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已經醒來的內田有紀趴在年輕人的胸膛上,耳朵貼在他心口聽着他的心跳,語氣幽幽的問道:“在我這待了一晚上,真的沒問題嗎?”
手掌摩挲着內田有紀光滑細膩的背脊,年輕人輕呼了一口氣,寵溺的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有問題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昨天如果不是你……”
“等下!什麼叫我惹出來的?”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內田有紀打斷了,她撅着嘴脣的看着年輕人:“昨天晚上是你主動的吧?怎麼能怪到我頭上來?”
內田有紀的反駁讓年輕人輕笑了起來,手順着她的背脊滑了下去,攬住了她的腰身:“這種事情男人通常不都是先怪女人的嗎?沒有男人會承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吧?而且如果不是有紀你昨天和瞳搞出那一出爭風吃醋,昨天晚上我又怎麼會來找你?”
“男人原來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聽到年輕人的話,內田有紀並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用手指點着年輕人的下巴:“那看來做你的女人真的很吃虧呢!想要依靠你就要想方設法抓住你的心,抓住了你的心卻又會被說勾引你……做你的女人還真是不容易啊!”
內田有紀的話讓年輕人翹起了嘴角,抓住了內田有紀點着自己下巴的手指,語氣玩味的說道:“做我的女人可沒有這麼辛苦,她們只需要被我疼愛就好。但是做我的情婦可就辛苦了,不僅會被我的女人吃醋,還會被我各種欺負,就連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我也會說是你勾引我……”
說到這裡,年輕人看向了內田有紀,感受着她一雙秋水明眸之中的柔情蜜意,故意問道:“所以說做我的女人和做我的情婦可是不一樣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都是你的藉口呢?”內田有紀風情萬種的白了年輕人一眼,並沒有相信他所說的話:“而且我究竟是你的女人還是你的情婦,不都還是看你怎麼說、又怎麼做嗎?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欺負我吧?”
說完,內田有紀便一口咬住了年輕人的耳垂,眼睛裡滿是惡作劇成功的促狹。
“疼!疼!疼!鬆口!鬆口!”被內田有紀咬住耳朵,雖然並沒有真的很疼,但年輕人還是裝出了一副很疼的樣子向她求饒着:“我錯了還不行嗎?快鬆開!要被你咬掉了!”
然而年輕人的求饒卻讓內田有紀咬的更加起勁了,兩個人就這樣在牀上滾做了一團。
就在兩人打鬧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聽得出來敲門的人有些頗不耐煩。
“停!停!有人敲門!”聽到敲門的聲音,年輕人趕忙衝內田有紀喊着停,語氣與剛纔求饒的時候變得截然不同,變得認真的了許多。
內田有紀停下了動作,但卻並沒有放開他,只是用眼神好奇的看向了年輕人,似乎在問他怎麼回事。
“來之前我就已經把這家溫泉酒店包下來了,這個週末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所以敲門的肯定是瞳她們。”年輕人飛快的解釋了一句,同時示意她趕緊放開自己:“快放開我,讓我去開門。”
聽到年輕人的解釋,內田有紀這才鬆開了自己咬住年輕人的嘴,從牀上爬了起來。她並沒有去拿自己的衣服,而是飛快地先把年輕人的衣服扔給他,幫他穿好之後,這纔去找自己的衣服。
看着內田有紀披上了一件浴衣,沒有走光之虞,年輕人這才走到了房間門口,在門外的人不耐的敲門聲中,將門打開。
果然不出所料,年輕人打開房門一看,站在門外的正是黑着一張臉,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的黑木瞳以及正站在她身後朝他探頭探腦的廣末涼子。
與滿臉都是不高興的黑木瞳不一樣,廣末涼子的小臉上滿是笑意,眼神裡也盡是促狹的意味,似乎不是來找他,而是專門來看熱鬧一樣。
“瞳……”面對着生氣的黑木瞳,年輕人不由得感到有些赫赫,略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着黑木瞳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要不過來,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回去了?”黑木瞳沒好氣的看着年輕人,雖然昨晚默許了他過來找內田有紀,但是年輕人的徹夜不歸還是讓黑木瞳感到十分生氣,開口說出的話裡也是濃濃的嘲諷:“那麼殿下你昨晚玩得開心嗎?需要小女子伺候您梳洗嗎?”
黑木瞳身後的廣末涼子頓時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害怕的小表情,她顯然聽出來黑木瞳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聽到黑木瞳的話,年輕人頓時臉上露出彷彿吃了黃連一樣的苦笑,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苦笑着看着黑木瞳,最終只有一句:“對不起,瞳。”
“我已經聽夠了你的對不起!每次你都是對不起!能不能說點別的?”年輕人的道歉就像一根針戳破氣球一樣讓黑木瞳的情緒爆發了出來:“我自認爲已經對你足夠容忍了,你有其他女人我也從沒有怪過你!可是你這次爲什麼要做得這麼過分?昨天晚上你纔跟我說你錯了,我還以爲你真的知道錯了。沒想到你居然會和這個女人待了一晚上!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狐狸精能夠把你迷成這樣!”
黑木瞳說完,便一把將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推到一旁,想要衝進房間,把內田有紀揪出來。
年輕人見狀趕忙攔住了她,這種時候他顯然不可能讓黑木瞳真的衝進去和內田有紀碰面,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原本只是來看熱鬧的廣末涼子頓時也嚇了一跳,趕忙衝上來幫年輕人一起拉着黑木瞳。
而就在此時,內田有紀卻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在了年輕人的身後。
看到內田有紀出現,被年輕人攔住的黑木瞳頓時用銳利的眼神審視着她,似乎是在打量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讓年輕人對她五迷三道。
“社長,讓我和黑木桑單獨談談吧。”說着,內田有紀便將年輕人推出了房間,將黑木瞳迎了進去之後,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