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葫蘆小俠的打賞。感謝呂吉文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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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了全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一句話,將樑小凡的滿腹希望打得粉碎。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數個著名醫生會診耗費近百萬美金,長達二十多天的跨國搶救。經過無數的努力,依然沒能挽回重越副董事長樑民生的生命。
怎麼會這樣?樑小凡腦海裡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老頭子的身體一向硬朗,發病前幾天還陪客戶出去打了幾個小時的高爾夫。按理說他不會這麼容易就倒下。
樑小凡雙手抱着腦袋,十指插入頭髮中。
莫非是有人暗算?樑小凡眼中恨火突然熊熊燃燒:是的,老頭子不是突發疾病,他是被蕭老鬼報復了。
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樑小凡掏出手機,撥通了東南亞人的電話號碼。
“嘟---”電話中的長音連續響起,但是始終沒有人接聽。樑小凡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那猴子向來很有規矩,絕不會拖這麼久都不接電話。
“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最終他等來的只是一句電腦提示音。
連續三次,都未打通那人的手機,樑小凡臉色蒼白放下電話。
他心裡清楚那傢伙只怕已經凶多吉少,如果他還活着,絕對不會不接電話。
畢竟樑小凡手裡還押着五十萬的尾款沒給他。
那人不接電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再也無法接電話了。
樑小凡首度對蕭老鬼的心生恐懼:“蕭老鬼果然跟他說的一樣,有仇絕不留着過夜。怎麼辦?我該怎麼?”
失魂落魄的樑小凡走出醫院,他甚至顧不上去看樑民生最後一眼。
回到自家的別墅,樑小凡心事重重的衝進自家客廳。
“樑小凡,你想報仇嗎?”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渾渾噩噩的他。
樑小凡驚奇地發現客廳裡坐着幾個陌生人。
看見客廳裡的不速之客,樑小凡渾身顫抖起來:“你們是來殺我的?”
“錯!”沙發主位上的金髮男子回過頭來,他藍色的眸子裡閃耀着異彩:“我們是來幫你完成心願的,你想不想替你父親報仇?”
“我?報仇?”樑小凡夢囈般自問了一遍,隨後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沒錯,我要報仇!我一定會讓蕭老鬼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這有一個計劃,可以讓樑先生過目。”金髮男子打了個響指,他身邊立刻有人給樑小凡遞來一份文件。
樑小凡接過文件,剛打開看了一眼他就倒吸一口涼氣:“蒼鷺計劃!重越集團的最高機密。就連我爹也只知道個大概,你們居然能弄到完整的資料?哈哈哈哈哈,好極了,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說句實話,樑先生,我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我需要你幫我做幾件事。”金髮男子微笑着說到:“事成之後,我可以做主給你華教聯基金百分之一的收益。當然了,這是稅前收益。你如何跟irs報稅我們不管。”
華教聯基金百分之一的收益?
樑小凡眼睛瞬間亮起來:“我記得華教聯的名下基金高達七十八億美金,原來你們盯上的是這一塊肥肉。可是我聽說華教聯內部形勢錯綜複雜,你有把握能拿到這筆錢?”
“那些事不需要你關心。你只要幫我們擊垮重越,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完成。”金髮男子臉上的微笑越發燦爛:“遊戲者聯盟的實力,你可以相信,也可以選擇不相信。”
聽見金髮男子自報家門,樑小凡臉上的懷疑神色全數褪去。他站直身體衝男子恭恭敬敬鞠躬道:“能爲遊戲者聯盟效勞,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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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臺蜷縮在紐約中央公園的長凳上,三份厚報紙被他捲成筒塞在衣袖和褲筒裡。儘管如此,他依然凍得簌簌發抖。
十月的紐約氣候宜人,白天最高氣溫可以到二十攝氏度。到了夜裡,氣溫低的時候可以低至8攝氏度。
三份報紙無法讓衣裳單薄的秦臺感覺到溫暖,更讓他痛苦的是身體下側偏後部還在隱隱作痛。昨天幾個人高馬大的流浪黑鬼把他搶劫一空不說,還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恥辱印記。
秦臺來美國已經四個月了。
起初他一直住在唐人街,每個月都能收到國內準時寄來的生活費。在美國的生活不能算好,但也是衣食無憂。
可是這樣的好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從上個月起,他就再沒有收到過家裡的匯款。
起初他以爲是轉賬延時,也就沒太在意。等到他把身上的錢花光之後,秦臺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家裡好像出事了。沒過多久他從網上看到了新聞:小弟秦階病重住院,父親秦文孝被李平捅死在街頭。
秦家的公司也因爲秦文孝的死而飛灰湮滅。
而此時秦臺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就算想買機票回國也不可能。
秦臺不通英語,要不然也不會在唐人街住下。他出國是爲了避難,因此有事也不敢求助大使館。
因爲無錢交房租,被房東從出租屋裡趕出來。按美國法律來說,房東這種行爲涉嫌違法。但是秦臺不懂美國法律不會英語,也沒想過向警察求助。
他連續兩天沒有進食,此刻已經飢腸轆轆。
望着流光溢彩的高樓大廈,耳邊聽着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歌聲。他突然回憶起了高中時的一節課,班主任老譚說過一篇課外閱讀《警察與讚美詩》。
秦臺很看不起這個老師,更看不起他在課堂上把美國批得一無是處。
他曾經嘲笑老譚永遠不能出國,也曾故意在課堂上搗亂。甚至在高考結束後還叫來一班混混堵門,打算好好“感謝”一下老譚。
結果等他流落異國街頭飢寒交迫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篇引發他和班主任衝突的課外閱讀。
更可笑的是,他就如同書中的主人公一般,正拿着報紙抵禦嚴寒。
就在秦臺餓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有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害得你這麼慘?你想不想報仇?”
“我想。”秦臺無意識的重複了一句。
“很好,你跟我來吧。”
秦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向着黑暗的夜色中前進,不一會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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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過渡章節,可寫着寫着就忍不住順手挖一個坑,順帶呼應一下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