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香凝今天不太想處理公司的事物，昨天和鄭化龍的生意顯而易見的黃了，所以還得找新的合作，這又是一個有點複雜的流程，瑤香凝今天想放空一下大腦，做個普通的媽媽，所以全盤扔給了林啓，畢竟，都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這些都是小事。
林啓的能力她看在眼裡，應付這些事完全沒問題，正好他看上去還有點興趣。
“給你五分鐘，把事情講清楚。”
瑤香凝摸了摸露玉的臉蛋，瞬間切換爲清冷的音色。
“他，他想讓公司籤一個別人不要的網紅”
下屬一五一十地彙報着情況。
瑤香凝壓制着脾氣聽着，沒有說話，但聽着聽着她也覺得有點驚訝。
事情的經過大致可以分爲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瑤香凝公司前段時間簽下的幾個比較有潛力的練習生和藝人今天突然一致毀約，都承認支付價值不菲的違約金，第二個階段就是鄭化龍公司的商務合作人下午過來聯繫了，向“瑤香凝”公司推薦了一個藝人，要通過合同的手段將這個藝人“轉讓”給瑤香凝公司，然後，林啓做出的決策是接受。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但其中的信息量是很大的。
例如前面那個，瑤香凝一眼就能看出是鄭化龍搞的鬼，那些藝人都不是什麼大咖，只是在瑤香凝公司看來有點潛力，還未轉化爲資本，他們根本不可能願意付得起那個違約金，除非有人幫她們付，幫她們的這個人十分顯而易見。
但這個解釋顯然是沒用的，她說也不是，走也不是，瞬間成爲了會議室裡最尷尬的那個。
是的，剛纔這裡已經爆發出了一場激烈的“脣槍舌戰”了，林啓以一敵十，沒落太多下風，畢竟他手裡實打實地有瑤香凝的授權，加上他一再強調如果決策有誤，他負全部責任。
錢姐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後面那個聽起來就很迷惑了，前面鄭化龍都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他要噁心人了，那這個“轉讓”的藝人不很顯然也是來噁心人的？
我都能想到林啓想不到？
但這些都對林啓沒有效果，他始終平靜地像一潭水，說得再難聽也沒動過眉毛。
於是員工中就推舉出了一個代表錢姐使出最後的招數——告狀彈劾，於是就有了這個電話。
旁邊還坐着一圈其他員工，她們都用着不太友好的眼神看着林啓，眼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還是林啓給她解了圍，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她離開了會議室。
“瑤總。”
季夏是個好姑娘，他倒是沒看錯人。
錢姐對季夏的工作印象不錯，趕緊作爲過來人警醒着季夏，但她說話的時機明顯不太多，在場其他人看向季夏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太自然。
這話一擺出來基本就位於不敗之地了，但這些公司精英的腦回路不太一樣。
說着她趕緊給大家倒茶。
你說負責負責，你哪有資本來負這個責？你第一天來的那個樣子我們是沒看到嗎？不就是一個靠外表上位的窮大學生？最後不還是要把損失算在公司賬面裡，到時候我們能落到什麼好嗎？
所以她們堅決不肯，並且看到林啓那種毫不妥協的固執後也都有點上頭，她們實在想不通林啓的那種自信從哪裡來的，覺得自己被一個“狐假虎威”的普信畢業生壓了一頭，心裡的不爽也就爆發了，說話也就冷嘲熱諷了起來。
公司會議室內，林啓坐在一把空着椅子上，靜靜地看着對面那個正在打電話的錢姓員工，表情甚是平靜。
十多分鐘後，瑤香凝回來了，她一進會議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這小白臉在這裡瞎指揮什麼？這是你胡鬧的地方嗎？
員工裡惟有一個人的的態度不同，那是季夏。
瑤香凝覺得確實是要回去看一看了，倒也不是不信林啓，只是不想看着林啓站在公司中層骨幹的對立面。
但這在瑤香凝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鄭化龍在惱羞成怒花錢噁心人罷了。
季夏也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頓時一陣尷尬：
“錢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真的誤會了”
季夏作爲這羣人裡面資歷最淺的，既說不上話膽子又小，但她明白一點，林啓絕對不是她們嘴裡的“小白臉”，他的能力極其出色，人品也是極好的那一類，除了和瑤總的關係不清不楚是事實，其他真沒有什麼黑點了啊！
但季夏這麼多天的磨礪還是有效果的，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可以打圓場，她趁着錢姐在打電話，溜出會議室給大家燒了一壺茶。
從理性上說，季夏也不理解林啓的決策，但她絕不會和自己的同事一樣，盲目否決林啓，更不可能像她們那樣把林啓說得那麼不堪。
季夏不斷用眼神示意着林啓，讓他不要衝動，這裡都是公司的骨幹，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本來這種會議以她的資歷是參加不了的，但前段時間她接替了某個組長的任務。
“小季，工作是工作，個人情感是個人情感，是不能混爲一談的，並且他是個什麼身份你再清楚不過了，姐姐這是爲你好，有些念頭是動不得的。”
“大家生氣了，來喝杯茶吧，這是我剛泡的，有什麼事等瑤總回來了再說嘛.”
打完電話的錢姐看了看林啓，又看了看季夏，眉頭皺得很深了。
“瑤總。”
員工們紛紛打招呼，她們看不起林啓是真的，尊敬瑤香凝也是真的。
林啓這番坦蕩的操作倒沒有引起更大的風波，大家都在等着瑤香凝回來拿主意。
“瑤總你趕緊拿主意吧，讓某些人別添亂了，哪有人家送了炸彈還屁顛屁顛接住了，不怕炸了自己的手嗎？”
“讓我看看資料先，那麼都去忙吧，老錢留下，嗯林啓也留下吧。”
瑤香凝今天有點不太習慣指揮林啓了。
衆人離開會議室，會議室只剩三人，她看了看手裡才整理出來不久的資料。
“Vtu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