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接着說道:“你還記得開學的時候嗎?你站在那塊迎接新生的牌子下面,看到我就扭扭捏捏地過來了,說要幫我扛行李,臉都紅透了,那樣子,不像是扛行李的,倒像是來偷行李的,我怕拒絕了你你就當場自殺,只好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我不滿地說道:“你還說,當時你扛着那兩個超大號的箱子,走的就像是蝸牛一樣,如果不是我,你從校門走走到宿舍樓都放寒假了!”
說起初入校的那糗事,我至今又覺得難爲情,還不是宿裡的那三個貨,李辰,何子榮,付四海,他們說泡妞這件事講究個先發優勢,所謂的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一定要爲姑娘們最純的時候弄到手,不然的話,等到她們混成人精之後,花上數倍的精力也未必能夠搞得掂了!於是,硬拉着我去迎接新生,趁着送溫暖,搬行李之際,問QQ要電話,將來做進一步發展。【風雨首發】
而我,明顯是很菜的,幫着呂婷幫了一路的行李,任何聯繫方式都沒敢問,雖到宿舍之後,看到其餘三人坐在電腦前逐個加QQ號碼,我只能躺在牀上看書。
不過幸運的是,原本以爲會消失在茫茫人海的呂婷,竟然是我一個班,而且,四人之中,就我成了。
所以說,感情這事兒,玄之又玄,不是基數大就能行的,關健還得看運氣,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方,遇到正確的人。
上次是我接她,這一次她特意來接我,也算是扯平了。
隨即,我又想起一件事,苦惱地說道:“有一個悲傷的消息要告訴你!”
呂婷問道:“啥事啊?”
我苦着臉說道:“咱們被學校開除了!”
“啊……”呂婷痛苦地道:“那完了啊,上不了大學,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掙不了錢……不行,張明澤,都是你啊,我陪着你天南海北地顛,都讓學校開除了,你以後得養我啊,不然我就掐死你!”
我嘻嘻知道:“好好好,我養你!”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異樣,又有些熟悉的感覺,我將一張符紙暗暗捏在手裡,目光在人羣中巡索,果然看到了,一個白白的,像是石頭一樣的立在人羣之中但是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它,仍舊來往如棱。
我走過去,想要將白色的東西揭起,結果白布一閃,那傢伙站了起來說道:“張明澤,不錯嘛,又被你發現了!”
我怒道:“你這個變態,你竟然一直跟着我?”
“火車站廣場,你能來我也能來,擦,你竟然罵我變態,信不信我打你啊!”那人憤憤然道。
你一個偷窺狂還有理了,我擼了擼袖子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媽的,將腦袋伸過來,讓我好好教育一下你這個有爹生沒爹養的孩熊孩子!”
那人臉色微變,看樣子馬上就要撲過來。
這時候,就聽到呂婷說道:“咳咳咳……明澤,你住口!”
我愕然地望着呂婷問道:“怎麼了?”
呂婷尷尬地看了那人一眼說道:“這是我哥!打小丟失了,最近才相認的!”
我無意間戳中了那人的痛處了,從小丟失,可不是有爹生沒爹養嘛!難怪這麼變態,呃呃……不過,仔細一看,兩人還真的有頗多的相似之處!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婷婷,你啥時候冒出一哥來!”
呂婷說道:“這事以後再跟你解釋啊!這是我哥,他叫……呂藝……”
呂藝似乎很不滿呂婷的介紹,想要插嘴,被呂婷瞪了一眼,只好怏怏住嘴了。
呂婷又說道:“哥啊,我現在和我男朋友見面了,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走吧!”
這話我愛聽,我說道:“呂藝是吧,你是呂婷的哥,自然也是我哥了,多有得罪,對不起啊,不過你也真是的,這性格得改啊……”
呂藝不滿地哼哼幾聲說道:“好,我走!”說着手抖了一抖,一塊白色的東西遮住了身體,在別人看來似乎是隱身了,在我看來,就覺得有些搞笑,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麪包在人羣之中行走一樣,我收起了符,拉着呂婷往車站而去。
今天的公交車很少人,就我和呂婷兩個,我們坐到了最後面,我望向車外,看着那隻大面包慢慢地消失,忍不住問道:“婷婷,是不是你讓他試探我的?這可玩得有些過了啊……”
呂婷撇撇嘴道:“哪裡哦,是我哥說你這人長相猥瑣,不像是好人,不試探一下不放心讓我回來!”
原來這三次試探還和呂婷迴歸有關啊,要這麼說的話,那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不過,我仍舊很不滿。“滿嘴胡說,我哪裡猥瑣了,你看我,長得多麼像是正面人物啊,簡直偉光正,沒眼光的傢伙!”
呂婷上上下下地將我打量了一番說道:“我看啊,我哥說的不錯!”
我哼一聲說道:“那你不是間接說自己沒眼光嘛……好了好了,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裡,能跟我說說吧,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很擔心……”
呂婷搖頭說道:“不,我不能說!”
“爲什麼?”
呂婷說道:“這是我回來的條件,你不想讓我再離開吧!”
我沉默了。
呂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啦,別悶悶不樂的了,大不了我讓你親一口吧!”
我看了看她嬌懶的臉蛋,心裡想想道:“還是先什麼都不要想了,將便宜佔了吧!”我剛要伸嘴過去,被她拿手掌給堵住了,說道:“你還真親啊,沒見一車廂都是人麼?”
“哪有啊!”才兩三個而已,而且,人家也未必會爲了看我親你特意轉過頭來欣賞一番……
不過被拒絕了,我總不能撲上去吧,算了,揪住她的小手,在掌心裡吻了一口,說道:“好,你不願意說這些天去了哪裡,說說你突然冒出來的哥哥總行吧!”
呂婷苦惱地說道:“他也不能說!”
“爲什麼?”我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