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白小義的打賞。
再說句題外話:新的星期開始了,公衆排行榜一切數據刷新清零。這意味我又得從頭來過。在第一梯隊還沒坐夠24小時,我就被踢下來繼續重走長征路。
我迫切需要諸位的幫助,那個推薦票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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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轉眼就到了十月。
十月國慶,是一年內難得的黃金週。田隱城裡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隨處可見商家賣場搞活動的標籤。趁着天氣晴朗,在女兒的強烈要求下,洛雲峰牽着女兒逛動物園。
“早知道當老師這樣輕鬆,當年就該讀師範。換做是我賣房那幾年,這倆月正是賣房的好時機。行話叫做金九銀十,哪有時間請假休息?”牽着女兒的手,洛雲峰感慨萬千。
父女倆剛走過養着黑熊的園子,某隻熊就衝洛瑤吼了兩聲。
洛瑤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頓時樂不可支:“爸爸,黑熊說他想喝啤酒,但是飼養員不允許。可是瑤瑤看電視上說,黑熊明明是喜歡吃口香糖啊?”
我討厭口香糖廣告,盡給我添亂。洛雲峰耐心給女兒解釋道:“那是廣告,不是真事。”
“我知道了。”洛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跟這隻熊簽約的是啤酒廠,所以他只爲啤酒代言。電視上那隻簽約的是口香糖公司,所以只吃口香糖。”
讓黑熊當代言人?你以爲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能聽到獸語?洛雲峰哭笑不得,他作勢擡起頭望了一圈:“怎麼沒有看見你把小白白帶出來?”
“小白白每天跟着爸爸飛來飛去太累了,我讓他在窩裡休息。”洛瑤回答很乾脆。
洛雲峰不禁笑罵了一句:“偏心的丫頭,鴿子的待遇比爸爸還好,我每天上班都不見你心疼。放假也不能休息,還得帶你出來玩。”
“爸爸,瑤瑤想去看熊貓。”小丫頭不答他的話,死命把他往熊貓館的方向拖。
父女倆剛走進熊貓館沒多遠,洛雲峰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靳月夢。在她身邊,還跟着一羣男女老少。
“快去吧,”洛瑤扯了扯了父親的衣袖:“別讓黑熊替你說嗨。”
不遠的一棵樹上,一隻白鴿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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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夢這幾天過得很忙碌。
每天工作排得滿滿當當不說,她時不時還要遭遇來自父母的催嫁。起初她還能用“映雪她爸都不着急,我比她還小半歲,你們急什麼?”來搪塞父母。
後來靳建國聽膩了,兩眼一瞪道:“你以爲老子像投鞭斷流小白狼那樣不着調?”
靳母郝蘭聞言踢了老伴一腳:“在孩子面前你說什麼胡話?”
重越董事長蕭白朗和靳月夢的父親靳建國是幾十年的老戰友。兩人都參加過當年的對越自衛反擊戰。靳建國參戰前是尖刀班的排長。而蕭白朗當年是爆破手,手持爆破筒專敲敵軍地堡。
因爲參戰前蕭白朗吹牛說他老二比爆破筒還粗,戰後則到處炫耀說被他用爆破筒敲掉的敵軍工事,換算成混凝土能讓瀾滄江截流。
因此最有文化政委給他起了個“投鞭斷流小白狼”的外號。
聽着二老的一唱一和,結果靳月夢的脾氣上來了:“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談戀愛?沒事別煩我。”
二老一合計,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隨即到處幫她張羅對象。
還從一堆親戚朋友推薦的人當中,挑出了他們認爲最合適女兒的對象。
“丫頭,你來看看。這個小夥子是大姨家的外甥。別看他年輕,現在已經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經理了。”郝蘭遞給女兒一張照片。
靳月夢瞟了照片一眼,有氣無力道:“沒興趣,五百強的經理很了不起嗎?還不是和我一樣每天從早忙到晚。真找這樣的人當男朋友,每天別說見面,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那這一個呢?”郝蘭遞過另一張照片:“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比剛纔那一個身價更高,事情也都讓手底下人做了。他有的是時間陪你。”
“呵呵,年紀輕輕就能當總裁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某些人的白手套。”靳月夢繼續否決到:“富二代花心,白手套嘛,他背後的大人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倒臺。到那時,他就得去牢裡蹲着。我幹嘛要找一個未來的勞改犯當老公?”
“你這是什麼話?”靳建國大喝一聲。他剛想繼續反駁女兒的歪理邪說,突然間他眉頭微皺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還別說,閨女說得很有道理。我在機關工作那麼多年,這些事情還真就見過不少。”
“死老頭子,你到底是站哪邊的?”郝蘭狠狠瞪了愛人一眼,她將最後一張照片遞到女兒手裡:“這是最後一個,你舅媽的侄子。名校畢業,在一家重點中學當老師。”
“當老師旱澇保收,每天都能按時上下班。一年還有三個月在家休息,坐着也能拿錢。雖說工資很難跟前兩個相提並論,不過以我們家的家境也用不着去高攀別人。小夥子很顧家,據說還燒得一手好菜。”
“你們同意我找個老師當男朋友?”靳月夢微微一愣,她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中。
恍惚中,她彷彿看見了一個惹人疼愛的小丫頭,而自己正在一本正經的逗她:“不可以叫姐姐,要叫媽媽喔!”
如果真這麼對她說,小丫頭會不會一臉的爲難呢?
“丫頭,行不行你到底說句話啊!”郝蘭看着神遊象外的女兒,她連聲催促。
“行啊。”靳月夢一臉神往的微笑,也不知是在回答誰的提問。
郝蘭頓時喜上眉梢:“得了,我這就去給你舅媽打電話,讓她找個時間把小夥子約出來。”
“啥?”從幻境中清醒的靳月夢連聲追問:“老媽剛纔你說聯繫誰?我可沒有說要見他。”
“行了行了,媽知道你臉皮薄。這次我就說是兩家好久沒見,一起吃個飯,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郝蘭拿着電話出門,半點不留給女兒後悔的機會。
過了半天,郝蘭喜笑顏開的走進來:“那邊說國慶節剛好有時間,他們說見面的地方由我們來定。哎,我說老頭子,你知道什麼地方合適見面不?”
“我哪知道啊?你該去徵求女兒的意見。”靳建國坐在沙發上,兩眼不離手中的報紙。
靳月夢眼見推脫不掉,只丟下一句:“動物園。”
郝蘭一愣:“爲啥要去動物園?”
靳月夢翻了個白眼:“愛去不去。”她心道:動物園裡到處是動物的大小便。就算管理員時時清掃,那股難聞的氣味還是揮之不去。在滿園子的怪味裡,我看誰有興趣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