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揹着一大擔稻子,轉身大步離開,將騎牛電母引走。
懸浮盤坐的谷孝尚正隨着化身巨漢的仁王貼地飛走,淺草寺的四大護寺金剛僧緊緊跟隨,不離左右。
稻荷神社前的空地上只剩下王梓軒與白衣老者。
王梓軒目光極是深邃,渾身開始綻放金光,隨着氣勢攀升,他的一頭青絲開始變爲白髮,一呼一吸之間,似乎帶出龍吟虎嘯之聲。
寒風凜冽,雪花飄落,兩人佇立在冰冷的神社空地上。
白衣老者掏出一把碧藍法劍,左手手印變換,帶着渾身藍色的電弧倏然衝向王梓軒。
他有“電衣”護體,不懼萬法,雖然只是相當乘氣境初期的修爲,但白衣老者殺伐經驗豐富,法力精純,遠比谷孝尚正那種相當乘氣境後期的高手難纏。
王梓軒甩手出刀,右腳一踏雪地,轟的一聲,濺起一圈雪粉,縱身迎向白衣老者。
惶惶一刀如電芒橫空,寒意逼人如利刃在喉,昏暗的天色映襯下,只見到刀芒殘影在穿梭,法力破空聲轟鳴而過。
王梓軒神色冷漠,此刻進入一種無敵的信念,同境界之中,定能鎮殺古往今來一切對手,他的法力凝聚在妙法村正妖刀之上,寒光璀璨,映照的整座稻荷神社如同白晝。
他凝神殺出,法力席捲而過,刀光中森寒的殺意就是乘氣境後期的對手也不敢硬接。
“鏘!”
白衣老者王梓軒對撼一劍,熾盛的光芒閃耀,法力爆破聲猶如天雷炸響,令周圍拼殺的衆人不禁回頭打量,心中震撼不已。
白衣老者也心中震驚,對方的力量之強,法力之雄厚,猶如一頭蠻荒巨獸撞在他的劍上。
他低頭打量手中的極品法劍,竟多出一個細小缺口。
“妙法村正!?原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土御門往生家主,我九菊一流與土御門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白衣老者冷笑道。
陰陽師世家土御門家族的家主土御門往生向來神出鬼沒,即便是他的親友也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妙法村正在東瀛修行界只有土御門家主有一把,所以白衣老者將王梓軒錯認成了土御門往生。
土御門家族大名鼎鼎,深不可測,白衣老者也心生忌憚。
“你認錯人了。”王梓軒轉身,再轉過臉多了一張貓咪面具。
當着他的面欲蓋彌彰?白衣老者嘴角抽搐,你以爲戴上面具我就認不出你嗎!
他一聲暴喝,法劍錚鳴,一條雷龍環繞劍身,再次殺來。
王梓軒揮刀迎上。
“轟!”
雙方再戰,刀光劍影閃耀肆虐,鏗鏘聲響徹長空,法力涌動爆破,轟鳴聲震耳欲聾,他們自地上戰到虛空,自神社角落戰到中央,凜冽的刀光將神社內的燭火都徹底湮滅,整座神社中只剩下寒芒縱橫,璀璨兇狠。
一時間彷彿整個世界都有兩人的身影,快到極致,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關注他們的衆人發現眼睛跟不上了,只有在場實力高強的人法力灌注雙目才能勉力看清,但即便這樣也看得雙眼紅腫流出眼淚。
王梓軒的力量越來越強,四神加身,爲他不斷灌輸法力,出手就是大招,招招傾盡全力,將白衣老者殺的連連敗退。
兩人在空地上倏然一停,白衣老者氣喘吁吁,一臉驚駭:“你怎會這麼快?”
白衣老者名爲近門兵甲,是九菊一派護法長老之一,一手快劍之術在東瀛修行界罕有敵手,今天竟然被土御門往生從始至終壓着打。
王梓軒一臉從容,其實他也並不像表現的那麼輕鬆,他一頭白髮根根豎立,雙手也因爲對方劍身傳遞的電流微微顫抖,但即便輸人也不輸陣。
“不是我快,是你太慢了!”王梓軒一震刀身,近門兵甲的褲子倏然滑落。
鴉雀無聲。
後面的杜坤掏出一個擴大鏡探頭看去,“這麼小?”
近門兵甲愣怔當場,怒目而赤的轉過頭,“我要殺了你!”
杜坤一縮脖子,趕忙鑽進了僧兵當中,附近僧兵嚇得一鬨而散,被近門兵甲這種高手盯着的壓力太大,他們可不嫌命長。
“這麼小,都不能用了,我幫你割了吧!”王梓軒輕飄飄的一句話,刀芒襲來。
近門兵甲悚然而驚,往上一蹦,險險躲過刀光,但褲子卻被斬斷。
一羣未來九菊家相的巫女們凌亂了。
往日她們心中威嚴無比的進門兵甲長老光着屁屁在滿世界飛奔。
“有種讓我穿上褲子!”近門兵甲驚怒咆哮。
“有種再讓我攮一刀!”王梓軒笑道。
“啊!”一聲慘叫。
近門兵甲的臀部多了兩個紅色噴泉,看得僧侶們都忘了打鬥,吭哧吭哧忍笑,巫女們也沒了反抗心思,所有人都停了手,只等雙方高手決出高低再說。
一名體態豐盈,胸懷廣闊的巫女正看着打鬥,耳旁一個聲音傳來:“是挺好看的。”
“是啊,嗯?”巫女隨口應聲,忽然詫異轉頭一瞅,發現杜坤正踮着腳尖,探頭在看她領口。
“啊!”巫女一聲驚叫,雙手捂胸。
“誒,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杜坤惋惜搖頭。
“我殺了你!”面紅耳赤的巫女揮舞扇子殺向杜坤。
杜坤嬉笑着往僧侶一方跑,巫女衆與僧衆雙方碰撞一處,又重新廝殺起來。
近門兵甲被王梓軒追殺了一陣,拼着臀部再被攮一刀,唸咒施法,將手中藍色法劍拋向空中,殺向王梓軒。
王梓軒微微一笑,將手中妖刀一拋,迎向空中的法劍,右腳踏地。
八極,頂心肘!
一肘正頂在近門兵甲的後心之上,後者噗嗤噴出一口血,身體撞破神社的牆壁飛了出去。
這一下就碎了心臟,王梓軒心中點頭,華夏功夫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以後有時間可以加深學習。
外面的兩個巨大神靈正在打鬥,仁王巨漢忽然一拳打在光母臉上,將其打下了紅牛,而紅牛的牛角也一下頂到了仁王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