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林啓有點無法理解露玉的講述。
前面的他大致可以理解爲是校園裡一部分人對她的排斥，行爲舉止很過激，林啓聽着也很氣憤。
但後面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
林啓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露玉..不知道.那天過後，露玉就請了長假，正好又到了暑假，露玉也想知道..爲什麼。”
“老師呢？那天老師是什麼反應？”
林啓試圖獲得更多線索。
“老師她們也.”
露玉沒有把話說完，想必老師那邊的狀況也差不多。
這所學校林啓還是知道的，實力很強，在夏國名氣不小，算是藝體類院校的前列，大學地處離漢寧很近的黎城。
“媽媽好像.不知道，那段時間她.工作很忙，請假是格林爺爺去的”
原因的當然有很多，比如，她很容易困，總是會打瞌睡。
於是露玉獲得了另一種程度上的解放，今天，或者說零點以前的昨天，她拿到了手機，隨後便立刻聯繫了自己心心念唸的陪玩林啓。
轉眼間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自從被媽媽發現後，露玉就關掉了燈，躲在了被子裡，小聲地和林啓交談着。
這話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這就更奇怪了，按理來說是學生之間的衝突，再怎麼樣不會影響老師這邊，並且在露玉的描述中，老師應該是挺喜歡她纔對。
她像是對林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或者說是依賴感。
那邊久違的沉默了一兩秒。
林啓突然想起來池素心也在黎城，並且.
林啓快速在電腦上搜了一下。
但事實上，今天也纔是林啓和她第二次交流。
純正的夏國劇情，很難想象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在家裡天天補習是個什麼場面。
“林啓，直播是不是.很有意思？”
這也就是爲什麼她說今天非常開心的原因，甚至很大程度驅散了校園給她帶來的陰霾。
露玉的媽媽可能從來沒有把女兒看成是一個成年人。
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前十多年來接受的教育和夏國的教育體系有着太大的割裂感。
“主播就是.”
據說如果不是露玉無意中暴露了自己已經成年了，這些來家教的老師都還覺得她是一個剛上高中的孩子，家長在進行超前培養，但這也改變不了老師們佈置的任務量極重的現狀。
“你有問過你媽媽和格林爺爺嗎？”
林啓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又問了一下露玉休學之後是個什麼狀態。
“當然可以啊，我的直播地址是.”
在信息時代，足不出戶，通過網絡就可以觸碰到大量的信息，瞭解夏國的風俗文化，再和老師教的內容相互印證，應該會有更好的效果。
林啓問了一下露玉在哪個大學，這個露玉還是知道的。
對露玉來說，休學並不意味着放假，甚至比上學期間更加勞累，因爲她媽媽給她請了家教。
林啓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露玉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關於她的這些事情，她和別人從來沒有講過，甚至連這個念頭也沒有，唯獨對林啓，她放下了任何警惕。
這便是露玉身上的故事，露玉幾乎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倒豆子般說給了林啓聽。
“林啓.你住在哪裡呀露玉想去找你玩.如果，露玉有機會的.話。”
這樣一來，老師很累，露玉本人更累。
因爲她媽媽實在是給得太多了！
但高任務量換來的不是高收穫，相反，露玉的學習效率越來越低下。
可能是捂在被子裡空氣不太流通，她的喘氣聲會比平時大一點。
好傢伙還真是，池素心的大學和露玉的大學幾乎是貼在一起的，她好多視頻的素材都是去露玉學校拍的，或許，可以找她問一下情況，隔壁學校的事情，應該是很容易就傳到她耳朵裡的。
倒是不林啓想想那些有的沒得，而是他的所有感覺細胞在共同發出同一種信號——喜歡。
現實生活肯定是無法正常接觸社會的，但網絡上可以啊！
唉。
這個問題在學校的時候也有，但沒有這麼嚴重，因爲身處校園環境，多少可以接收到一些環境的反饋。
林啓發現那邊沒有聲音了。
“林啓是不一樣的。”
林啓其實很不願意說這些，但本着對露玉負責的態度，林啓還是說了。
配合着午夜的特殊屬性加持，林啓能感覺到氣氛有些旖旎。
露玉學習的專業知識很多都是建立在有一定夏國傳統文化基礎和接觸當代流行風向上才能理解的，露玉沒有這種基礎和接觸風向的能力，因此越學越迷茫，她可以在一個夏國人約定俗成的概念上糾結很久很久，也可能完全無法理解。
“可是你媽媽不會讓你出門吧，再說我.對你來說其實也很未知，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是陌生人，露玉不會害怕嗎？”
再者學校裡的事件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小打擊。
但露玉肯定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她正在好奇地詢問着林啓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林啓.主播是什麼？”
格林爺爺很顯然是沒有告訴露玉發生了什麼。
“露玉？”
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之後露玉的母親就做出了一個決定，給露玉配一臺手機。
大概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概念，露玉像個好奇寶寶，一會問問這個，一會又問問那個的。
露玉在家教補課期間幾乎什麼都學，從夏國的基礎教育，文化常識到大量的專業知識，每天的時間表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這種感覺讓林啓覺得心裡癢癢的，因爲他不得不承認，露玉的喘氣聲有些誘人。
“林啓.你能教我怎麼用.手機看你的直播嗎？露玉很想看”
黎城也一座超級大的內陸都市，大學數量繁多。
在家裡就不一樣了，機械化的一對一輔導讓露玉像是迷失在了一座迷宮裡。
夏國的文化本就博大精深，彎彎繞繞極多，比起國外文化的直截了當要複雜得多。
“我在漢寧這邊，離你很近。”
“露玉睡着了嗎？”
“.”
緊接着，那邊傳來了露玉熟睡的呼吸聲。
這丫頭，其實早就困了吧。
林啓好笑地搖了搖頭，待她的呼吸聲穩定後，才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