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棍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而且以前我們也沒見過這根棍子啊,以前我們見到的都是一根木棍,但是這棍子好像比我們見到的那根細了一些,想來這棍子以前上面應該有一個棍套。
這他娘!木棍這小子不會是個千年大糉子吧!
我和陳方啓擡着棍子跑了一會兒,後面也沒有追兵,前方被手電筒照的亮堂堂的,我倆有點優哉遊哉的味道,陳方啓回過頭來喊道:“我說狗子,你說那個木棍兄沒有了棍子以後,他拿啥當武器和那些龍糉子幹啊?”
“我操!你他媽怎麼不早說!”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關公要是沒了大刀一人深入敵羣會有什麼後果,當然是死了唄!
我又和陳方啓提着那根棍子回到先前的地方,竟然沒人了,而且地上連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但是濃霧依舊存在。
一聲龍吟震天而出,陳方啓戳了戳我,指着前面:“狗子!你看前面有個什麼東西,我怎麼看着像是一條龍啊!這個玩意可是連木棍兄都打不過的畜生,咱倆見着這東西估計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也是看着濃霧之中越來越近的紅色嚥了口唾沫,那個紅色好像是一個紅絲帶,在前面濃霧之中來來回回的飄蕩,但是飄蕩的地方很狹小,我倆一邊慢慢的往後退一邊全神戒備這前方。
出現了,是條龍,一條紅色的龍,但是龍後面還有一個人影,娘來!是棍子!
這條龍緊緊的纏在棍子身上,竟然是個紅色紋身,但是這紋身怎麼會動啊!我和陳方啓驚訝的看着他身上這條會動的紅龍。
一直等到混子走到我們身旁,我們還沒回過神來,棍子一把從我倆手中把棍子奪了過去,身上的那條龍猛的就失去光澤,變成了紋身,黑色的紋身,黑色的龍,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靜靜的趴在木棍的身上。
木棍看了我們後面,冷冷的問着:“他們人呢?”
我倆光發呆了,也沒聽清楚他問了什麼。
“棍子,剛纔你身上的龍……”陳方啓說到這裡就被木棍打斷道:“這個問題以後再告訴你。”說完一個跨步往前走去。
我正要跟着木棍一起走,被陳方啓稍微拉了一下衣角,陳方啓拿着手電筒在旁邊指了一指,我順着那燈光看去,一個類似巨蟒的軀體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裡,渾身全是鱗片,那個鱗片與現在陳方啓從老獵人那裡拿來的鱗片一模一樣,而且那絕對不是巨蟒,因爲我在他的軀幹之下好像看到了一個爪子。
爪生五趾者爲五爪金龍,爲龍中王者,古代的帝王對龍圖有着明確的限制,只有帝王才配得上五爪金龍,其與周邊國家及其諸侯等職位的皇親國戚才能使用四爪金龍,也叫做四爪大蟒,不過在戰國時代肯定還沒有出現這麼明確的限制。
當然了,現在我們是絕對不會再把龍這個東西作爲神話來看待,自從我們進了這個古墓,我現在是絕對百分之百的相信世界上有龍,就是我沒看到這個東西我也相信,我好奇的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
被木棍一把拉住,冷冷道:“它只是睡了,憑我的能力根本傷不了它,你若是不想要命了,儘管可以過去叫醒它。”
我聽到他這話,感到一股寒流從腦袋瓜直接到了腳底心,本來想看看這真龍到底是什麼模樣,這次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只能期待後面再遇上它了,悶着頭跟在木棍身後一起去了。
我們在墓道里又走了半個小時,竟然走到頭了,這裡是一個極小的墓室,裡面也沒有放棺材,空蕩蕩的,我們在周圍照了照,周圍的墓壁都很光滑結實,不像是有暗門的樣子。
木棍在這墓壁的四周敲了敲,道:“咱們出去休息一下吧!”
陳方啓一屁股坐下,道:“就在這裡休息就是了,出去幹什麼?”
木棍冷冷道:“這個墓室叫做死人坑,你看到這下面的地板了麼?上面畫的是一些什麼?”
我和陳方啓一低頭,看到下面的青石磚上面竟然刻着一些網狀的東西,木棍指着下面道:“這叫做封妖網,是爲了困住下面死屍的,你也知道寢室一旦建成之後,那些工匠根本就不可能走得了,他們被殺之後就全部埋在這地下,我估計這下面幾十米全是屍體,你要是還想在這裡待,我也沒什麼法子。”
陳方啓一下跳起來罵道:“晦氣晦氣!”第一個出去了。
我靠着牆壁坐下,忽然感到背後一陣鬆動,我以爲又他媽遇上了那些龍首人身的怪物,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陳方啓見我反應那麼大,掏出了槍。
木棍冷靜的問道:“怎麼了?”
我沒有慌,回過頭來好好的確定了一下,在牆上摸索了一陣子,奇道:“這邊石壁好像被人打開過。”我試着在牆壁上不住的摸索,抓着一條石縫猛地一抽,將一塊墳磚弄了出來。
果然,這裡面有一個洞口,不過這個洞口很小,我蹲下之後還不能過去,看來若是想要進去只能爬,但是裡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通向哪裡,着實讓人有點不放心。
陳方啓看着有出路,一喜,過來七手八腳的把眼前的轉頭都給抽了出來,拿着土看了一看:“這是新挖了,最多挖了一天。”
木棍點點頭,二話不說,一貓腰直接鑽了進去,然後陳方啓用手電筒照了照裡面,見木棍走遠了,低聲湊過頭來和我說:“狗子!你看那個木棍身上的紋身是不是跟那日咱們在黃石公墓裡見到那個孩子身上的紋身有點像啊!”說完抓了抓頭,又補充了一句:“多留個心眼,小心點。”然後一貓腰跟着木棍一起鑽了進去。
我聽着陳方啓的話,細細的回憶了一下,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我看他們都漸漸的消失在洞口裡,心一橫,也跟着進去了,這個洞口可以算是及其狹窄,不知道是不是狹小的地方就給人一種安全感,我自從進了這個洞之後心裡竟然踏實了許多。
忽然前面木棍傳來聲音道:“我要是一喊,你倆就趕緊往後退。”
我跟陳方啓應了一聲,在這麼狹小的洞裡你想爬的快一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幾乎在這個空間裡怕了快半個小時了,一開始覺得還行,但是一直待在這個封閉狹小的空間之後,有了許些壓抑與驚慌,也不知道當初打這個洞的人是用什麼法子忍受住了這種壓抑的心境。
“前面有光!”木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說完之後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
我現在也能模模糊糊看到前面的光亮。
“幹他娘!”前方傳來陳方啓惡狠狠的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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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將頭伸出來,身子一大半還在洞裡,往眼前一看,這裡竟然是個小山谷,月光直直的照在地上,讓這裡的景色變得十分清晰,我把身子從洞裡抽出來,就按照我現在的位置來看,我所處之地是一塊平臺,周圍全是懸崖,少說也有個二十多米,不過旁邊有一棵大樹,我們若是想下去,可以豎着這棵大樹下去。
現在我面前是一塊較爲平坦的滑坡,如同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再往前去竟然有一條小溪,流水潺潺,泉水之後就全是參天的蚩尤樹,滑坡中間有一條小道,將這路分成了兩半,左邊黑壓壓的一片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不過右邊是一個水池,也光照在上面很明亮,那條小道如同一個蚯蚓一樣深深的鑽進了樹林之中。
雖說這裡有好多蚩尤樹,但是此時這山谷之中竟然沒有一絲迷霧。
等到我拿着手電筒往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我在一瞧旁邊的陳方啓,他的臉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那條小道的一側黑壓壓的一片竟然全是蛇,就這數量少說也得有成千上萬條,不過這些蛇不是在交配,而是全都盤在地上,如同一支就要整裝待發的軍隊,虎視眈眈的看着對面的水池。
陳方啓罵道:“人家不都說蛇羣聚而配麼?這些玩意不交配盤在哪裡幹什麼?”
我搖搖頭,我以前很少見蛇,更別提看到這麼一些了,木棍臉色深沉道:“它們好像在等!”
“等什麼?”
“不知道!咱們先看一會兒,記住千萬別下去,說不定就是在等我們。”
下去?傻子纔下去呢,我估計現在要是來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直接就昏倒了,這麼一些蛇,而且我注意到這些蛇的頭全是三角形,以前的老人都是蛇的頭越是像三角,毒性越厲害,這些蛇估計全都不是善茬。
忽然,從小道另一側的水池裡發出了“咕咕……”的叫聲,陳方啓皺着眉頭輕聲道:“這是青蛙?”
我搖搖頭,決然道:“不是!青蛙的聲音沒有這麼低沉無力,這應該是蛤蟆,還是一種有毒的癩蛤蟆!”
我以前在村裡的時候聽一些老人所過,癩蛤蟆又叫蟾蜍,這玩意是有毒的,不過在村子的小河小溝裡的那些毒性很弱,但是在一些深山老林就不一樣了,蟾蜍非常貪吃,而且他天生就是毒性體質,一般毒物毒不倒它,一旦他吃了一些有毒的毒草、毒物之後這種毒馬上就會在自己體內消化,時間久了就會將這毒轉變成自己的,而且村裡老人說,這蛤蟆的聲音越長越沉,就說明這東西越大越有毒。
沒過一會兒,那吃水之中就開始冒小泡泡,只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竟然爬出了上千只蟾蜍,而且個頭非常大,山谷之中頓時響聲一片。
陳方啓戳了戳我,問道:“我說狗子,不是蛇吃青蛙麼?這些畜生怎麼不害怕啊?不逃也就罷了,怎麼還往人家嘴邊上送啊?”
“蛇吃的那是青蛙,這是蟾蜍,蛇不喜歡吃這玩意,不但不喜歡吃反而還有些怕這東西呢!你沒聽過‘蟾蜍吞蛇’這個事情麼?蟾蜍能長得非常大,而且身上的毒不比毒蛇差到哪裡去,你看看下面這些蟾蜍,身上泛着五顏六色的光,那些就是毒。”我給陳方啓耐心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