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愚鈍的弟子，
神通（仙）：坍縮——大荒原初牛
經過此次提升，你體內的大荒原初牛的血脈更加精純了，這使得你的血脈等級即使在衆多仙種中，也屬於中等靠上的水平。
除此之外，你的肉身再一次大幅增強，但最大的變化，還是你對坍縮的掌控遠超之前。
簡單說，現在你可以利用塌縮創造一個覆蓋百里範圍的場域，在此場域內的所有東西都會被中心奇點所吞噬。
轟轟轟——
滾滾氣血平復後，韓塵徐徐睜開了眸子，隨即發現自己已經大變模樣。
他四千米的體型已然再次暴漲五百米，渾身上下的牛毛變得比之前更加漆黑，散發着幽沉的光芒，宛如一座巨大的黑洞。
而他頭頂的牛角已經快要長成圓形的環，兩隻相對的角尖中間，則懸浮着一抹極致的黑色光點，它彷彿連光芒都可以吞噬，隱隱蘊含着宇宙起始的奧秘。
“老……老祖的奇點！！”
牛萬鈞睜大了眸子，盯着韓塵牛角之間的那一抹極致的黑光，牛臉上滿是崇敬。
當年的老祖不知以奇點黑芒碾殺了多少魔族大能，這奇點代表的便是原初的偉力！！
呼——
提升塌縮後，韓塵並沒有就此把手，而是召出面板想要繼續提升其他屬性。
不過只等虛幻的面板再次出現，他才發現血脈一欄原本顯示的黑魔怒血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大荒原初牛。
血脈：大荒原初牛+
註解：強大精純的大荒原初牛的血脈已經完全壓制了黑魔怒血牛的血脈，之後隨着大荒原初牛血脈的不斷提升，黑魔怒血牛的血脈將會被完全吸收消化。
不用擔心，你之前吸收的神通非但不會消失，還會被大荒原初牛的血脈改造爲更強的神通。
但這之後，你想要提升神通，只能不斷純化血脈。
韓塵掃了一眼整個面板，雖然大部分沒變，但小細節上有了不少變動，比如一衆神通的名字，而且神通後面的小加號也全部消失。
這是……系統升級了？！
姓名：韓塵
族類：妖
境界：神體境九重+
功法：吞星仙訣一品（中）+
血脈：大荒原初牛
神通——坍縮
神通——原初之眼（冥波）
又名真視之眼，所有妖魔鬼怪，美女畫皮在這隻眼睛下都無所遁形。
神通——剝奪之手（血焚）
這雙手臂擁有着絕強的剝奪之力，它可以強行剝奪敵人的任何東西，甚至是壽元。
神通——焚魔之火（不滅黑炎）
這火焰既能淬鍊己身，排除雜質，又可以清除心火魔念，還可以凝練爲焚魔火甲，抵擋敵人的攻擊！
試試？
看完面板介紹，韓塵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嘗試。
原初之眼！！
呼——
體內細胞核力滾滾流轉，朝着眉心飛速凝聚。
隨後韓塵只覺眉心頓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緊跟着一隻金色的豎瞳便在眉心破皮而出。
這隻豎瞳雖由血肉組成，但瞳孔卻是虛幻縹緲的真視法則道鏈。
一瞬間，豎瞳所見景象，盡入韓塵腦海。
在這原初之眼的視線中，虛空竟有三層，第一層外壁，第二層光汞亂流，第三層則是維度壁壘。
再向四周看去，一些個原本韓塵無法用肉眼觀測到的法則道鏈紛紛出現，皆和隱蔽以及虛空有關。
再看牛萬鈞。
嘶——
原初之眼頓然刺痛，匆匆閉攏。
聖境不可窺探！！
結束神通後，豎瞳並未消失，而是像正常眼睛一樣閉合而下，像是二郎神的豎瞳一般。
試試剝奪之手。
韓塵心念再動。
咔咔咔！
體內細胞核力宛如洪流般朝着背後雙翅涌入，隨後雙翅骨節便開始崩裂重組。
額——
猝不及防的痛苦讓韓塵微微皺眉，之後巨大的肉翼雙翅就變成了一對肌肉暴膨，滿是人面的詭異手臂。
雖說那些怨念人臉經過佛法感召後，表情非常安詳平和，但出現在一對手臂上，即使再安詳看起來也是極端的詭異。
除此之外，這對手臂上纏繞着極爲恐怖的剝奪法則道鏈，饒是本主韓塵也有些不寒而慄。
試試效果。
韓塵牛眼橫掃，很快便將目光放在了白煞身上。
“嗯？”
白煞龍臉懵逼。
“剝奪！”
韓塵心念一動，人面肌肉雙臂隔空朝着白煞狠狠一抓，頓然從白煞的體內抓出了一團虛幻的光流。
呃~~
虛幻的光流離體，白煞像是失了魂般萎靡下來，就像獎勵了自己好幾天般，提不起精神。
“這神通果然強橫！！”
韓塵將精神氣重新塞入白煞體內，收了神通。
果然，人面肌肉臂和原初之眼般並沒有消失，而是代替雙翅留在了韓塵的身上。
這樣子雖說有些怪異，但並沒有半分不適。
最後一個需要激活的便是焚魔之火！！
韓塵心念一動，體內核力驟然瘋狂消耗，隨即渾身便燒起了暗金色的火焰。
這火焰應該是不滅黑炎和三昧真火的集合體，火焰色澤相當炫酷，一出現開始淨化韓塵的肉身和心靈。
“凝！”
隨着韓塵的一聲口令。
焚魔之火徐徐凝練爲一層暗金色的戰甲，完美地貼合在了韓塵四千五百米的巍峨身軀上。
這套戰甲，配合上翻涌不止的神體披帛，一時讓韓塵看起來如同降世的神將，巍峨雄壯，神聖超然。
結束神通後，戰甲自然消失。
韓塵牛心大悅。
之前這幾種神通多多少少與他實力脫節，如今經過原初血脈的改造，與他實力正好匹配。
而且隨後血脈不斷純化，這些神通和坍縮一樣，都能得到同步強化。
好啊！！
那麼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衝擊伐道境！！
韓塵穩定心神，繼續專注於煉化法則碎片。
“老祖突破伐道境還需一段時日，你們也一道修煉吧！”
牛萬鈞聲如天雷，隨即將一部分法則碎片送到了白煞和鐵扇公主的面前。
“多謝大聖！”
鐵扇公主與白煞皆是滿心歡喜。
如此修煉，過了不知多久。
忽的某一刻，韓塵四千五百米的體型再次拔升，朝着五千米激增。
與此同時，他渾身迸發出耀目的光和無窮的熱來，像是一顆即將爆炸般的恆星。
呼——
韓塵豁然睜開雙眸，目光如電般飛射千米之遠，隨即大手迸涌出無窮無盡的細胞核力來。
旋即，他雙手狠狠一拍，之後十指交錯，掌心搓了又搓。
“凝！！”
一聲暴喝如滾滾天雷，雙手開合間，一條重力法則道鏈的骨架憑空出現。
咔咔咔！
在細胞核力的供應下，這條重力法則道鏈骨架足足蔓延了數萬多米，橫掛虛空，壯觀無比。
但這還僅僅只是骨架，韓塵隨即便開始完善重力法則道鏈的“血肉”。
隨着他手掌捏造，骨架不斷延伸，法則道鏈的內容不斷豐富，恐怖的重力波能橫壓而下，令白煞和鐵扇公主如負重山，而且越來越重。
“萬鈞，此法則道鏈名爲重力，你且聽好，重力是……”
韓塵一邊完善法則道鏈，一邊爲牛萬鈞解釋重力真諦。
妖聖牛萬鈞像是一個乖巧的後輩般屏息聆聽，神色恭敬無比。
誰能想到這萬萬年後，他牛萬鈞又一次聽到了老祖講道。
雖然韓塵不算個好老師，但牛萬鈞卻是好學生。
畢竟他的鎮壓法則便是弱化版的重力法則，而且鑽研此道已有萬萬年久，許多東西都是一點即通，而且結合上自身修行，還能給韓塵提供不少靈感。
於是剛開始是韓塵講，牛萬鈞聽，之後是牛萬鈞問，韓塵答，最後便是韓塵和牛萬鈞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印證對重力法則的感悟。
“這……這……駙馬也太強了，竟然能給一尊妖聖講道！”
白煞仰頭盯着韓塵巍峨的身姿，激動地渾身打顫，敬仰之情宛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饒是鐵扇公主亦是俏臉震驚，以初入伐道境之姿，給妖族大聖講道，這說出去恐怕沒人敢信。
“重力法則道鏈，成了！！”
不知過了多久，高空突然傳來一道朗聲長喝。
隨着話音落定，韓塵探手填補上重力法則道鏈最後一塊內容，旋即綿延數萬米的重力法則道鏈頓然像是有了生命般綻放出黑幽幽的光澤來。
白煞和鐵扇公主擡頭望去，只看到一條廣大無邊，雄如蒼穹之脊的法則道鏈橫掛虛空，散發着巍峨高遠，無可匹敵的氣勢。
“這……這便是駙馬的法則道鏈？！！”
白煞眼窩圓睜，瑟瑟發抖。
鐵扇公主亦是瞠目結舌。
雖然伐道境大妖最喜歡凝聚這類碩大無朋的法則道鏈，但如此雄壯巍峨的法則道鏈，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老祖，壓縮法則道鏈，凝聚大道雛形，才能稱得上真正的伐道境！！”
牛萬鈞提醒道。
“好！！”
韓塵雙目微微一沉，隨即雙手轟然合十。
壓縮！！
咔咔咔！
共有五萬多米長的重力法則道鏈急速壓縮，發出宛如天崩般的轟鳴。
韓塵五千米的真身也隨着法則道鏈同比縮小，肉身密度一升再升，細胞壓縮後迸發出的細胞核力越發洶涌澎湃。
直到最後，五萬多米長的重力法則道鏈變成了一柄兩米多長的重力斧錘，韓塵也恢復到了三米身高。
“這便是大道雛形？”
韓塵隨手揮了揮重力斧錘。
呼呼——
普普通通兩斧而已，斧刃所掠虛空盡皆崩碎。
這威力比他之前神體七重時，全力砸出的四十萬倍重力牛魔拳不知強了多少。
“恭喜老祖突破伐道境！”
牛萬鈞憨厚地笑道，比韓塵還要高興幾分。
韓塵咧嘴一笑：“萬鈞，你呢？”
牛萬鈞擡手撓了撓頭，“萬鈞愚鈍，只是稍有所得，不過鎮殺三尊魔聖應該足夠了！”
“好，那便即刻動手，之後我們一起離開魔窟！”韓塵牛臉大喜。
“好。”
牛萬鈞呲牙一笑，隨即牛臉頓然沉肅，口中爆出一聲冷喝：
“凝！”
緊跟着，他周身懸浮的法則碎片朝着一處瘋狂匯聚，最後變成了一根黑幽幽的巨棍。
“老祖，你們在上面等着我！！”
“好！”
韓塵帶着鐵扇公主白煞，掠到了極高極高處。
牛萬鈞擡頭看韓塵撤離到了安全範圍，才咧嘴一笑，擡手握住了那根黑幽幽的長棍。
這便是他的法則，渾天棒！！
嗡——
一瞬間，牛萬鈞巨大的身軀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耀光。
鎮守魔窟萬萬年，他終於等到了今天。
哈！！！
牛萬鈞雙手緊握長棍，用棍頭朝着身下的冰海狠狠一砸。
咚——
黑色的重力波紋瞬間席捲整片浩瀚的冰海。
短暫的死寂後，整個冰海的冰面便響起浩大急速的潰爛聲，一條條白色的裂痕從棍頭落下的地方飛快蔓延，最後整個冰面轟然崩潰。
轟——
滾滾魔氣從海底升騰而出。
隨即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魔族從封印中解放，他們從冰海中瘋狂地涌了出來。
饒是已經晉升到伐道境的韓塵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也是脊背發涼。
吼——
終於，三尊魔聖突破封印，他們每一尊都比牛萬鈞更加巨大，渾身翻涌着漆黑的魔氣，猶如滅世之魔。
“殺了他！！”
三尊魔聖剛剛復甦，便率領無數魔族朝牛萬鈞發動了攻勢。
一尊遍體赤紅的魔聖，手持長叉，直奔牛萬鈞的面門。
那長叉上燃燒着滅世的魔火，帶着無窮的偉力，刺崩了整片虛空，銀色的光汞猶如瀑布般狂涌而出。
但他尚未得手，牛萬鈞的渾天棒便先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轟！！
恐怖的重力波紋將虛空壓得層層摺疊，那遍體赤紅的魔聖腦袋瞬間崩裂成渣，巨如山巒般的身軀緩緩跪落。
“嗯？”
其他兩尊魔聖見狀，都是駭然地後退數步，隨即一個化爲數千米長的魔龍，一個化爲三頭巨鵬朝着虛空上方飛掠。
很顯然，魔窟出口就在上方。
但這兩尊魔聖還未飛起，牛萬鈞便一把揪住了魔龍的尾巴，隨即另一隻大手掄起渾天棒砸在了三頭巨鵬的背上。
轟！！
三頭巨鵬落入冰海。
之後牛萬鈞將魔龍拽下，一腳踩住魔龍的身軀，雙手掄起渾天棒朝着魔龍的腦袋砸下。
鏗！！
但魔龍的實力比其他兩尊魔聖都要強，竟探出龍爪死死撐住了牛萬鈞的渾天棒。
“三頭，你若是再裝死，我們誰也跑不了！！”
桀——
三頭巨鵬從冰海中飛竄而出，兩隻巨爪朝着牛萬鈞的背部瘋狂撕抓。
一時皮肉分離，聖血狂涌。
無數魔族猶如瘋狂嗜血的羣蠅般開始吞吃聖血，然後朝着牛萬鈞背後的傷口瘋鑽。
“萬鈞！！”
韓塵牛臉一沉，召出重力斧錘就要下去幫忙。
卻在此時，牛萬鈞仰頭長嘯。
哞——
隨即他巍峨的身姿迸發出耀目的光芒，硬是碾碎了魔龍的龍爪，一棒砸在了魔龍的腦袋上。
轟——
魔龍的腦袋瞬間炸裂稀碎，身形癱軟而下。
桀——
三頭巨鵬見勢不對，揮翅欲走。
可牛萬鈞轉身便掄起渾天棒砸在了它的翅膀上。
轟！！
三頭巨鵬半個翅膀直接爆成一團魔氣，隨即便被牛萬鈞一把抓住腦袋，按進了冰海。
死！！
牛萬鈞呲牙一笑，大手狠狠發力。
三頭巨鵬的腦袋漸漸崩裂，身體在海水中瘋狂掙扎。
哈！！
牛萬鈞牛眼一瞪，轟然捏炸三頭巨鵬的腦袋。
嗖——
卻在此時，一條漆黑的龍尾突然從身後死死纏住了牛萬鈞的脖子，竟是無頭魔龍。
緊跟着，那無頭魔聖也由跪站起，手持魔火長叉刺入了牛萬鈞的胸膛。
三頭巨鵬看計謀得逞，剩下的兩隻腦袋桀桀狂笑，拉着牛萬鈞緩緩沉入冰海。
無數魔族也是爭相恐後地掠入海底，像是羣狼般分食牛萬鈞的聖軀。
“不行，我得去幫忙！”韓塵心下一急。
“別急，牛萬鈞可是妖族大聖！！”
鐵扇公主擡手攔住了韓塵。
聖境之間的戰鬥哪是伐道境可以參與的！！
哞——
又是一聲震天撼地的牛吟。
牛萬鈞從冰海中脫身，可無頭魔聖、無頭魔龍、雙頭巨鵬緊跟着撲了出來。
“鎮魔方域！！”
牛萬鈞怒嘯一聲，狠狠扔出渾天棒。
渾天棒瞬間化作一個正方形的黑色場域，將無頭魔聖、無頭魔龍、雙頭巨鵬全部罩入其中。
“又是這一招，牛萬鈞，你就算再次鎮壓我們，又能撐得了多久？”
無頭魔聖、無頭魔龍、雙頭巨鵬不斷衝擊着黑色場域，桀桀狂笑，囂張地叫囂着。
“這一次我要徹底鎮殺你們！！”
牛萬鈞雙目透露出一絲駭人的堅毅光澤，隨即雙手撐住方域兩頭，朝着中間狠狠壓縮。
轟——
方域由大變小，猛然壓縮。
剛剛還瘋狂叫囂的三尊魔聖被壓得不成人形，身體嚴重扭曲。
“牛萬鈞，你殺不了我們！！殺不了我們！！”
牛萬鈞牛臉毫無波瀾，雙目專注地盯着方域，腦海中回想韓塵方纔講道的內容，身體內的每一顆粒子都燦若曜日，隨即再度狠狠壓縮方域。
“給我死——”
轟轟轟——
方域由房屋大小，變爲了磨盤大小，隨即又由磨盤大小變成了一顆小丸子，最後又從小丸子變成了一粒沙子。
其中的三尊魔聖經過壓縮再壓縮，身形終於支離破碎，形神俱滅。
呼——
牛萬鈞隨手碾碎方域沙粒，長長地緩了一口氣，終於殺了。
咔！！
魔聖敗亡，天頂虛空頓然崩開一道裂口。
“萬鈞，走！！”
韓塵牛臉欣喜地大喊道。
牛萬鈞擡頭看了一眼裂口。
裂口外，碧空如洗，風平浪靜，遠比陰冷漆黑的魔窟要安逸得多。
他咧嘴一笑，“老祖，萬鈞就不送你們了！！”
韓塵牛臉微微一怔，“你什麼意……”
呼——
牛萬鈞擡手輕揮。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偉力將韓塵鐵扇公主白煞一行送出裂口。
“萬鈞！！！”
韓塵暴踩虛空，想要衝入裂口，奈何裂口已經被牛萬鈞重新封印，根本無法突破。
眼看裂口緩緩閉合，韓塵掄起重力斧錘瘋狂劈砸。
萬萬年孤守魔窟，以一己之力橫壓三尊魔聖，你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了！！
牛萬鈞收回目光，橫掠整個魔窟。
無數魔族已經感受到他快要隕落的氣息，正如同嗜血的羣狼般瘋狂地潮涌而來。
如果不連魔窟一起毀掉，等到這些魔族吞噬了他的聖軀，再經過養蠱式的相互廝殺，最後可能會誕生一尊更加強大的魔聖，所以，必須斬草除根！
牛萬鈞疲憊地盤坐而下，合上了雙眸。
恍惚之間，他彷彿又回到了萬萬年前，又回到了老祖身旁。
“老祖，爲什麼同爲老祖後裔，牛霆要比我強那麼多？”
老祖賜血，兩頭小牛，一隻變成了萬衆矚目的神力璨金牛，一隻變成了猶如頑石般一竅不通的擎天鎮魔牛！！
那個一竅不通的便是牛萬鈞。
“萬鈞啊，聞道有先後，不必急於一時，牛霆成才早，你成才晚一些而已！！”
“嗯，老祖，我一定會好好修行，終有一天能超過牛霆！！”
於是，那頭一竅不通的小牛開始發奮修煉，可惜他實在太過愚鈍，境界上漲太慢，每次只能送別老祖和牛霆前往戰場。
於是就有了牛萬鈞不好好修煉，是害怕上戰場的流言。
於是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什麼牛萬鈞辜負了老祖血脈，若是將血脈給了他，一定會比牛萬鈞做得更好！
有時候就連牛萬鈞自己也這麼覺得，可他偏偏又是個鑽牛角尖的，於是越發用心修煉，最後還真讓他僥倖成了聖。
可他成聖之際，已經爲時已晚！！
“萬鈞，決戰在即，但妖族大聖已經隕落太多，如今最爲棘手的三聖魔窟無人鎮守，我想派你去！！”
“好！！”牛萬鈞毫不猶豫地點頭。
雖然他初入聖境，但毫無退縮。
那麼多妖族大聖都可隕落，他牛萬鈞爲什麼就隕落不得？
“萬鈞，三聖魔窟在我妖族後方，萬一放走一頭魔聖，我妖族便會腹背受敵，你可明白？”
“明白！！”牛萬鈞狠狠咬牙，“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任何一頭魔族跑出魔窟！”
“好好好，萬鈞啊，你是大器晚成，是我最爲看重的弟子，此戰至關重要，你一定要守好魔窟！！”
“老祖放心，萬鈞絕不辜負老祖！！”
……
三聖魔窟。
無數魔族猶如黑潮般涌了上來。
牛萬鈞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來，旋即身軀開始潰散，肉身粒子宛如一顆顆璀璨的珠子般向外噴射，整個就像一個巨大的噴珠煙火。
嗖嗖嗖——
數萬萬顆肉身粒子射向魔窟每一個角落，隨後所有肉身粒子同一時間毫無徵兆地爆炸。
轟轟轟——
一朵朵唯美的金色蘑菇雲在魔窟中綻放盛開。
無數魔族盡數化爲飛灰，整個魔窟也隨之崩裂坍塌，最後徹底消無。
……
血脈相連，魔窟外碧藍的高空上。
韓塵突覺一股難言的悲傷涌至心頭，隨即鼻子一酸，熱淚滾滾而落。
萬鈞，我的弟子萬鈞，隕落了！！！
暫未精修，明天早上會對細節修改一下，大情節不會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