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是對手,狗咬狗都死在了這裡,沒錯吧?”
那魂臉的臉扭曲着,看樣子氣得發抖,目光轉動之間,帶着二分的膽怯,三分又像是在想着什麼陰謀詭計,目光之中還帶着怨毒之色。
我喝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見那魂影眼珠又轉,我手裡的斬靈刀揮過,它眼前的屍骨頓時被劈碎了,魂影在刀勢之下抖個不停,像是隨時都會散去一樣。
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叫白臣,逃走的那人叫白光?”
“你們的來歷呢?”我刀背輕擊着石板。
那魂影被我的敲擊心震得魂體亂晃道:“我們,我們是兄弟……”
“接着往下說……”
那魂影說道:“最早來到白玉京的有七個人,我和白光,就是其中兩人!”
白臣瞄了瞄我,接着說道:“我和白光因爲不合,大打出手,有一天,我尾隨他來到洞裡,一場大戰,我們都殞命在此,我們那在外面的五兄弟,就將我們封印了起來!”
我冷哼一聲,刀撲地一聲刺進了石頭裡,一道裂痕蔓延開來,蔓延到了白臣的名字之下,只要我的手隨意地一撬,白臣兩個名字就在分開來了,白臣本人也會因爲沒有棲身之處而魂魄散掉。
白臣終於害怕了,揮手道:“不要,不要……”
我喝道:“你在說謊!”
見我如此肯定,白臣不覺慌亂地道:“你……爲什麼,這麼說?”
我冷哼一聲道:“那我就告訴你爲什麼,白光的性格比你強,而你貪生怕死,因此,我可以肯定,就算是尾隨,也是他尾隨你,不是你尾隨他,我敢肯定,如果你知道他在這裡,你不敢下來!”
白臣像是被人說中了要害,眼神閃爍地說道:“結果……都一樣……”
“你騙過我一次了,不要再騙我……”我喝道:“你們在爭奪什麼東西?……”
“是……”白臣像是猛地醒悟過來,說道:“是……是一些仇隙……”
我冷哼道:“你還想騙我是不是?”
白臣看到我凌厲的目光,終於底下了頭來,說道:“是,是……魔眼杖……”
“爲什麼要爭奪?”
白臣說道:“因爲魔眼杖本來就是我的!”
“是你的?”
看着我疑惑的目光,白盧挺了挺胸膛說道:“沒錯,是我的!”
我冷冷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白臣一時楞住,似乎在想着怎麼回答。
我說道:“是不是你哄騙人家少女,哄得別人與你私奔,再將別人的眼珠挖出來!用千年陰木養了起來?”
白臣失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那白光又爲什麼要搶你的魔眼杖?”
白臣恨恨地說道:“我的魔眼杖能夠看透三界,他想要據爲已有,他想要找到通天樹,上登仙道……可是魔眼杖是我的……”
“因此你們大打出手,某一天,他跟蹤你到了這一處密室,然後你們在這裡決戰,雙雙都死在了這裡?”
白臣黯然點點頭道:“是!”
“那魔眼杖呢?”我問道。
白臣說道:“魔眼杖被我們的另五位兄弟取走了,他們不僅取走了魔眼杖,還將我和白光封印在了密室裡!”
奇怪的是,白臣的那五位兄弟將他曝屍密室,又封印靈魂,我從他的目光之中卻看不到多少的恨意,估計是他們爲惡太多,那五兄弟給他們的懲罰。
我問道:“按說你們的道術都不低,做了那麼多年的鬼也只會越來越厲害,怎麼成了這熊樣了呢?”
白臣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嘲笑,說道:“身死了,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如果說一開始還是因爲爭奪魔眼杖結的仇,我們被困在密室之後,就是深仇血恨了!”
聽到這裡,我懂了一些,說道:“所以,這麼多年來,你們一直在鬼掐鬼,一直掐到掐不動了爲止?”
白臣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了一抹痛苦的神情:“後來我完敗了……”
我皺眉道:“那他爲什麼不殺你?”
白臣的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咬着雅狠狠地說道:“他不殺我,是他想折磨我的時間長一些……”
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那接下來,白臣將會渡過漫長的苦難時光,白光會讓他生不如死,又不讓他死,呃,看白臣的樣子,他應該也很怕魂飛魄散吧!
白臣說道:“直到他找到了一隻鬼繭,這才放過我,而我這時候,早已奄奄一息了,只能附在了自己的靈位上……”
白臣見我在沉吟,問道:“我很好奇……白光即使完全控制了鬼繭,以你的法術,他應該逃不掉纔是……”
我摁了摁眉心道:“我有一顆獸靈珠,被他騙走了!”
“哦!”白臣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如此,如果你幫助我,我可以……幫你找到白光……”
“這個不用你費心,白光只要還在這世界上,我一定殺了他!”我頓了頓說道:“現在我有一件事讓你幫忙,我助你脫離靈位,你幫我,怎麼樣?”
“好,好好……”白臣一連聲地道。
“我還沒說什麼事呢……”我冷冷地看着白臣道:“白玉京裡的陣法破了,你有辦法嗎?”
“有有!”白臣說道:“當年的陣法,就是我們七兄弟佈置的,我有辦法解決,相信我!”
我陰沉地說話:“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沒法幫忙,我會馬上殺死你!”
“好好好!”白臣應着,目光十分熱切。
我輸入一縷靈氣,將他的身體修復了一小部分,確定他能夠從靈位上下來了,用符將它封印了起來,塞進了封魂罐裡,往外走去。
當我從地下空間往外爬的時候,白丁和白雪真焦急地往裡看呢,看白雪的樣子,我如果再不出來,她就要挽袖子往裡鑽了,兩人將一身是泥的我從洞口拉了起來問道:“明澤哥,裡面是什麼情況啊?”
我拍着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什麼,兩具屍體,一隻殘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