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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體育場的路上,你一直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好像身後有一雙眼睛冷冷地盯着你。你一回頭,人羣中盡是陌生的面孔。

錯覺?你心想,完全沒有任何被跟蹤的理由啊,除非……

不能神經過敏了,時間緊迫,找到黨靜纔是今晚的終極任務。

越往體育場方向走,就看到越多的人往反方移動,最後你成了逆水行舟。狹窄的道路上,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阻擋你前進的腳步。

隱隱約約地,你聽到晚會現場傳來的聲音了,感覺有人在模仿雞叫。晚會還在進行!你加快了步伐,一路碰撞着別人前行,將所有的抱怨聲都留在身後。

終於到達晚會現場,只見觀衆席上稀稀拉拉坐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人,主席臺前的舞臺聚光燈下,一個留着蘑菇頭的男生在癡狂地亂哼哼——沒有一句不破音的,令萬物抓狂。

你終於明白人羣爲什麼散得那麼慌張了,那簡直就是在逃命。整場晚會看來已經崩盤了,操場上,一羣男生已經開始藉着燈光踢起球來。

蘑菇頭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旋即轉入**,他眉頭緊鎖,身體劇烈扭動着。球場上一位哥們兒一記勢大力沉的怒射,皮球劃過一道弧線甩到蘑菇頭的臉上。蘑菇頭應聲倒地,一陣刺耳的蜂鳴聲後,世界恢復了平靜。

你忐忑的心終於可以輕鬆些了。

這時,你看到了後臺閃出的一個背影——黨靜!

“黨靜!黨靜!”你像馬景濤一樣咆哮着,向她奔去。她一襲單薄的白色連衣裙,在遠處回頭望了一下你,表情先是吃驚,繼而是慌張。

你過於激動,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再次起身時,你眼前一黑,只見一個魁梧的身軀聳立在你面前——正是在花園廣場遇到的那個結巴男!

此時正是尋找黨靜的關鍵時刻,你想也沒想就繞開他繼續往前走。結果,他的一隻大手扣在了你肩上,讓你動彈不得。

你擡手撥開了他那毛茸茸的手掌,憤怒地說道:“你幹什麼啊?”說罷向黨靜的方向看去,她的身影逐漸被人羣吞噬,你開始着急了。

但結巴男卻直接把手伸向你的大衣口袋,他這猥瑣的動作引起你深深的厭惡——這不是在搶劫嗎?看來,不“解決”掉他,他不知道會糾纏到什麼時候。

大二時修過一年的散打,此時終於有用武之地了,眼前的結巴男變成了你的活沙袋。出拳,跳起,高高擡起右腿,向着他的肩頭迅速下落。他疼得彎下腰來。接着,你一掌切在他後脖頸上,使他重心前傾,最後是一個掃堂腿——他碩大的身軀重重摔落在地。

你抱拳說道:“承讓了。”然後飛一般地離開。

結巴男在地上癡癡地**:“等,等等……”

人潮人海中,卻已然沒有她的蹤影。你大口地喘着氣,失望到了極點——不單是因爲沒有找到她,更是因爲她看到你時那慌張的表情。你拿起手機給眼鏡兄打電話:“胡旭的車還在樓下嗎?”

“還在。”

車還在,人就一定還在。你想到了胖子和眼鏡兄的話,於是就有了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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