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親顯然是沒那麼好當的。
首先是自己這邊的問題,即使自己的事業小有成就,在黎城這種準一線城市能擁有一套大平米的高層樓房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更是有着不少的資產和日後穩定的收入來源,但瑤香凝覺得不夠。
她只是能勉強躋身於社會上層而已,甚至這個躋身進去的的機會還是從外界得來的,無關乎自己的努力,而是來自於18年前在國外的一場“奇遇”。
當然,把這次經歷稱爲奇遇還是最近幾個月改的口,按照以往的說法,那應該是“噩夢”纔對,影響了她人生生涯的一切。
剛剛成年的她身上不僅帶着同年齡女孩中最亮眼最矚目的青春活力還帶着一抹令人側目的純真,她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看過了國內波瀾壯闊的山川大河,質樸寧靜的小橋流水,她便想要去看看國外的與衆不同雪原星夜,溫馨雅緻的油畫壁爐。
她幾乎是沒有計劃太久就出發了,拿着自己多年的積蓄,坐上了通過異國的飛機。
意外的是,她還真就在短時間內不小心找到了自己理想中的目的地,那是一個北歐的的小鎮。
小鎮美得不可方物,彷彿從來沒有接受過現代工業洪流的洗禮,那裡不僅有異國特色的鄉土格調,甚至還有一座歷經歲月的古樸城堡。
而她,瑤香凝,在僅僅只在來這裡的第二天就認識了城堡的主人,一個完美符合她異國夢中情人形象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的話不多,但是對她卻很熱情,除了不願意回答有關於他家族背景和城堡歷史的問題以外,其他都和她相談甚歡,情意濃濃。
“親愛的,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明年我就可以過來這邊上學,我們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第二天,她起牀的時候就發現不太對了。
瑤香凝還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從未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過這個小鎮的任何信息。
要離開!
其實她早該這樣覺得了,只是童話般的愛情給了她太多精神上的幻想,讓她忽略了這座城堡中種種不同尋常的細節。
她感覺自己被騙了,這個地方根本不是她的童話園,而是一個披着童話壁紙的邪異鬼屋。
再有閒時就帶她看看自己的收藏間,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槍支和動物骨骼,彰顯自己對這片土地的絕對掌控力。
然後男人就走了,他每隔幾天都是要離開這個小鎮的,瑤香凝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但是她的性格就不是那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類型,神經比較大條,因此也沒有太當一回事。
回到房間,瑤香凝的電腦上開始搜索一切有關於這個小鎮的資料,但搜索引擎顯示的內容爲——空白。
城堡裡什麼都有,現代化信息化的設備也很齊全,她可以在這裡一邊度假一邊研究自己的學業,規劃自己下一步的人生道路,挑選着要成爲這周邊區域哪一所大學的交流生。
瑤香凝注意到他用的是“不能”而不是“不要”,但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以爲他在捨不得自己。
瑤夫人。
自己才18歲,爲什麼會被叫做夫人,夫人不是對已婚女性的稱呼嗎?
僕人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只是說城堡的主人讓她們這麼叫的。
在這個期間,她和城堡的男主人也自然而然突破了那最後一步。
僕人倒是態度不錯,只是她們的稱呼讓瑤香凝有些在意。
她與外界的聯繫也中斷了,手機失去了信號,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別鬧,親愛的,我得回去上學啊。”
她說了無數個理由,說自己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沒有別的意思。
瑤香凝則是會爲他彈奏自己剛剛編寫的曲子,再爲他在寬敞的城堡大廳舞上一曲。
兩個月的假期結束了,瑤香凝提出要帶他去夏國見見自己的父母,順便送她回去上學。
眼看自己就要一步一步演繹一個美麗的童話愛情故事了,瑤香凝的心中只有期待,她不覺得有甚麼問題,自己足夠美麗,理應能在異國他鄉收穫一分完美又夢幻的愛情。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會帶着瑤香凝去雪原上騎馬打獵,教她如何和這些健壯美麗的馬匹打交道,也會帶她去自家釀酒的工坊觀看那些晶瑩剔透的葡萄是怎麼被一步一步被釀成深紅的酒液的。
想到這裡,瑤香凝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即使不是用中文來說的,這個詞可充滿了詭異的感覺。
但是這個男人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瑤,你不能回去。”
她出不去了,更是回不去了,她發現自己未來的一切都將成爲泡影,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理想道路在這一刻灰飛煙滅了。
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但守衛壓根看都沒看她。
當然,她是無法的離開的,守衛攔住了她。
瑤香凝精緻的面龐上滿是期待。
是啊他爲什麼對自己的過去噤若寒蟬.
這座小鎮好像是沒有政府部門的存在的.連學校都沒有孩子那更是少之又少!
仔細想想,鎮上的人都有着共同的氣質.
與其說他們是在同一塊區域生活的的居民,不如說.更像是同一個組織機構的成員
他們彼此間用眼神就能溝通大量問題。
瑤香凝給男人打電話,那邊顯示號碼已經是空號了,在這一刻瑤香凝才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覺得不對勁了。
這是什麼稱呼呢?
新換過來的守衛冷冰冰的,履行自己職責的時候就像一座座雕塑,和之前那幾個偶爾和自己開玩笑的保鏢完全不一樣。
城堡裡多了很多人,特別是僕人和守衛,簡直翻了五倍以上。
她在這座小鎮上呆了兩個月,期間一直住在城堡裡,每天過着悠閒而又夢幻的生活。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她崩潰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性命垂危,會在某一瞬間被人奪走生命,血液流乾,連墓碑都不會給她留下一座。
瑤香凝癱坐在地板上,面如死灰,如同一朵離了土壤又離了清水的折枝花朵。
突然,她的胃裡一陣毫無徵兆的噁心,很難受,很想吐。
一隻手適時出現,遞上了一個銀質小盆,不讓她吐在地上,同時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瑤夫人,其實情況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