他似乎經過特殊的培訓,就連聲音也是異常悅耳:“我掌握着價值五個億的股票,現在我是重越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根據重越集團的規定,不管是什麼形制的股東會議,我都有資格參加。”風逸羣一邊說着,他回頭問到:“吳律師,你來告訴他們,我說得對不對?”
他身後的吳律師點頭到:“的確如此。任何不通知風總的股東會議,都是不合章程的。”
風逸羣是有備而來,他甚至知道我們在開會。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集團內部有內鬼。
“我們只是隨便聚一聚,”蕭老鬼反應極快,他笑着站起來:“我想風總大概是搞錯了,這裡只是一個私人聯誼聚會。”
風逸羣微微一笑:“那就更巧了,我對各種聚會都很感興趣,不如也加我一個?”
“這——”蕭白朗面有難色,他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對於風逸羣的要求,他一時間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不行,不能收你,你還不夠格。”洛雲峰站起來解圍:“我們這是爸爸俱樂部。”
這句話擺明了佔便宜,等於就是當着他的面說:我是你爸爸。
饒是風逸羣的涵養不錯,此刻仍被氣得臉色鐵青:“洛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隨時可以告你人身攻擊。”
“人蔘公雞?風總沒有結婚,不要吃這種大補食物。”洛雲峰攤開雙手,他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架勢。
風逸羣怒極反笑:“怎麼?當面罵人還不敢承認?”
“我罵人了?我說這是爸爸俱樂部也算罵人?”洛雲峰表情迷惑,他擡起手掌介紹道:“這位是我岳父,他有個女兒。這位是蕭董,他也有個女兒。而我同樣有個女兒。”
“三個父親在一起交流育兒經驗,可不就是爸爸俱樂部?風總你連婚都沒結,跑來湊什麼熱鬧?像你這麼有教養的人,難道還有私生子不成?”
靳建國趕緊道:“說得沒錯,這是爸爸俱樂部。我們在針對第二次當爸爸的事展開討論。”
儘管桌上還擺着風逸羣的個人資料,風逸羣此刻也只能忍氣吞聲:“那我就不打擾諸位的討論。”
他很清楚目前的狀況:繼續糾纏不清下去,只會自取其辱。
“這傢伙是有備而來。”洛雲峰目送一行人離開,他沉聲道:“不是我誇大風逸羣的實力,這傢伙肯定是個生化戰士。他身上的波動,幾天以前我在別處見過。”
送走不速之客,靳建國又滿臉關切看着洛雲峰:“先不要管他,你的身體還有恢復的希望嗎?”
“你放心。”洛雲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咬牙道:“我還死不了。”
蕭老鬼一臉同情:“你要振作,現在醫學那麼發達,一定會有奇蹟的。小覃,去拿幾盒新藥過來。”
我就想把罪魁禍首都抓到牀上去!洛雲峰惡狠狠的想着:竟然敢在這件事上敗壞我的名聲,我一定會用事實證明她們的錯誤。
風逸羣面色陰沉的離開重越集團,他驅車回到自己的臨時駐地。
下車之後,他徑直進了練功房。
屋內隨即傳來暴風驟雨般的擊打聲。風逸羣在練功房對着沙包一陣狂揍,他又神色如常的走出來。
在他身後的練功房裡,無論木人樁還是沙袋,通通爛得不成樣子。
“把裡面收拾一下。”在一衆屬下敬畏的目光中,風逸羣隨口吩咐道:“換一批質量好點的沙袋木人回來。”
“好的,老闆。”他身邊的人四下忙碌起來。
風逸羣很享受被人敬畏的感覺,他扭頭看在站在原地吳律師:“你還有事?”
吳律師快步過來,他在風逸羣耳邊輕聲道:“傑克首領發來指示,最遲在十月初,必須拿到重越公司的控制權。再獲得進入重越山莊,把代號爲蒼鷺的東西弄出來。”
“或者搞清楚另一件事,重越集團真正的底牌到底是什麼?首領說了,顧絳霜只是表面上的底牌。在重越集團的深處,還藏着一個驚天秘密。”
“他讓我告訴你,假如你還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甚至進入永恆國度。這兩個任務必須完成其中一個。”
風逸羣面上閃過濃濃的貪婪:“你告訴他,兩個任務我都會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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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回來後,洛雲峰在天台舉辦了第一屆洛家燒烤晚會。
“這天台越來越實用。”洛雲峰站在屋頂上大聲點評着:“你們看啊,茶樹、藍莓、枸杞、金桔、人蔘、田七。我種不是果樹就是藥材。”
“不是還有韭菜嗎?”靳月夢找了一圈,她好奇道:“你種的韭菜在哪?我怎麼沒有看見?我還打算今晚吃鐵板韭菜呢。”
“報告大女皇陛下,您來晚了。”鸚大白站在樹上彙報着:“章魚將軍把草全吃了。”瑤瑤是女皇,此刻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靳月夢,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爲了大女皇。
“章魚將軍?”靳月夢有些糊塗:“我們家哪養了章魚?”
洛雲峰從旁解釋:“就是經常坐電梯上樓的花肥貓。它就是專程上樓來吃草的。”
“我發現只要跟你們扯上關係。哪怕是隻貓,都會被變得怪怪的。”靳月夢感慨道:“現在連我也被傳染了。等女兒出生時候,不許再把悠悠帶壞。”
寧若凰正幫女兒烤着雞腿,她好奇的擡頭道:“醫生都說現在分辨不出性別,你們怎麼一口咬定是女孩?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萬一是個男孩,你打算叫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