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你說的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把握啊?”在年輕人家,匆匆趕來的島津忠裕看着正在忙碌之中的年輕人和他新招募的助理亞希子,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朝他迫切的問道:“這可是好幾十億日元啊,萬一你收到的消息靠不住,虧損了的話,你在東京的這些地產可就都歸銀行了!”
今天早上他忽然收到年輕人打來的電話,讓他幫忙聯繫銀行進行抵押貸款,要將年輕人名下在東京的十幾處地產一起抵押出去,向銀行貸款五千萬美金,並且希望銀行能夠開出擔保,提供至少三倍的金融槓桿。
這樣的事情銀行當然不會輕易答應,所以年輕人才會聯繫島津忠裕,希望他幫忙利用華族的人脈,聯繫一下願意承接這筆業務的銀行。
也難怪島津忠裕如此緊張和着急,年輕人名下的地產雖然只有十幾處,但其現在的總價值,早已不是當初年輕人買下這些地產的時候的十幾億日元,而是高達五十億日元的總和。
畢竟當初年輕人購買這些地產的時候正是東京房地產行業崩潰之後的低谷,加上許多產業都是折價變現,他才能夠用十幾億日元陸續買下這些原本就價值二十多億日元的地產,並且在這幾年房地產行業回暖之後,能夠增值到五十多億日元的地步。
至於年輕人爲什麼需要這麼多錢,這也正是島津忠裕所關心的問題。
“亞希子,我讓你收集的資料怎麼樣了?向忠裕舅舅介紹一下情況吧。”年輕人沒有回答島津忠裕的問題,而是問着自己新招募的助理。
“是,社長。”亞希子答應了一聲,這纔將手頭已經整理好的一份資料拿起打開之後走到島津忠裕面前,向他解釋道:“我是社長新招聘的助理宮本亞希子,下面由我來說明情況。”
亞希子說完,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島津忠裕,待他接過之後才繼續說道:“之前社長讓我調查泰國外匯儲備情況,以及泰銖的國際匯率變動。我發現從今年年初開始,就已經有人在吃進泰銖,雖然動作十分隱秘,對泰銖匯率的影響也並不明顯,但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要做空泰銖之前的建倉。
而且最近幾個月,他們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大,已經不再顧忌隱蔽性,可以判斷建倉的準備階段已經結束,即將開始真正對泰銖進行狙擊了。如果我們打算從中獲利的話,就必須儘快籌措資金,才能夠在他們動手之前做好準備。”
“可是,就算有人要做空泰銖,也未必能成功吧?那可是一個國家的貨幣!”似乎是爲了增強自己的信心,島津忠裕刻意強調着:“泰國是亞洲四小龍之一,對地區經濟穩定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泰國金融市場崩潰,對周邊所有國家都會造成嚴重衝擊,他們不會見死不救的。”
“若只是普通的金融危機,亞洲各國當然不會見死不救。”年輕人見島津忠裕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態度,笑了笑之後說出了一個讓他無法反駁的名字:“但如果是索羅斯打算狙擊泰銖呢?”
“索羅斯!輕人你哪裡收到的消息?!”島津忠裕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索羅斯的名字自從他1992年打垮英鎊匯率一戰封神之後,喬治·索羅斯的大名已經堪比核武器一般令人畏怖,島津忠裕當然不會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對於這樣的一個能夠打垮一國貨幣的人物,他當然不敢輕視。
“我的消息渠道忠裕舅舅你就別問了,我只能告訴你,這次索羅斯玩的很大,不僅僅是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香港,甚至是日本,都在他的目標範圍之內。一旦他打垮了泰銖,造成亞洲經濟波動,東南亞各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抵擋索羅斯的進攻。
不是我說的難聽,當泰銖真的沒救的時候,不會有人對泰國伸出援手的,這些國家連自保都困難,又怎麼會有餘力去救泰國。”年輕人沒有辦法向島津忠裕解釋他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他所謂的消息來源其實就是他前世的記憶,而這卻是誰也不能告訴的。
“那輕人你打算怎麼辦?”聽完了年輕人的話,島津忠裕迅速的冷靜下來。畢竟是島津家作爲下代家主培養的人物,此時已經相信了年輕人判斷的島津忠裕表現出了自己的決斷。
年輕人衝島津忠裕揚了揚手中的文件,笑着說道:“所以我才讓忠裕舅舅你幫我聯繫銀行啊,我打算把手頭的地產拿去進行抵押貸款,籌措一筆資金跟着索羅斯一起玩。據我判斷,泰銖的匯率跌幅很可能會超過30%以上,操作的好的話,賺上一筆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且我們不需要像索羅斯一樣和泰國政府對着幹,只需要等他打垮了泰銖匯率,直接吃肉就可以了。不過可惜我手上能夠籌措的資金不多,就算有金融槓桿放大,也賺不到多少錢,如果能夠有五億美金以上的本金和三倍以上的金融槓桿,這次投資亞希子說有把握賺到本金兩倍以上的利潤。”
島津忠裕聞言驚奇的看向了亞希子,他原本以爲這只是年輕人招募來的普通的私人助理,但是聽這話,似乎亞希子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我以前在一家金屬公司的營業部擔任過部長一職,雖然金融投資和金屬銷售並不是一回事,但是貨幣匯率和金屬期貨價格變動上還是有着相通的地方。如果有操盤手配合,我有把握賺到121.5%以上的利潤。”亞希子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雖然不知道121.5%是怎麼計算出來的,但她的樣子卻給人以極大的信心,令人不由的願意去相信她所說的話。
“那輕人你需要多少錢?”島津忠裕終於做出了決定,看向了年輕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從華族這邊籌措一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