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義和徐正明離開了公司,臨走之前,楚明義又朝秦小川和白子晴笑着說:“不過,一千萬跟你們拱手送給我的合作機會相比,這只是小錢,以後我都會收回來的。”
徐正明也看了 秦小川一眼:“秦小川,你別得意,拒絕了湯總,你們的噩夢纔剛剛開始。”徐正明又向白子晴看過去,眼神複雜,可是白子晴回敬他的只有鄙視。
等到兩人離開。秦小川和白子晴對望了一眼,這還不過是開胃菜,楚明義和他合作,只怕寶麗公司還將面臨更大的危機。
秦小川和蘇暮雲、白子墨的飛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三人告別了白子晴,就朝機場出發。蘇暮雲和白子墨先走一步,秦小川留下來和白子晴多說了兩句。
“如果楚明義又鬧出什麼幺蛾子,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白子晴笑了起來:“我在江城這麼多年,對付楚明義還不至於手忙腳亂,你放心做你的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雖然楚明義已經答應給寶麗公司一千萬的賠償,但是這筆錢還沒辦法馬上到賬。所以暫時是張望不上了,和白冰冰的合作,還得靠秦小川想辦法。
秦小川三人來到機場,拿着登機牌上了飛機。三人做的都是經濟艙,三人連坐,白子墨特意要求坐在秦小川和蘇暮雲中間。白子墨還抱怨起來:“我姐也太摳門了,商務艙也不買。”
秦小川靠在椅背上,朝空姐招手:“商務艙有位置嗎?”空姐點頭,秦小川朝白子墨一指:“給她升一下艙吧。”
白子墨急忙搖頭:“不用了,我不需要。”空姐走後,白子墨才低聲說:“你會那麼好心,你別想把我調走,我可不上當。”
蘇暮雲笑了起來,秦小川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飛機沒有延誤,一路平穩就在海州落地。三人走出了落客區,秦小川給劉姐打了電話,劉姐安排人來接三人。
三人在門口等了不久,就看到一輛商務車開過來。開車的人是個中年人,操着本地方言,等三人上車,直接開到了一個酒店,讓三人先住下,劉姐後面還有安排。
三人坐了一路也覺得有些累了,開了兩個房間,蘇暮雲和白子墨住在一起,秦小川一個人住了一個標間。
三人在酒店樓下的餐廳吃了點東西,白子墨拿出手機眉飛色舞的說:“海州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們先去哪兒?”
秦小川搖頭:“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玩的。”
白子墨切了一聲:“掃興鬼!”蘇暮雲在旁邊打圓場:“劉姐就算要見我們,估計也是在晚上,我陪你出去走走。”
白子墨有些心動,接着又搖頭,對秦小川說:“那個開車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你好像沒有壓力似的,說,你是不是來過這裡?不會有什麼舊情人在海州吧?”
秦小川笑了起來:“海州確實有幾個朋友,不過,是不是舊情人就說不定了。”
白子墨聽得他這麼說,更加不願意離開了。秦小川藉故回房間休息,就又回到了房間。他悄悄給蘇暮雲發了一個信息,讓他陪着白子墨,自己出去轉轉。
秦小川走出了房間,直接打車離開了酒店。
他曾經在海州談過幾個地皮項目,也認識了幾個商場上的朋友。雖然幾年不聯繫,但是人情還在,這時候聯絡一下,打聽一下海州的情況,也是之後的事情做準備。
秦小川第一站來到了海州商業區的一棟大樓前,大樓前面碩大的海州地產的字眼,證明了這家企業在海州的地位。
秦小川徑直走到了前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見他們老闆錢平。前臺的小姐笑得十分親切,讓秦小川在旁邊等一下。
多年不聯繫,秦小川已經沒有了錢平的聯繫方式,現在也只能等到前臺通報了。等了半天,前臺小姐似乎沒有什麼動作。
秦小川又上去問,前臺這才笑着說:“對不起,我們錢總現在沒有時間,要不您預約個時間再來?”
前臺當然不能直接把電話打給錢平。她打到上面,上面一聽秦小川的名字,當然沒有任何影響,直接讓前臺把他打發走。
每天來找錢總的,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人人都去通知錢總,那還要自己這些員工做什麼。
秦小川也頓時瞭然,自己想要這麼快見到錢平也不容易。秦小川盤算了一下,給前臺留了一個紙條,讓她務必交給錢平。
前臺悄悄打開紙條看一下,只見紙條上面寫着:老錢,我是老秦。這是我的電話: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徐正明。
秦小川和錢平出了生意上來往過,私交也不錯。只要看到這句話,錢平馬上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能和他這麼說話的人,恐怕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這時候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下來,前臺趕緊把秦小川剛剛來找錢總的事情告訴了對方。秦小川剛走出不遠,前臺也朝男人指明瞭秦小川的身影。
男人看了一下登記上寫着寶麗公司銷售部經理的,冷笑了一聲:“還跟錢總稱兄弟道的,這種垃圾以後不用匯報了,公司養着你們,你們連這點事都要請示嗎?”
前臺尷尬的笑笑,一轉身就把紙條揉成了一團丟到了垃圾桶裡。
男人也有事情要出門,就跟着離開了公司,秦小川正在公司門口打車,男人按動鑰匙,門口的寶馬車閃動了一下。
男人開車離開,臨走的時候看了秦小川一眼,見秦小川穿的普普通通,好像滿大街跑的那種銷售員,忍不住冷哼一聲:“什麼人都能往我們公司跑了。”
秦小川聽得清楚,眯起眼睛看了寶馬車一眼,寶馬車已經開走了。
秦小川打到了車,接着又往第二站出發。這次他沒有到公司去找自己的老友,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公司的經理,想要從等級森嚴的公司大門進去,直接要求見老闆,確實有些困難。
秦小川來到了一個賽車場,這裡是海州的超跑俱樂部。秦小川在門口看了了一圈,看到有幾輛法拉利聽着,蠻牛標誌的蘭博基尼也不在少數。寶馬奧迪停在這裡反而格格不入了。
秦小川只是來碰碰運氣,等了不久,就看到一輛全車碳纖維,點綴紅色運動裝飾的克爾維特開了過來。
一個穿着花襯衣,帶着墨鏡的停了下來。秦小川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可是還沒有走進,身邊就有人攔住了他。
“幹什麼的?”
秦小川朝花襯衣招呼:“老韓!”花襯衣聽得有些耳熟,急忙轉過頭去看,這一看他就愣住了,急忙摘下了墨鏡,擺手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鏢閃開。
“握草,秦少……你怎麼來了?”
說着,花襯衣快步走上來,一把握住了秦小川的手:“這都好幾年了,你一點消息都沒有。”說到激動的地方,紅襯衣眼淚都快下來了。
花襯衣名叫韓山林,當初秦小川來海州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小不起眼的設計公司的小老闆,秦小川欣賞他的才幹,把手裡工程交給他,讓他幾乎是一步登天。
兩人直接走進了超跑俱樂部,在會客廳坐下,韓山林一口一個秦少的叫着,秦小川有些不習慣:“我已經不是秦家的少爺了,現在我在江城,是寶麗公司的銷售部經理。”
秦小川這麼說着,把自己在江城這五年的經歷說了一遍,韓山林眼圈都紅了:“秦……川哥,你受苦了,你家的事我也知道一些,秦家太欺負人了。”
秦小川搖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這何嘗不是對我的磨鍊,過去我可以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再給我幾年,我可以再次站在比以往更高的位置上。”
韓山林在別人面前是可以指點江山的老總,在秦小川面前就好像一個剛剛入行的小弟。韓山林聽說秦小川在白家做贅婿,心裡比任何人都屈辱。
秦小川卻擺手說:“最高點和最低點都體會過,才叫有見識,被人當做不入流的看過,才能看到以往看不到的東西。”
韓山林將秦小川如此看得開,心裡又是佩服又是心疼。兩人敘舊了半天,也不過是說了個粗枝大葉,真要說下去,只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韓山林握住了秦小川的手:“老錢、老張和我,現在是海州的三巨頭,不過我們都知道,我們這是給川哥你守江山,只要你一句話,海州就是你的,別人要是敢說個不字,我回頭就弄死他。”
秦小川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也是個身價不菲的老總,怎麼說話還是跟過去一樣。”
韓山林撓頭笑了起來。
秦小川說起這次來海州的目的,韓山林一聽就笑了起來:“不過就是請個小明星做代言,這點代言費我給你出了。”
秦小川搖頭:“我現在是要幫助我夫人發展,代言我當然是要拿到,不過只能用她的錢。如果處處都要我墊錢,我就直接把她的公司買下來,讓她一步登天了。”
韓山林有些好氣,又是好笑:“川哥,你這麼費勁是爲了什麼?”
秦小川笑着說:“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嫂子絕不是凡人,只要給她幾年時間,只怕到時候,你們都得對她俯首稱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