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小瑤同志”徹底讓瑤香凝意識到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剛纔自己那慌亂的樣子，何曾不是自己想在林啓身上看到的。
“進來吧，自己在櫃子裡找個鞋套。”
瑤香凝強行平靜自己“砰砰砰”跳個不停的心臟，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上位者的風範。
但林啓沒有動，只是站在門外看着她，臉上露出一抹“可惜”的笑容。
意思是：這不還是輸不起嗎？
瑤香凝多年打拼，察言觀色的水平當然是不弱，她一眼就知道林啓想要表達甚麼。
她腳趾頭用力在毛絨拖鞋裡抓了抓，走上前來給林啓找了一雙鞋套，親自遞給了他。
“請吧——”
林啓這才露出了一副“如此甚好”的表情，看的瑤香凝把退腿都並緊了幾分。
“那就打擾了。”
瑤香凝不敢相信。
“咳——”
林啓反問道。
瑤香凝自大學以後，還是第一次洗漱如此匆忙，來不及扎頭髮，戴了個帽子就出門了。
？？？
“行——，你——選——”
瑤香凝一臉不情願，但又出奇地遵守諾言。
“第一天上班，我提前過來熟悉地形，是不是很合理？”
“有道理。”
“還是假話。”
瑤香凝起身，扭動着腰肢，略顯慵懶地走向洗手間。
瑤香凝用手機看了看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還真是，一路從他住的地方過來，一個多餘的彎兒都沒轉。
林啓衝她揮揮手。
果然是個沒膽子的學生仔。
瑤香凝不信林啓能預知自己的心理，只能當成是他運氣絕好，開自己車做了什麼正好路過這邊。
林啓展示出了相當成熟的做客風度，跟隨着瑤香凝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有趣的女人。
但瑤香凝不甘示弱：“你開車過來是賭約前的動作，你不能算成一回事，你作爲員工未經允許私自使用老闆的車，你不覺得這是違規嗎？”
雖然很慌，但她還是保持住了一個領導者的鎮定。
瑤香凝此刻完全不像是剛從牀上爬起來的人，她此刻那張沒有塗上鮮紅脣釉的薄脣反倒是比在公司的時候要更耐看一點，頭髮未經打理，只是捲曲度稍微低了一點，眉毛也沒有以往那麼銳利，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林啓說出了他今天最大膽的一句話。
“可我沒幹別的，你去看行車記錄儀。”
員工們那頗爲驚異的眼神也說明了這一點。
林啓叫住了她，緩慢起身，又緩慢走到她身邊，盯着她的眼睛，看的她有些發毛。
瑤總還是有契約精神的啊！
“別急，衣服也得我來選。”
“等着吧。”
“我先去洗漱了，你坐會先。”
員工們三三兩兩給瑤香凝打着招呼。
她要怎麼說得出口讓林啓這麼早過來就是爲了讓他給自己打一杯咖啡？
“公司有個文件我趕早要去處理。”
“文件，要處理。”
員工們除了給瑤香凝打招呼，也注視着瑤香凝身後的林啓，眼裡滿是曖昧和興奮。
最顯眼的就是她下半身的黑色緊身包臀裙，將她的翹翹的臀部曲線完完全全展示了出來。
林啓絲毫不慌。
“我要去換衣服了。”
瑤香凝身形一僵，加快了腳步。
雖然瑤香凝並不豐滿，但就是這種半隱半露之感讓“部分信息效應”完美體現。
“手借我一下。”
“那今天就是你先違規在先，所以賭約到此爲”
“你爲什麼會來這麼早，你是不是開着我的車去幹什麼了？”
“和你沒關係。”
早上九點半，林啓和瑤香凝準時到達公司。
誰知林啓一眼就挑中了這一件。
瑤香凝的眼神都快要把林啓吃了。
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反擊的點。
“我爲什麼要穿，我是老闆。”
林啓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林啓贊同地點點頭。
瑤香凝感覺自己血壓有點高。
“你還沒說你的急事是什麼呢？”
在林啓的多重“折磨”下，瑤香凝終於是服軟了，承認了自己是故意耍林啓。
“但臨時老闆有權利知道這些。”
“瑤總早啊~”
瑤香凝說着就要去洗手間。
黑色的細孔鏤紋絲襪在下邊銜接得極爲完美，上半身的襯衫也在胸口開了個極低“V”字。
“.”
“等會。”
“你說一次假話你的脈搏就要紊亂一次，特別明顯。”
“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般。”
瑤香凝眉頭一皺，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皓腕。
“我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家早餐店，你給我買點早餐回來，記得買豆腐腦，我要甜的，只加一勺糖。”
要不是公司裡幾乎沒有男員工，瑤香凝肯定打死也不會穿這身出來的。
林啓用右手撐住自己的臉，淡淡地說道。
林啓先把面巾紙蓋上，然後按在了她的脈搏上。
“這種惡意針對行爲，我是不是得懲罰你呢？”
“就是有。”
這句話的內容本來會讓瑤香凝覺得很幼稚，但從林啓嘴裡說出來就有些不一樣了。
宛如有魔力一般，讓瑤香凝耳根發軟。
“老闆開自己的車不是很正常嗎？”
離譜！
“你不吃點嗎？”
因爲這身壓根就不是正兒八經的職場裝，而是她平時自己一個人穿着玩的款式。
此刻的瑤香凝和露玉真的很像，樣貌上是露玉放大熟透版本，但氣質上就隔了十萬八千里了。
“我看你平時上班都不穿職業裝的。”
“瑤總好~”
“？？？”
就這啊？老孃還以爲你要提什麼懲罰呢。
林啓歪了歪頭，從桌子上抽了一張面巾紙。
“十五分鐘內我要在桌子上看到我的豆腐腦。”
林啓淡淡地說。
十四分鐘後，林啓吃上了熱熱的豆腐腦。
“假話。”
“所以，賭約成立。”
但瑤香凝卻沒有心情作出迴應，只是強行笑了笑，因爲她今天的穿着實在是太讓她彆扭了。
瑤香凝攏了攏自己的披肩外套，又撩了撩散亂的長髮，顯得有些興味索然：
“那你說，怎麼處理。”
林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在瑤香凝後面，打扮也相當正式，這意味着他已經是公司的員工了。
這是和瑤香凝約法三章的結果，林啓可以在公司裡當一天的老闆，但他不能讓瑤香凝在員工面前難堪。
林啓滿口答應。
二人一直走到瑤香凝的大辦公室內，林啓一馬當先，坐在了她的軟皮座椅上。
“小瑤，泡杯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