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露玉雖然是裝扮遮掩過的，但林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這張臉上有和那張照片上一樣的純淨。雖然已經借秋水的眼睛看過她了，但林啓還是覺得此刻是特別的。
【系統經驗+1】
【系統經驗+1】
【系統經驗+1，當前經驗20/40】
還沒來得及等林啓有所反應，三條提示就已經充斥在林啓的腦海裡了。
僅僅只是如此倉促的碰面，露玉不但憑着某種奇妙的感應，認出了林啓，還給他奉上了三點經驗。
這都說明她現在非常非常地開心。
但林啓還是及時用表情提醒她，讓她不要聲張，保持淡定。
露玉不笨，她知道今天林啓回來，也知道家裡人是反對她和林啓有來往的，所以她很明智地將自己的嘴抿得緊緊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她微微踮起的腳和時不時的眨眼依舊在給林啓發送着“信號”。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機會來解決這個問題。
“你！”
但她還是忍住了，要是她公司裡的員工看到這一幕，估計是要捂嘴驚呼了。
瑤香凝有點哭笑不得，這傻閨女
辦公室的氣氛因爲露玉的突然干涉變得好了不少，她接着說：
“你給個方案吧，我知道得也很少，我閨女18年沒和我見面了。”
瑤香凝腦子很亂，處理效率也很低下，她皺了皺眉，面色有些不悅以爲林啓在說一些題外話浪費時間：
見狀林啓也不和她兜圈子了：
“找個寬敞點的地方吧。”
“不重要。”
瑤香凝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瑤香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叫停。
露玉小跑到瑤香凝身邊，關切地問着。
但她馬上又意識到氛圍不太對，趕緊把頭埋低。
瑤總這樣都不生氣的嗎？別說只是個年輕人，再超級加輩一下都早就趕出去了。
不是你說的直入主題嗎？
瑤香凝終於是懂了林啓的意思，但她看着林啓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挑釁，那表情分明在說：
林啓終於說出了他進這個門以來，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她再次壓下了自己的火氣：“不是天生的，後天的。”
林啓沒有給自己一個弄新名字，因爲林啓這個名字本身比較大衆化，同時也是爲了後續的一些考量。
林啓的嗅覺比秋水更靈一點，輕輕嗅了嗅露玉身上的氣味，更加深刻感受到了那種古怪的香火味。
她看見那個人停下了，側過身子，給露玉讓開了路。
瑤香凝似乎重新撿回了公司老總的格局，但在林啓看來，這多少有點強撐的成分在裡面，因爲她的眼神一直在小範圍內遊離，不肯和林啓的正面交鋒。
林啓略微瞥了一下她，沒有作聲，但秋水這時已經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天生的？”
“什麼天生的？”
“沒什麼.就是剛剛頭有點暈。
瑤香凝這些年來真的見過很多很多的男人，有熱情的也有高冷的，但像這種說走就走，彷彿這裡是龍潭虎穴，自己是青面獠牙的架式，還真沒見過。
“噗。”
這是要幹什麼？
瑤香凝坐在旁邊，不太瞭解。
別亂想，這個人才多少歲，有什麼聯想的必要嗎？
“媽小姨，你怎麼了？”
“這很重要嗎？”
瑤香凝非常自然地就在林啓面前說出了她身上的大隱私，這些話她甚至和秋水都沒有細講過，就更別說是以前那些幫露玉想法子的人了，但她就是在林啓面前講了出來，甚至她自己也不太明白爲什麼要講這些，講出來以後，她還有種莫名的發泄之感。
露玉從他身邊經過，他鼻尖微動，輕輕皺起了眉頭，一副十分不適的樣子。
“這不像是生活起居飲食習慣導致的，而是某種長期的薰染，俗稱——醃入味了。”
你憑什麼有臉做出這副模樣？你是在嫌棄露玉身上的味道嗎？如果不是你這些年沒.
瑤香凝火上到一半又停了。
也許是看到了女兒推門進來了，又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做法真的很不禮貌，總之她先讓那個人停下了。
瑤香凝把林啓帶到旁邊的會議室，鎖上了門，林啓讓露玉在自己對面坐下，自己從書包裡拿出紙和筆。
女兒，她剛開始不是說好要保密的嗎？
秋水一副勸說的樣子。
露玉肯定是沒搞明白，或者說她壓根就沒聽到，她只是用她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啓，似乎是要把林啓的形象刻在腦袋裡。
林啓嘴角微斜，像個把“拽”字已經寫在臉上的狷狂青年，沒有說話，只是擡起那隻拿着手機的手，衝着露玉點了一下。
林啓也面色微動，眼睛看向她。
但瑤香凝似乎是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繼續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瑤，這是我女兒小玉。”
“基本情況依然應該和你說過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只要你能解決，報酬上你放一萬個心。”
“早些年在哪生活？”
又錯亂了——
林啓似乎是用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回答她。
這句話聽上去有點不太友好，但是——
“林啓，你別這樣，今天是有正事的。”
瑤香凝差點拍桌子站起來。
“哪個國外？”
“小玉姑娘，把手腕伸出來吧。”
話音未落，秋水和露玉就轉頭用驚訝的眼神看了看她。
然後林啓就被秋水“強行”拉到了沙發上。
她使勁敲打了一下額頭，讓自己回到現實。
那個，林先生，請留步吧，坐下談。”
這個發泄之感顯然是衝着林啓而去的。
會面重新開始。
這當然都是林啓的隨機應變，既然叫停了，那事情就有了轉機。
露玉突然笑了出來，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冷笑話，但露玉還是覺得太有意思了。
“國外。”
林啓對着露玉說着。
露玉興沖沖地將自己的外套袖子捲起，伸出白嫩皓碗，好奇地看着林啓，雙腳在會議桌上下搖來搖去。
林啓將手搭了上去，閉上了眼睛。
他要給露玉好好檢查一下身體，確保她身上沒有別的問題。
至於他哪來的中醫手段，那便是他這段時間的學習堆積的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