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袁曉暖這個人怎麼樣,可如今我的確是缺錢。只要事成之後,不僅黑子的醫藥費有着落了,我們三個的日子也不會那麼窘迫了。
很多時候我明知道千術不能養活我一輩子,可又無法控制想去用千術賺錢。
我去醫院看黑子,阿祥說他想去洗個澡也就分開了。傍晚的時候,顧夏的電話還是打不通,索性我也懶得去打了。有句話不是說,你想找一個人的時候怎麼找都找不到,到你不想找的時候她就會自己出現,順其自然吧。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們都忙着佈置這個賭局。
賭博的據點,我們設置在了一個家四星級的酒店套房內,錢是袁曉暖出的。準備好之後,我們便開始坐等那些大魚上鉤了。
隔天下午,我和阿祥正在房間裡看電視,袁曉暖就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們做準備,說人已經在路上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五個人陸陸續續的全部到齊了。
袁曉暖帶着那羣人一進門就衝我打着招呼,我也假裝熱情的迎了上去,問她怎麼現在纔來。
她笑了笑,說有事耽誤了,接着給我介紹那五個人。我一一和他們打招呼,派煙。
我的身份是富二代,阿祥的身份是我的朋友。這些年沒少假裝有錢人,所以對富二代的扮演,我很是有一套。
幾句話下來就和他們聊成一片了,我說我父親在東北是做藥材生意的,這段時間來雲南進冬蟲夏草,如今事情弄好了,沒事做想娛樂娛樂。
那個微胖的男子,不愧是jinchaju,ju長,聊天的過程中一直在套我的話。他說他是做小本生意的,我也不揭穿他。他問我是怎麼和袁曉暖認識的,我笑着說,小暖這種美女,誰會不想認識呢?
說着我還遞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被我這麼一弄,他也呵呵的笑起來,一副和我相見恨晚的表情。
大家熟悉了之後,賭局也就開始了。由於有兩個人暫時不想玩,所以我們一開始打的是麻將。
不玩的那兩個人坐在一邊,阿祥和袁曉暖陪着他們聊天。剩餘的我們四個也就開始搓麻將。
麻將我很少玩,可不代表不會出千。原理和撲克差不多,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手裡藏牌,在摸牌的時候將手裡的那張不要的牌換掉。這個手法是普通麻將老千常用的手法,爲了保險期間,我並沒有用這種千術。
我用的千術很簡單,那就是給
麻將做記號。麻將老千專用道具“掛花膏”,在賭局開始之前我就讓阿祥給我去弄了一盒過來。
掛花膏,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膏,只要將其塗抹在指甲裡,打牌的時候便可以邊打牌邊做記號。
掛花膏的品種很多,最高級的一種就是透明的,事先在麻將或者牌九上做好記號,戴上特質的隱形眼鏡就能看到所做的記號。
我用的只是最普通的“蠅頭掛”,蠅頭掛又名金膠花,打牌的時候,只要用手指甲點在麻將的上面,做好的記號有點像蒼蠅頭一樣,所以叫蠅頭掛。
這種作弊的手法,很少有人察覺,時至今日還有一些人在用這個方法。他們會將掛花膏藏在指甲、打火機、手機縫隙的地方。只要把記號做在麻將或者牌上,很難擦拭掉。而且記號很小,也不容易被發現。
我們打的麻將是五百一千的,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差不多贏了幾萬塊。要是按照這個進度下去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贏夠一百萬。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一邊聊天的那兩個人顯然也按耐不住了。說是我們四個人玩太沒意思了,還不如大家一起來。
之後有一個人提議說玩21點,衆人沒有反對。由於這個局是以我的名譽組的,所以由我坐莊。
這都是之前我們商量好的,21點開始之後,阿祥也參與了進來。玩牌的期間,我發現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那就是袁曉暖和一個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很是親密,好幾次我看到那個男的把手伸到她大腿上摸。
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很享受的樣子。這和平時見到的她不一樣,我覺得有些奇怪,要是她真是爲了搞錢,大可以從這些男人身上下手啊,可爲什麼非得設局千他們呢?
以袁曉暖的腦子,我相信只要她施展美人計,別說五十萬了,幾百萬甚至更多都能搞到手。
越想我越覺得不對勁……
如今我們大家在一條船上,我也懶得再去想了,打算等結束之後在找她問清楚。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賭局總算是結束了,大家也都開始散了。今天的收穫很不錯,千了差不多一百一十萬左右。
等袁曉暖把衆人送走了之後,八點多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我,讓我和阿祥去修理廠找她。
收拾好東西,我和阿祥便打車去了修理廠。到了之後,她說那些人輸的錢過幾天會給她,到時候她會把錢打到我們卡上。
我有些不樂意,我說我朋友還在醫院裡,正缺錢,無論如何我要先拿到一些錢。袁曉暖不爽的看了我一眼,問我要多少。
我說十萬,她咬了咬嘴脣說行,十萬塊她先墊出來,明天轉給我。
從修理廠出來之後,阿祥很興奮,說這次我們發財了,等錢拿到手之後要買什麼什麼的。
我打斷了他的幻想,和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錢。阿祥一愣看着我問,什麼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次的事情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說着我搖了搖頭:“算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先回去,等明天看吧。”
阿祥一把扯住我:“小六,到底什麼意思啊?你是怕那小妞拿着錢跑了?不會吧?”
我笑了笑說,可能是我想多了。
阿祥嘀咕着:“要是她把錢拿着跑了,我們還真拿她沒辦法……”
說着他一把拽住我,拉着我朝回走,我問他幹嘛,他說要去找袁曉暖問清楚,至少要寫個借條啥的。
我說要是她真想跑了,借條什麼的都沒用。
並不是我不相信袁曉暖,而是覺得她有事情瞞着我們。好不容易說服了阿祥,讓他別去找袁曉暖,等幾天再說。
第二天袁曉暖很守信用的把十萬塊打到了我卡里,拿着錢我去醫院把黑子的醫藥費給結清了。
趁着沒事,我就去了夏之聲酒吧。到了酒吧門口,我看到門是關着的,在門上貼着一張A4紙。我走過去看了一眼,紙上寫着店鋪轉讓四個大字。
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夏出事了?
這個是我的第一個念頭,我趕緊給顧夏打電話,還是打不通。之後我便給小王打了電話,問他酒吧是怎麼回事。
小王說,是顧夏聯繫他讓他轉的。我說,怎麼好端端的要把酒吧給轉了?小王在電話裡也很不爽,說:“可不是嘛,多好的地方,房租又便宜。小夏說轉就要轉……”
說着他嘆了口氣,問我怎麼樣了。我苦笑說,還能怎麼樣,作爲她男朋友,連續幾天都不給我電話,連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和我說一聲。
小王很同情我,說:“可能顧夏真的有事情,你彆着急,等下次她再打電話過來,我和她說說。”
又過了兩天,顧夏還是一點消息沒有,黑子依舊住在醫院裡。而就在我和阿祥等着袁曉暖分錢的時候,卻沒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