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裡的絕望不斷擴大時,猛然從一旁飛過來一個黑影!
喬伊被黑影砸中,他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砸中他的是一個裝在玻璃罐子中的肝臟標本,標本砸在喬伊身上,又掉在地上摔破。黏粘着福爾馬林的肝臟掉在喬伊的懷裡,厭惡的他歪頭作嘔。
本來我以爲來的人是沈秋,可偏頭看去,竟然是鄧家硯。
“鄧家硯……”我趕緊起身往他身邊跑,抱住他的腰,委屈的哇哇大哭。
“思源,你先等我一會兒。”鄧家硯將他的外套套給我,緊接着,他整個人都撲過去揍喬伊。
喬伊不甘示弱的揮拳頭打鄧家硯,他們你來我往的一人一拳。沒有躲避也沒有退讓,對方揮過來的拳頭全都照單全收。
我在一旁看的着急,也不知道該怎麼拉架。猶豫間,我想起可以去找沈秋幫忙。
鄧家硯就跟後腦勺長眼睛了一般,我剛挪動了幾步,他冷聲喊道:“樑思源,你給我站在那塊磚上別動!”
喬伊在地上蹭的滿臉福爾馬林,他不悅的對鄧家硯說:“你幹嘛要限制樑思源?她來見我是她心甘情願的!”
“我限制她?”鄧家硯坐在喬伊的肚子上,一手掐着喬伊的脖子,一手指着喬伊不屑的冷哼:“喬伊,你這話去騙別人,沒準他們會信。想騙我?你是做夢!樑思源要是心甘情願來見你,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椅子坐!還有,你說的話會不會有些好笑?我是樑思源的男人,想怎麼樣是我們兩個的事情。跟你喬伊,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鄧家硯說完,揮拳又照着喬伊的臉上給了一下子。他摸過地上標本罐子的玻璃碎片,直接就往喬伊喉嚨上刺!
我想起鄧家硯曾經問過我的問題,如果你愛的人要是殺人,你會怎麼做?
鄧家硯要是殺了喬伊,那該怎麼辦?
我連尖叫的功夫都沒有,踉蹌的跑過去,伸手擋住了鄧家硯刺下來的玻璃片。玻璃片刺進掌心……幸好是刺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話,喬伊必死無疑。
鄧家硯丟下玻璃片,趕緊拉着我去一旁的水池衝傷口。喬伊滿身滿臉的污髒,他靜靜的站在我和鄧家硯的背後沒有說話。
“樑思源會救你,完全就是不想我去殺人。”鄧家硯臉上被揍的也不怎麼好看,他低頭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冷淡的對喬伊說:“但是今天的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不會這麼算了?”喬伊踢着地上的肝臟不斷的打滑:“鄧家硯你想怎麼樣?在曝光我的**錄像,準備雪藏我?你最近的名聲,不見得比我好很多吧?”
鄧家硯忽而笑了:“就算我聲名狼藉好了,可我知道把愛的女人保護好……你呢喬伊?你會什麼?遇到事情就會把女人推到前面去,你是有多孬種?”
“別的女人愛怎麼爲你擋箭我管不着,但是你不準碰我的女人。”鄧家硯攔着我往外走:“認真記好我的話,下回別讓我看見你,見你一次我揍你一次。”
我跟鄧家硯出了標本室走了不太遠,就看到沈秋穿着病服站在外面。還沒等我跟她說一句話,鄧家硯拉着我就走,他自己本人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鄧家硯!”沈秋叫住我們,她扶着走廊上的把手,渾身是傷的樣子分外悽楚:“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會做到吧?”
鄧家硯答應她什麼了?
“什麼?”鄧家硯顯然在裝傻:“我答應你什麼了?”
沈秋咬咬脣,孤注一擲的說:“你答應我,只要是我告訴你樑思源在哪,你就會幫着郭子通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秋姐……”我有些迷茫,難道說,是秋姐告訴喬伊我在哪兒的?
鄧家硯轉身看她,他臉上又掛着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秋姐,我記得你昨天好像是說,你要拿樑思源的秘密做交換吧?”
沈秋知道我的秘密……我的神經寸寸緊繃着,連握着鄧家硯的手都不斷的發抖。
“是,我昨天是有那麼說過!”沈秋心虛的掃了我一眼,又對鄧家硯說:“可是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明明就答應過我……”
鄧家硯擺明了是死不認賬:“我答應你什麼了?”
沈秋死死的咬下脣:“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鄧家硯一挑脣:“我就是說話不算話了,你能怎麼樣我?”
“你站住!”沈秋再次叫住我和鄧家硯:“你要是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小心我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鄧家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回頭看沈秋:“對我來說,你覺得你能算的上魚,還是能算的上網?”
“只有樑思源這種腦袋被門夾過的女人才會信你說的話,”鄧家硯陰狠狠的說:“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沉默的被鄧家硯拉着走,被護士簡單的處理過傷口之後,鄧家硯開着救護車帶我回家。
爲了防止被記者追拍,我們中途換了好幾次的車。最後停在家樓下的,已經換成一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麪包車。
從醫院到家,鄧家硯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回家進屋後,他給我按在浴缸裡一通搓洗。
我看着他黑臉,忍不住委屈的哭:“我不知道喬伊在哪兒……”
“秋姐跟我說她要死了,我心急之下也忘記給你打電話了……”
“鄧家硯,秋姐昨天說要賣什麼秘密給你?”
鄧家硯用澡巾搓我的身上,動作流暢的都沒停下:“她說知道你高中的事情,作爲交換,我要幫着她老公的生意重新步上正軌。”
我打了個嗝,小聲問他:“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鄧家硯恨不得把一瓶子浴液都倒我身上了:“我說我沒必要跟她交換,你的事情早晚都會告訴我的。”
我心裡有些不安:“那我要是不想告訴你呢?”
“那你就等到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我一癟嘴,委屈的哭:“鄧家硯……”
“不哭了不哭了。”鄧家硯抱住滿身都是泡沫的我:“哎,你的腦袋會讓門夾,這完全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啊,把腦袋缺根筋的你自己放在家裡……就當是個教訓吧!下回不要給陌生的人開門,也不要隨便的跟陌生人出去,記住沒有?”
我放聲大哭:“這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就跑去看沈秋……我沒想到秋姐會騙我!”
鄧家硯拍拍我的後背:“思源,人心都是容易被利益蠱惑的。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沒告訴你沈秋的事情,也是不想讓你傷心。”
我聽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宣泄着哭。鄧家硯有些挫敗的嘆氣:“你什麼都不用看了,安心跟着我就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的?”我抽噎着問他。
鄧家硯柔和的說:“你傻人有傻福吧!老天安排我跟喬伊坐一趟飛機回帝都,他沒有來坐飛機,我就擔心會出事。飛機起飛前我打了電話給沈秋,她就跟我談了這樁買賣。我答應幫她,她緊接着就告訴了我你在哪。”
我抽了下鼻子:“其實在秋姐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最起碼,我跟她講的那些事兒中,她都覺得你是個好男人。”
“沒有任何的協議情況下,就先把底牌亮出來,難怪郭子通家的生意會賠的那麼慘呢!”鄧家硯絲毫沒有因爲秋姐對他的評價而產生動搖:“除了你以外,我對誰都可以言而無信。”
“你的生意怎麼辦?”我止住哭泣,心裡的擔憂擴大:“不會像喬伊說的,你真的……”
“那些我會安排。”鄧家硯繼續給我搓澡:“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洗過澡之後,鄧家硯拉着我在房間中間教導:“現在,你當我是流氓,你來打我。”
“啊?”我猶豫不決:“還是算了吧!我手還傷着呢!等過兩天,我們在……”
“就現在,”鄧家硯不容拒絕的說:“流氓纔不會顧及你手是不是傷着呢!我不動你,你打我就行。”
看鄧家硯還受傷的臉,我怎麼都下不去手:“家硯,這次真的是意外!我以後小心着些就是了……”
“快點!”鄧家硯指指自己膝蓋的位置和自己的襠部:“你先踢我膝蓋的這個位置,然後等我跪倒地上,你在直接踢我的襠部……男人的要害你要是踢準了,完全就有逃脫掉的可能。來,試試。很簡單的,我站在這兒不動。”
鄧家硯認真的我不好意思拒絕,可我看他的臉,我實在是不捨得下手。反反覆覆試了好多次,我的踢打對鄧家硯來說都像是撓癢癢似的。
“你等等!”鄧家硯拿過一旁的畫紙,他簡單的勾勒了幾筆,紙上就多出了喬伊的臉部輪廓:“現在,你假裝我是喬伊。”
假裝他是喬伊……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如果踢的輕了,鄧家硯肯定會不高興。但要是踢重了,我又真是不捨得。
鄧家硯煞有其事的將紙別在領子上:“來吧,試試……你想這混蛋差點害死你,今天還對你做這種事情,你對他不恨嗎?”
說:
樑思源的性格確實是太軟弱了些,可要讓她突然爆發……這似乎也不太符合客觀規律哈~等着吧,有鄧家硯教導她,她會強大起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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