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三分鐘,一鍋炒鹿肉就被彩兒風捲殘雲般的吃個一乾二淨。
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彩兒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轉頭,發現週一航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完了,完了,淑女的形象全毀了!”彩兒心裡想道,不由得羞紅了臉,懊悔的頓了頓足。
週一航這個鋼鐵直男完全不明白爲什麼彩兒忽然之間臉紅了起來,傻乎乎的說道:“咦,你臉怎麼紅了?這頭鹿太補了?”
“我吃得太飽了,準備運動一下!”惱羞成怒的彩兒目露兇光,雙手交叉,揉着手腕向週一航走去。
“救命啊……”整整一個下午,河岸邊都回響着週一航的慘叫。
三天後,週一航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到耳朵一陣疼痛。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彩兒正在扯他的耳朵。
“快起來做飯啦,大懶蟲!”
“酋長大人,這天都還沒亮呢!”週一航抗議道。
“可是我又想吃東西了!”
“你是一個女生,可不可以矜持一點?”
“難道你想再和我比劃比劃?”彩兒威脅的舉起了小拳頭。
想起三天來的遭遇,週一航不由得打個冷噤,起牀氣煙消雲散,立馬坐了起來,滿臉賠笑的說道:“酋長大人,我馬上就做飯。”
彩兒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從小接受了嚴格的訓練,格鬥技巧無可挑剔。
半路出家的週一航根本不是對手,三天來他奮起反抗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被打得慘叫連連。
最讓他氣憤的是,每次被打完,彩兒還要揹着手評論週一航的得失。
宛如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師,對着不上進學生,恨鐵不成鋼!
但是不得不承認,彩兒的眼光非常毒辣,她的每一句點評,都指出了週一航存在的問題。
週一航畢竟是半路出家,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格鬥訓練,所有的技能都是自行摸索和學習野獸,在彩兒的指點之下,漸漸的修補了不少破綻。
並且,在廚神系統的加持下,他的力量、速度、肌肉強度都在不斷提升,對力量細微之處的把握也在不斷提高。
從開始一面倒的捱打,到現在已經能和彩兒過上幾招,週一航的實力正在飛速提升。
週一航起身,看到彩兒已經捕獲了一條大魚。這點彩兒還是很好,他做飯,彩兒打獵,一副女主外,男主內的和和諧景象。
不一會兒,一鍋香氣四溢的魚羹就做好了。
彩兒現在已經不再維持她的淑女形象,因爲不管她平時怎麼維持,一到吃飯的時候,必定被週一航做的美妙至極的食物打敗。
吃過早飯後,彩兒急衝衝的出去尋找部落守護神獸撕風,她已經找到了撕風留下的蛛絲馬跡,相信不久就可以抓到撕風了。
週一航則按照慣例,在河灘上打起了從特種兵那裡學來的軍體拳。
不要看着軍體拳動作簡單,但是卻都是適用的格鬥技術,非常適合週一航這種野路子快速提升實力。
並且軍體拳想要打好並不容易,對呼吸、發力、協調等都有很高的要求。
正在週一航苦練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背後有東西出現,轉頭一看,原來是美洲獅回來了。
但是美洲獅狀態很不好,三天不見竟然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嘴裡叼着一塊骨頭,搖搖晃晃的向週一航走來。
週一航見狀大驚,飛奔過去。
看到週一航跑過來,美洲獅像是有了依靠一般,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週一航更擔心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美洲獅身邊。
他仔細檢查了美洲獅的身體,發現它沒有受傷,但是美洲獅的虛弱,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正當他疑惑不已的時候,美洲獅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週一航徹底明白過來了,這貨是餓的!
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回到山洞裡,將今天早上剩下的半鍋魚羹端了出來。
美洲獅聞到了魚羹的香味,彷彿又獲得了力量,掙扎着站了起來。
週一航還沒將鍋放下去,美洲獅已經把它碩大的頭顱埋進了鍋裡,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美洲獅已經將半鍋魚羹全部吃完,並且用它靈活、寬大的舌頭將鍋舔了個乾乾淨淨。
雖然這點魚羹不能讓美洲獅完全吃飽,但是肚子裡面有了東西,它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你這幾天到哪裡去了?”週一航慢慢的撫摸着美洲獅的頭部,問道。
美洲獅伸出爪子畫了個圈。
“你就在附近?”美洲獅點了點頭。
“你都沒吃東西嗎?”週一航問道。
美洲獅將它叼來的骨頭劃拉了過來,週一航一看,是跟馬鹿腿骨,看來三天前神奇失蹤的馬鹿腿,就是美洲獅叼走的。
“咦?”週一航拿起馬鹿腿,發現上面全是斑斑點點的牙印。
“你三天來就吃的這根骨頭?”週一航大爲驚奇!
這個問題戳中了美洲獅的痛點,它用爪子抱住頭,趴在週一航身上,眼睛裡居然流出了豆大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週一航的衣服上。
痛哭一陣後,美洲獅才平復了心情,用手指了指肚子,示意還要吃。
週一航哭笑不得,只好起身去給美洲獅準備食物。連彩兒都是自備食材。
等一下!彩兒,美洲獅,撕風!
不會眼前這隻吃貨美洲獅就是撕風吧?
週一航仔細的看看美洲獅,發現它的額頭居然出現了似有似無的一顆大樹的標記。
巨木!
彩兒是巨木部落的酋長,撕風是巨木部落的守護神獸,美洲獅的額頭出現了巨木的標誌。
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真相!
“彩兒來了!”週一航在美洲獅身後輕輕的叫了一聲。
美洲獅全身彷彿觸電一般,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往雨林中躥去。
“哈哈……”看到美洲獅狼狽的樣子,週一航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美洲獅逃跑中往後瞟了一眼,看到只有週一航一人,它所懼怕的彩兒並沒有出現,它停了下來。
明白了是被週一航戲耍了,“嗷嗚!”它憤怒的朝週一航咆哮了一聲,向週一航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