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談盛歡，說了不少關於《詩與海I》成績的事。
至於稿費，早就打入楚河的卡里了，各方面算起來已經過百萬了。
接下來，該談版權的事了。
版權其實早就談好了，按照袁華英那異想天開的模式來分紅，賺多少都五五分賬。
這樣可能大虧，也可能大賺，但從目前網上的反應來看，八成是大賺了。
“這就是我們的版權合同，你看看沒問題就籤個字吧。”袁華英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疊厚厚的文件。
這裡起碼十幾頁合同事項，打印出了方方面面，看完天都得黑。
楚河簡單地看了一下，簽字了。
雙方早就談好了，這會不必多墨跡。
袁華英接過合同看了看楚河的簽名，露出笑容：“一切搞定，楚先生這麼信任我，我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她說着看了一眼劉強。
劉強激動地取出另外一份文件，唸了起來：“經過《科幻世界》管理層的討論，我社已經決定，《詩與海I》初步發行量定爲二十萬冊，於六月十三日首次發行，同時上架京冬圖書商城。”
劉強比誰都激動，恨不得叫出來。
楚河還是沒啥反應，因爲他對這個決定沒啥概念，二十萬冊很叼嗎？
“楚先生，你是不是不瞭解實體出版業？”袁華英斟酌道，她都激動了，結果楚河風輕雲淡的。
“的確不瞭解，二十萬冊是什麼概念？”楚河詢問。
劉強迫不及待道：“在我們業內，銷量達到五萬冊就是暢銷書了。08年出版的《三體》，到15年才賣出了百萬冊，你想想現在實體出版業多麼難做。”
劉強仔細解釋：“首次發行量就二十萬冊是一場絕對的豪賭，說明了管理層對《詩與海I》的期望極高。而且，上頭盼着用《詩與海I》打開網絡市場，我們希望閱文讀者能買賬，所以跟京冬商城合作了。”
這麼一聽，的確很叼啊。
不過要是撲街了，那真是虧出翔了。
楚河都有點拿捏不定：“現在大家都不喜歡看實體書了，按照五萬冊就是暢銷書的標準來看的話，二十萬冊的確太冒險了。”
“要麼血虧，要麼血賺，做人就得膽子大，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袁華英插話，目光有意無意看着劉強。
劉強嚇了一跳，戳戳她：“社長，你怎麼能說楚先生是縮頭烏龜呢？”
“我說你。”袁華英哼了一聲，低頭吃小籠包。
劉強一臉懵逼，可憐弱小又無助。
楚河暗笑了一聲，知道自己該走了。
袁華英雖然很尊敬自己，可她的主要目的不是來談版權的，而是“尋找真愛”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先走了。”楚河起身。
劉強也忙起身：“楚先生，還早呢，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社長租了遊艇，待會出海呢。”
旁邊袁華英掰了一下勺子，又要炸了。
這是私人的事，劉強竟然直接說了出來，還邀請第三人加入。
楚河干咳一聲，自己要是跟着去玩，恐怕要被袁華英記恨一輩子。
“不了不了，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楚河堅持要走。
袁華英微笑道：“慢走，有機會來參加科幻世界年會。”
劉強則送楚河出門，一絲都不肯怠慢。
走到門口，劉強想起了什麼，從包裡取出一個小本本。
這本本跟駕駛證似的，上面寫着“作家證”，由魔都作家協會頒佈蓋章的。
楚河不解：“這是什麼？”
“這是魔都作協的會員證書，我們幫你申請的。江州作協不太高大上，怕你不喜歡，所以幫你弄個了魔都的。”劉強撓了一下頭，這玩意是用來討好楚河的。
楚河接過證書，還是不解：“這個有什麼用？”
“有面子吧，你把它當做你的職業證書就行了，很多作家都想要的。”
是麼？
楚河道謝，然後跟劉強低聲道：“待會出海，社長肯定會故意穿泳衣在你面前走來走去，你主動點，幹男人該乾的事，她就高興了。”
楚河說這話有點不合時宜，自己畢竟是外人，但爲了編輯的幸福着想，還是說一說吧。
劉強有點愕然：“什麼意思？”
“你倆在嘀咕啥？”楚河正要詳細說一說，袁華英出來了。
楚河忙閉上了嘴巴，告辭。
劉強撓撓頭，看看楚河又看看袁華英，眼中閃爍，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什麼看？去買單，我們去海上玩了！”
龍鼎灣，楚河打車回家，將作家證丟在了櫃子裡。
別墅裡意外的安靜，主要是蘇慕煙通宵過後在呼呼大睡。
而柳芷晴喜歡安靜，她這會兒一個人在音樂室裡坐着，帶着耳機聽歌，目光看着電腦裡的曲譜。
楚河輕手輕腳過去，正好柳芷晴聽完了一首歌。
她聽完了挪了一下椅子，在電腦上做筆記，時不時思考一下。
不得不說，專注的女總裁別有韻味，看得人賞心悅目。
楚河多看兩眼，結果柳芷晴沒有韻味了，因爲她腳一擡，單腿搭在了桌子上，用奇葩的造型坐着繼續聽歌，腳趾還一扭一扭的。
楚河還沒見過柳芷晴這個樣子，她獨處的時候挺可愛的嘛。
楚河後退了幾步，故意叫道：“我回來了。”
柳芷晴瞬間將腿放了下去，端莊無比地挺直腰桿，化身冷漠的霸道總裁。
“柳總裁，你在這裡啊，吃飯了嗎？”楚河探頭詢問。
“吃了，有事嗎？”柳芷晴回了一下頭，淡淡一笑。
“沒事沒事，你繼續。”楚河擺擺手就走。
柳芷晴呼出一口氣，潔白的腳趾在拖鞋裡扭了幾下，不安分得很。
楚河回了臥室，上網。
今天是六月九號了，距離《詩與海I》的發行日期不過四天，不知道網上有消息了沒有。
楚河一看，網絡消息已經滿天飛了。
前幾天《科幻世界》官網已經發布了公告，《詩與海I》實體書即將發售。
論壇、閱文網、微博上，到處都有讀者在議論這件事。
很多人在詢問是不是真的，具體什麼時候發售，急得不行。
楚河特意去閱文網看了一下，評論火爆無比。
“楚大大，你說句話啊，《詩與海I》到底幾號發售啊？我要去守書店了！”
“好書必須收藏，網絡上看書總感覺缺少點味道。”
“我連夭夭姐都不愛了，就愛看《詩與海》！”
衆多評論中，夭夭姐也發佈了一條評論。
“如果銷量不佳，我會買完整個帝都的《詩與海I》。”
這話相當的霸氣，讀者們也紛紛膜拜。
“帝都亂不亂，夭夭說了算！”
“夭夭姐，楚大大給你微信了嗎？沒給我明天再來問一次。”
“夭夭姐，你一個人買費勁兒啊，不如你把錢打賞給我，我去幫你買—永遠愛你的七七。”
（感謝聖誕綠人的萬賞。12點還有一更，感謝安傑北的萬賞~推薦票少了好多啊，難道要逼我女裝才肯投嗎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