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呆頭鴨,讓他站到一邊去,看着臺下的衆人說道:“我是來替白宏義說情的!”
我的開門見山讓臺下的人都炸了鍋,其中有人說道:“張先生,您雖然是我們白玉京的恩人,但是,白宏義這個惡徒,害死我們白玉京大多半的人,站在這裡的人,有多少人的親人爲白宏義所殺,他罪惡滔天,請恕我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
那人的話很快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紛紛說道:“確實如此!”
我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父老鄉親,請聽我說兩句,我只是將我心裡的話說出來,至於怎麼取捨,還是由你們決定……”
這麼一說,那些白家人才稍稍地平靜了一些,說道:“張先生,你有話請說吧!”
這時候,白宏義說道:“張明澤,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決心一死!”
我並不理會他,踏前一步,看向臺下的衆人說道:“凡事有果必有因,大家只知道白宏義喪心病狂,殘害自己的親人和族人,可有曾想過他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立即有人義正辭嚴地問道:“張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道:“白宏義是白玉京的少年天才,白族長之孫,生來時就擁有一切,地位,力量,權力無一不有,等到白爾青族長百年之後,族長的位置非他莫屬,而他卻在擁有一切的時候對族人大開殺戒,諸位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白宏義,你會這麼做嗎?”
臺下頓時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有人一臉憤怒地說道:“可是他卻這麼做了!”
“對,他這麼做了!”
“天才與魔鬼最接近,他已經投靠了魔鬼!”
我靠,這麼近現代的詞兒白玉京裡也有人能夠說出,真是服了YOU。
我說道:“不錯,你們說的也有一定道理,請聽我接着往下說!”
我往臺下叫了一聲:“白丁!”
白丁爬了上來,他的手裡捧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一條無頭蛇和堆成錐形的蛇牙,擦,我快要被那無數的蛇牙整出密集恐懼症來了,我指着那無頭蛇和蛇牙說道:“大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不就是一條蛇嗎!”人羣裡應答道。
我說道:“沒錯,這是一條無頭蛇,但是事實上,它的來歷不簡單!”說着,我將精蛇的來歷說了遍道:“這是武聖留在人間的一道怨氣所化,強大無比!”
其中有聽說過精蛇傳說的老人,半信半疑,也有白家的年輕人,半分都不相信,看向我的面容,一臉不屑地說道:“蛇都死了,自然隨你怎麼說了!”
這件事情有爭議,先擱置一邊,我舉起那權杖說道:“你們都看到了,這是白玉京的信物,權杖!”我往權杖裡注入靈氣,那權杖之上,突出無數的刺來,刺尖上藍汪汪的,明顯都是毒液,還有樹枝慢慢伸長,就像是人的手腳一樣。
我取過陰陽盤,撥到陽面,將陽面對着權杖之上的那隻獨眼,那獨眼頓時流出血來。
我指着那隻流血的像是老年人的清光眼說道:“大家都知道,通天樹是傳說中的神樹,通天樹極陽,所以才能上接天界,這如果是通天樹的樹枝,又怎麼會被陽魚刺得流出血淚來!”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權杖之上,呆住了。
人羣中有人說道:“但是我們白家的老祖宗,又怎麼會騙我們呢!”
這句話,頓時贏得了很多人的贊同。
我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你們誰能說這權杖不是邪物?”
我的話,又讓衆人默然了。
我接着說道:“正是因爲白宏義接觸了權杖,纔會變成這樣!”
立即有人反駁道:“那白遠白族長呢,還有以前的那麼多的族長先賢,爲什麼他們沒事?”
我說道:“如果我的信息沒錯的話,權杖是一直供着的吧,白遠族長因爲要與龍共先生決戰,這才請出了權杖,而白遠族長,你們誰又知道他沒事,除了我和白宏義之外,你們誰見過他?”
臺下一名老者不滿地說道:“那照你這麼說的話,是我們白家的老祖宗在仙去之前故意留下一條禍根,讓白玉京遭逢大亂了?”
我說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但是具體原因如何誰也不清楚,在沒有查明之前,就對白宏義痛下殺手,有失公允!”
“那張先生的意思是?”
我看向大家,正色說道:“諸位,有句俗話說得好,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白宏義的事情,有很多的疑點有待查明,應該等到事情明瞭之後再做決斷!”
白明澤大聲說道:“張明澤,你不要爲我說話,我闖下了滔天大禍,情願一死謝罪!”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白宏義,我知道你的心情現在十分地絕望,你尋死我也不攔着你,但是,在幕後黑手沒有找到之前,你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忍辱負重,站起來戰鬥到底,而不是尋死逃避!”
白宏義被我的話激得一震,緊緊地捏緊了拳頭,嘴角微微抽動着,眼珠子瞪得老大。
這時候,人羣中有人不陰不陽地說道:“張先生,你們這一唱一合的,不就是爲了保白宏義一命嗎?你雖然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但是,也抵不過兩百多口亡魂!”
這時候,白丁站出來說道:“我願意以我的性命爲張先生擔保……”
我拱手說道:“希望大家給白宏義一個機會,如果事實證明真是他做的,我必然會給在場的各位一個交待!”
人羣之中議論紛紛,像是開鍋一樣,過了一會兒,,一名老者說道:“張先生,你是白玉京的救命恩人,我信你不會害我們,我支持你!”
這名老者在白家族人的地位很高,他一走出來,立即就有二三十人與他站在了一邊,我一看那老者,不就是白宏義剛纔叫的信叔嗎?
信叔走出關健性的一步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十多人走了過來,白平一家也站在了信叔一邊,漸漸地,兩邊人數都持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