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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富麗堂皇的包間內,有張鋪着雪白桌布的長桌,桌上擺滿了各色食物。
“還真有兩尺長的龍蝦呢!其他人呢。”洛雲峰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他四下看看,發現屋裡除了他們三人外,沒有別的人存在。
靳月夢看出了洛雲峰的疑惑,她低聲解釋到:“這間房子是專門爲瑤瑤準備的,屋外還有她的專人服務員,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洛雲峰再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滿目的食物,他有些無語了:這裡對瑤瑤來說,大概就是仙境吧?呃,其實對我來說也一樣。
“那好,我們父女倆就先在這吃。月夢你出去招呼客人。”洛雲峰搬來一張椅子,讓閨女坐好。
他正想找個位置坐下的時候,靳月夢扯着洛雲峰的手臂把他拉出門去:“誰讓你跟女兒搶吃的?你跟我過來!”
“爸爸再見,不要擔心,瑤瑤會很乖的。”洛瑤衝着父親的背影擺擺手。
跟父親告別完畢,小丫頭回頭看見滿桌食物的時候,她的眼神都不同了。
靳月夢牽着洛雲峰的手,兩人走過長廊坐電梯下行,來到一個空曠的大禮堂。
洛雲峰粗略估計了一下位置,他發現這個禮堂位於地下,深度大概有三十米深。
禮堂分爲兩層,一樓的大堂中有不少人,有個男人正在臺上手舞足蹈。二層是警衛走廊,不少黑西裝的安保人員正盯着樓下大堂。
看見靳月夢帶來一個陌生人,幾個安保人員望了這邊一眼,隨即又轉過頭去。
洛雲峰和靳月夢在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從這個位子依然聽不見臺上的人說什麼。距離隔得太遠,加上那人說話時嘴脣動靜很小。就算會脣讀術,也不一定知道他在說什麼。
從大堂燈光的反射來看,那人是在隔音玻璃房內演說。
“這是請我們看啞劇呢?”洛雲峰低聲問到。
“別胡說,你戴上耳機注意聽。”靳月夢拿起椅子上的耳機放到洛雲峰耳邊。
他立刻聽見了臺上那人的說話聲。
“今天我就想問蕭董一句,樑民生是不是我們的戰友?他無故的死在美國,就連兒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蕭總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做爲重越集團的董事長,怎麼也得幫戰友討回公道吧?”
“樑民生是誰?”洛雲峰湊到靳月夢耳邊小聲問到。
男人的氣息讓靳月夢耳朵癢癢的,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大半邊。
靳月夢狠狠瞪他一眼,這才依樣畫葫蘆在洛雲峰耳邊說到:“讓蕭董差點變植物人的罪魁禍首。我爸的戰友素質良莠不齊,樑民生是頭號人渣。當年沒死在戰場上真是可惜了。”
“現在臺上說話的是二號人渣,城北的項國龍。這個名字你聽過吧?”
洛雲峰怎麼會沒有聽過?田隱市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句話,城南秦家虎,城北項國龍。秦家虎是秦文孝一手創立的猛虎堂,一個有活力的社會團體。
不過自從秦文孝死後,城南秦家虎已經成爲了歷史。現在整個田隱市的灰色產業鏈,都控制在項國龍手裡。
“這傢伙臭名昭著,他居然也是你爹當年的戰友?太誇張了吧!”洛雲峰低聲感嘆。
“龍生九子,你沒有聽說過嗎?想當兵的人有三種,一種是保家衛國不怕犧牲的熱血男兒,譬如說我爸、還有張堯他爸。”靳月夢說起自己的父親,還是頗爲自豪。
“第二種是把當兵當成正當職業,兢兢業業一絲不苟,比如說蕭董、樑民生都是這類。聽我爸說,當年一套炸地堡的動作,蕭董能反覆練上遍,確保過程沒有任何疏漏。”
“所以他幹着最危險的活計,卻依然活到最後。”洛雲峰補充道:“我大概明白重越集團爲啥能走到今天。還有第三種人呢?”
“第三種是瘋子,純粹是想找個合法殺人的機會。項國龍就是這種人,他退役以後還在國外當了好幾年的僱傭兵。”
“不說他們了”聽過靳月夢的介紹,洛雲峰對臺上的男人失去了解的興趣。他四下張望着:“張堯呢?他在哪?老子一會要找他的麻煩。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早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那天比賽我就該把他打趴下。”
“不要臉,誰是你老婆?”靳月夢輕啐道,她邊說邊擡頭道:“張家一般都坐在前三排,咦?奇怪了,只有張叔在這,怎麼沒有看見他的兩個兒子?不對,韓墨纓也沒來。真是奇怪,他們一家子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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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瓶淡藍色的藥水放在機械手臂上,顧絳霜按動了眼前機器的啓動按鈕。
機械手臂收回儀器中。在給瓶子做完全方位消毒後,一根針頭刺破了裝有藍色藥水的瓶子,將瓶內藥水吸入儀器內部。
隨着一陣輕微的震動和噪音,沒過多久就有三瓶更小的藥水被機器吐出。
只不過被儀器吐出來的藥水顏色有些不同。顧絳霜放進去的藥水是淡藍色,但儀器吐出的藥水是散發着熒光的青綠色。
“這是什麼?”韓墨纓看着顧絳霜手裡的小瓶子,她臉上有些畏懼:“沒有商品名稱也沒有生產日期,爲什麼我非得注射這個?”
“放心,剛纔你都看見了。這都是今天才生產出來的藥水。”顧絳霜拿起藥水晃了晃,她從臺上拿起一個手槍模樣的注射器,將一瓶藥劑填裝進去:“別磨蹭了,這藥的有效期只有48小時。趕緊注射吧。”
“霜妹妹,姐姐知道你很厲害。我爸也說過,重越生物每年申報的新藥,大半都是你帶隊研發的。”韓墨纓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告訴姐姐,這藥是做什麼用的?你不說清楚,姐姐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你以爲我還是當年的小魔女,會拿瀉藥來捉弄你呢?”顧絳霜沒好氣的走到韓墨纓身邊,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片:“效果報告書在這,你自己看吧。”
韓墨纓接過報告書,她低頭向紙上望去。
讓她失望的是:整張紙上空無一物,不論正面反面都是如此。
還沒等韓墨纓反應過來,她忽然覺得脖子一痛。
數秒鐘後,顧絳霜若無其事的拔掉韓墨纓脖子上的注射器:“好了,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