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巨獸的脖子微微的扭曲着,就像人在彈腿之時將腿曲起來一樣。
我意識到了一什麼,大叫道:“大家快跑,大家快跑……”
當我們飛出去的時候,那混沌巨獸如山峰一樣的頭顱猛地向着我們所在的地方衝了過來,還好我們的反應足夠快,能夠通過重重劫難而不死的,也都是十分耐操的人,在混沌巨獸的頭顱向着我們壓下的時候,我們衝了出去。
雖然空間的震盪之力將我們掀飛了出去,但是誰也沒有事,
驚魂未定的往前飛了一會兒,我的心中一動,感應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說道:“前面可能會有危險,大家要小心一些……”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但是聽到我的提點之後,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混沌巨獸的身形那麼大,也註定了他的笨重,在一次襲擊之後,很難再組織下一次的襲擊。
但是我心裡清楚,做爲仙墟的強大關卡,它的本事絕不僅限於吐幾個泡泡,它會那麼容易就放我們進入仙墟深處嗎,想都不用想,這跟本不可能!
衆仙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但是,這時候大家已經對我深信不疑,自然不做它想,目光緊緊地盯着前路,希望能夠發現出異樣,而異樣,總是存在於未知之中……
越往前飛,那種不好的感覺越加強烈,就在這時候,追隨在我的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了,我回頭問道:“嚴老大,有見到齊心武嗎?”
“他就是就在你面前……”說到這裡嚴老大突然住口了,因爲他發現,我的身邊跟本沒有人“他……他哪裡去了……”
我搖頭,心說不是我問你嗎?怎麼你問起我來了,他在我的身邊不假,但是我不能時時刻刻都留一雙眼睛去看他吧,反倒是你,因爲他就在你的前面,你一擡頭就能看到纔對啊!
嚴老大見我搖頭,茫然四顧,突然指着身後說道:“看,在那裡!”
我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我擦,這是什麼情況,剛剛還在我面前的齊心武,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混沌巨獸的面前去了,齊心武站在混沌巨獸的面前,雙腿一直在哆嗦不止,他擡頭看着這隻洪荒巨獸,滿是驚恐的眼睛裡連逃跑的勇氣也失去了……
混沌巨獸那巨大的頭顱慢慢地垂下來,眼睛看着如同蟻螻一樣的齊心武,從他那巨大的眼睛裡猜不透他的心思,突然之間,他的鼻子一吸一張,一股氣息從其中噴出來。
正對着那氣息的齊心武同,不啻於面對滅世風暴,整個人,直接被吹散了,我感覺臉上沾了一點溼乎乎的東西,用手沾來一看,原來是血,不用說,這血一定是齊心武身上的……
嚴老大喃喃地問道:“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這樣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一時間也鬧不明白,提醒道:“不管怎麼樣,大家都要小心警惕一些!”
有人問道:“那……張先生,咱們應該繼續往前嗎?”
“廢話”我說道:“不繼續往前,在這裡等死嗎?”
那人不再說話了。
大家接着往前衝去,所謂開弓沒有加回頭箭,從踏入仙墟的第一步開始,就註定了只能一直往前,不能停歇,有一種情況下可以停歇,那就是——死了!
往前跑了十多裡,又有一人不見了,大家下意識地往後望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又出現在混沌巨獸的嘴前,可能是覺得那人的體型實在太少,都不夠塞牙縫的,於是,混沌巨獸仍舊一口氣將他吹散了。
經歷了這兩次事件,我慢慢地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片空間處處都是無形的陷井,只要踏入陷井之中,就會被帶到混沌巨獸的面前,而被帶到混沌巨獸的面前,都難免被巨獸的口氣吹得形魂人俱散的經結局。
這時候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想,只能自求多福吧!這情形,就像是後有人追,前有地雷陣,地雷陣雖然可怕,但是還有一線生機,而如果被混沌巨獸追上,那半點活路也別想了。
我加回頭對嚴老等人說道:“靠我近一些,分散對大家不利!”
嚴老大明白我的意思,趕緊讓嚴老三,嚴紅秋等人形成一條直線,跟在了我的後面,我手舉着死叉,死叉之上黑芒外吐,用以感應外界的情況。
然而很快還是出事了,當我感應到危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半個身體已經掉進了“陷井”之中,我只來得及加回頭說上一聲:“嚴老大,快停住!”整個人就被捲進了“陷井”之中。
在掉進陷井裡的時候我就像是掉進了另一個世界裡,睜眼只能看到一片灰色的世界,當我能夠感覺到光時,已經出現在了混沌巨獸的面前,混沌巨獸微微地歪着頭,似在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聽到了嚴老大,嚴紅秋等人的驚呼之聲,所有人都忘記了逃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說實話,當我出現在混沌巨獸面前的時候,我的腦子有些懵,不知道此時的自已到底在想什麼,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但是,我的情況又比齊心武要好一些,他嚇得雙腿發抖,這種情況至少我沒有。
混沌巨獸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它如同天神居高臨看看蟻螻一般,而我,而在他的眼神之中尋找着可能出現的生機,我的腦子在飛快地運轉着,測算着用瞬移之術能夠不能夠在混沌巨獸氣息噴出之時快速地躲開來。
一番測算之後,我否定這個方案,那巨獸氣息籠罩的地方太寬了,寬到我的瞬移之術來不及避開去,問題是,我總不能夠在這裡等死吧,那混沌巨獸此時仍然對我保持着好奇,而一旦他對我失去了好奇之心,就是取我性命的時候了……
我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瞬移之術再加上土術呢?只要土術爲我擋住混沌巨獸的一擊,哪怕只有半秒鐘,也爲我脫離險境提供了無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