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修的嘴角微微抽搐,半天他才說出一句:“阿軒先生……你很幽默!”
忽然侍者遞上一張紙,馬裡修原本皺眉,看了一眼,竟然是眼前這個東方人的傳真資料。
仔細看完資料,馬裡修將傳真不動聲色的遞給身後的侍者。
他若無其事的微笑問道:“阿軒先生,看來你與許小姐感情很好,你配得上她?可以給她幸福麼?”
馬裡修的話猶如一根刺,許晉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啪!”的一聲,銀質刀叉被拍在餐桌上,許晉芳拍案而起,雙手撐着餐桌上,目光咄咄逼人,探身沉聲說道:
“馬裡修,真正的朋友之間,是不存在什麼地位差異的!向我的男人道歉,我不想用離開的方式告訴你什麼叫做尊重!”
許晉芳冰山女王的一面令馬裡修措手不及,神情錯愕的看向她,半晌後才道:
“抱歉阿軒,許小姐請坐,我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出於好奇而已,阿軒你做什麼工作?”
許晉芳見王梓軒擡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面帶冰霜的重新坐了下來,拿起刀叉繼續吃着鵝肝。
“我是一名風水師。”王梓軒微微一笑。
“東方算命的神棍?能不能爲我占卜一下。”馬裡修似乎很感興趣,但話裡卻透出輕慢。
“馬殿下,你算什麼東西?”王梓軒笑着問道,語氣似乎帶着討好的味道。
“你爲我占卜一下未來。”馬裡修饒有興致的道,華語博大精深,他沒聽出王梓軒話裡的歧義。
許晉芳細嚼慢嚥,對語帶機鋒的兩人視若無睹,吃飯的時候許晉芳不喜歡說話,食不言,臥不飲是她自幼養成的習慣。
“馬殿下,請全身放鬆,敞開心靈!”王梓軒道。
身邊都是他的人,馬裡修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王梓軒凝神望氣,層層迷霧倏然倒退,眼前的一幕看得他心中一凜,對方頭頂的雲氣正被金色之氣一點點包裹,這傢伙以後真能成爲權勢滔天的皇帝!
不,是那條龍脈!馬裡修得到此地龍脈的庇護!
“阿軒先生,看好了麼?”馬裡修問道。
王梓軒凝重道:“馬殿下的面相,近日犯桃花煞,將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馬裡修戲謔的看着。
“馬殿下命相獨特,看面相還不夠,還需要你的生辰八字。”王梓軒一本正經的忽悠道。
“生辰八字?”馬裡修心生警惕,微笑道:“我出生的具體時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噢!我吃飽了,阿芳你呢。”王梓軒用桌布擦了擦手,看向許晉芳。
“許小姐,我家族有一些珠寶,有沒有興趣一起欣賞?”馬裡修放下刀叉,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向許晉芳道。
“抱拳,馬先生,我沒有興趣。”許晉芳面無表情的冷峻面孔。
許晉芳的冰山姿態有些冷場,馬裡修砌詞想要再次開口。
王梓軒先開口道:“馬殿下,你承諾過的那筆錢什麼時候可以兌現?”
馬裡修暗紅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擡手示意,身後幾名侍者躬身上前將一個一個手提箱放在餐桌上,打開後放到餐桌上:“這裡是一千萬。”
“這麼多?!”王梓軒一臉驚喜道。
馬裡修臉上迷人的微笑,姿態優雅的端起酒杯,向許晉芳點頭致意,他只要不斷旁敲側擊,襯托出王梓軒的低賤,相信許晉芳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竟然有一千萬美元,感謝馬殿下的慷慨!”王梓軒抱拳道。
“咳咳!……是比索!”王梓軒的話令喝下一口紅酒的馬裡修給嗆到,不住咳嗽的他趕忙解釋。
這個誤會大了,必須解釋,持續貶值的墨西哥比索很毛,而且將來會更毛,1992年1新比索=1000舊比索,而新幣匯率也沒高去哪裡。
“謝謝馬殿下的慷慨,感謝你的款待,華夏講究禮尚往來,我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殿下。”王梓軒滿臉誠懇,取出一個精緻的銀盒交給旁邊的侍者。
“謝謝!”見侍者將銀盒送到面前,心中頗有些意外的馬裡修點頭致意,就要打開銀盒。
王梓軒微微一笑。“馬殿下稍等,裡面是一條項鍊,只有在月光下才能展現出他的美麗,晚上打開他,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哦?這令我很期待。”馬裡修微微一笑。
“請馬殿下將這些錢,打入這個賬號。”王梓軒將一張名片放在餐桌上。
“這是,你的私人賬號?”馬裡修問道。
“香江一家慈善基金的公共賬號。”王梓軒微微一笑。先不說錢上做沒做手腳,就是這些箱子拿着也是累贅。
“你要將這些錢全部捐出去?”馬裡修有些愕然。
“存慈愛之心,行善良之舉!殿下一看就是慈愛善良的人,得到你資助的華夏莘莘學子們一定會記住你,馬殿下打算捐多少?”王梓軒一本正經的道。
城堡的巫陣破的一乾二淨,靈力也滿了,目的全部達到,王梓軒不打算再留下來。
華夏莘莘學子?跟他有什麼關係,馬裡修心中不以爲然,臉上歉意的道:“抱歉,最近我的公司資金週轉不靈。”
“這樣啊?”王梓軒撇嘴,將信將疑的道。
見許晉芳與王梓軒起身要離開,馬裡修站起來,“你們這是要走?我送你們?”
馬裡修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後面還準備了許多節目,竟然全都做了無用功。
“不用客氣了,殿下可否借你的車代步。”王梓軒微微一笑,朝馬裡修抱拳。
“當然,沒有問題。”馬裡修微笑道,套出車鑰匙放在王梓軒手中,之前已經拒絕了一次,馬裡修不好拒絕第二次。
他看着王梓軒挽着許晉芳離開,臉上迷人的笑容瞬間消失,暗紅的雙眼變的猩紅。
“讓他們自己回來!記住,不要傷害到聖女!”
“是,殿下!”無數聲音迴盪在皇宮後花園中,身穿燕尾服的侍者們卑微躬身,彷彿一無所覺。
從公園正門出來,王梓軒與許晉芳上了車。
見許晉芳臉色陰沉,王梓軒換擋提速,專注開車,往墨西哥機場開去。
許晉芳看着王梓軒異常英俊的側臉,忽然面帶寒霜的質問道:“剛纔你爲什麼不站起來!告訴他我是你的女人!”
王梓軒看她一眼,緩緩攤開左手掌心:“因爲這個!”
許晉芳疑惑看去,發現王梓軒左手掌心正中有一顆紅痣,問道:“這顆痣代表什麼?”
王梓軒面色冷峻的道:“掌心有痣,志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