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夢境（上）
林啓睡着以後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比以往的任何夢都要清晰。
他來到了一片灰色的空間，這個灰色空間和之前的“高格者”所引發的灰色浪潮似乎是同源。
因爲二者散發出來的都是那種枯寂荒蕪的氣息。
只不過這一次，它不再有侵略性，林啓也從它上面感受不到一絲的威脅。
林啓控制着自己向前走。
以往的普通夢境中，自己都是以一個第一人稱的視角來經歷夢境的種種。
但這一次，居然是第三人稱視角。
就像玩MMORPG遊戲那樣，能觀察到自己身體的各處，甚至能通過切換視角觀察到自己臉部的情況。
“好吧，這是個夢，誰在都合理。”
林啓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這是想法。
林啓看到殘忍者明顯往後縮了縮。
林啓進一步無語。
“別跑啊別跑啊，老子想說的都是真的啊”
但面前這個黑色的圓形洞口，從感覺上帶給林啓的就是“黑洞”這一概念。
林啓琢磨着。
“這殘忍者怎麼一點逼格都沒有了，盡說些不乾不淨的話，不如改名叫‘嘴臭者’算了，這種東西不清除留着過年？”
很明顯是“高格者”具象化。
“你他媽的怎麼不知好歹啊？”
“他在害怕？”
衣服是白天穿的那套，臉部也是和鏡中的自己一模一樣。
“誰跟你自己人啊”
“呼終於潤了這玩意。”
說完這句話，高格者沒有一絲猶豫，轉身走進了他面前的黑洞，背影看上去甚是飄逸。
“他媽的這次不和他說清楚，下次老子直接無了，怎麼會有這麼腦殘的想法啊！”
林啓直截了當地在心中承認。
林啓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夢裡，甚至這個夢對他沒有任何束縛，他想強行醒過來離開隨時都可以。
很顯然，這具身體就是自己的。
林啓這樣想着。
“沒什麼事我就直接退出這個夢了，我感覺應該是可以的。”
林啓提示着他。
“奇怪！”
“啥意思呢？”
他轉頭一看，又是一個“林啓”，只不過眼睛是森綠色。
“這好吧我信。”
林啓以爲殘忍者會跟着高格者一起走進去。
“停停停！你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啊！我他媽招你惹你了，你就要把我清除？你知道那些點數有多寶貴嗎？”
“？你他媽在說什麼豬話？”
其實貿然地說它是黑洞是不準確的。
那反過來推測，能被他肉眼看到的就不是黑洞。
這一次殘忍者沒有吭聲。
“壞了，對這個逼而言，我是不是他一部分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少一件事是一件事。”
林啓相信自己的判斷，稍微走近了一點。
只不過眼睛是灰色的。
高格者最後還是把目光聚焦在真林啓身上。
殘忍者直接跑到林啓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
“想法不經過‘說’這一流程直接向外傳達？”
“聽”到林啓的想法，殘忍者一下就急了。
“他這是在幹嘛？”
“這怎麼是我的聲音？”
但林啓沒有繼續和他“吵架”，因爲他發現對面的高格者動了。
殘忍者還分析起來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黑洞旁邊。
這是殘忍者在說話。
“動不動要捅人的東西你在和我扯禮貌？”
殘忍者急壞了。
林啓無視了他的話。
“禮貌？”
那道身影也是林啓，或者說，是林啓的樣貌。
“等會！等會！別退！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他脖子動了動，用灰色的眼眸再次掃射了在場的兩個人。
進入即湮滅。
“確實是這樣。”
“他怎麼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
“之前怕，但現在不怕。”
“這不重要！你別走！我這裡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真的，你信我，你知道以後絕對對你以後有幫助！”
“他怎麼不跟着進去？”
“我爲什麼不能在？”
他的身影消失，黑洞依然屹立在哪裡，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
林啓可以確認這不是自己在說話，或者自己想法的聲音顯化。
“那個，我好像是能聽到你想什麼的。”
又一次聲音。
“喂，你非要用想法和我交流嗎，和我一樣用說的不行嗎，有沒有禮貌啊？”
殘忍者聽到林啓的想法後直接怒了。
林啓懂了點什麼。
他平淡的說了一句話，就好像他不是在貶低人，而是在教不認識字的人讀這個詞。
殘忍者說話後面立刻跟了想法。
既然想法可以具現，那他也沒必要一直用嘴巴說。
走了不是很遠的距離，林啓在前方發現了一個“黑洞”。
聲音突兀地響起，嚇了林啓一跳。
林啓分析着。
“不，嚴格意義上這不是夢，那個東西最後留下的怪地方，嗯.我們一般叫做通透空間。”
老熟人“殘忍者”人格。
“鼠目寸光。”
“廢話，不怕就有鬼了，你之前不怕啊？”
因爲在物理學上，黑洞是不能用人的肉眼觀察到的。
“他怎麼也在？”
又一道聲音從右側傳來。
殘忍者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大氣。
“哦，雖然但是，我選擇刪掉。”
此時他身上的沒有任何有威脅的氣息。
又一道聲音響起，再次嚇了林啓一跳。
“我草，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啊，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啊？我就是你，你要把你自己的一部分刪了？”
“那是對待低劣者的正常作風，就是要狠中求狠，咱們自己人肯定還是要講講禮貌的。”
“高格者”沒有進行任何動作，就站在黑洞面前，平靜地看着正常林啓，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殘忍者終於被林啓逼得開始具現想法了。
林啓在心裡評價着。
林啓表達了自己的無語。
“下次留點點數，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也直接消除算了。”
但他卻沒這個想法，很奇怪。
“媽的終於.嚇死我了草！”
聽到林啓的想法後，殘忍者終於鬆了口氣。
“那我直接問了，危險人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啓這一次是用“說”的形式，問出了他目前最想問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