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五十萬的支票,不得不說楊洋出手還真是闊。我只是瞄了一眼支票,並沒有去接。看到我無動於衷,楊洋兩條黛眉微微一蹙。
“我知道這些錢是少了一些,不過請劉先生放心,只要事成之後我保證能夠讓你拿到滿意的報酬……”
我放下酒杯,笑道:“既然楊小姐如此看得起劉某人,那恭敬不如從命……幫忙可以,不過報酬就不用了。大家就當交個朋友,我在越南還會待一段時間,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希望楊小姐能夠照顧一二。”
楊洋眼底閃過一絲吃驚,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接着她笑了起來,站起來給我倒滿了酒:“這次就謝謝劉先生了,以後要是有用得上小女子的地方劉先生儘管開口。”
“沒問題,沒問題。以後大家也都是朋友了,就別那麼客氣了。”
吃完飯之後楊洋讓人把我們送回了酒店,我和她說是隻要對方再來賭場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接下來的幾天基本上對方都沒有再去賭場,而我和阿泰也就待在酒店,直到第五天的時候,楊洋打電話給我了。
他說那羣人已經在賭場了,接到電話之後我帶着阿泰就趕了過去。
我們是從後門進去的,沒有去大廳而是直接去了監控室。天籟賭場的監控有些年頭了,並不是最新的設備,雖然畫面能夠勉強過得去,可和澳門那些地方比較起來還是差很多。
監控中,我看到還是那一幫人,還是那張百家樂桌。看着這一幕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問楊洋:“你們就不會在這個地方多安裝一個攝像頭?”
她有些尷尬:“劉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前段時間裝過了不過壞了……而且就算裝了也沒用,因爲我們根本沒人看出來他是怎麼出千的。”
我點了點頭:“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衝着你們場子來的。他們在你們着搞了多少錢了?”
“錢倒是不多,只不過卻是經常和客人發生衝突……”楊洋解釋道。
“難道你們賭場就不管嗎?”我好奇問問,也算是明白了那天爲什麼這些人會來挑釁阿泰了。
楊洋苦笑道:“他們都是在賭場裡吵架很少動手,一般都是等人出去了之後再動手。那天和你們發生衝突也是第一次在賭場動手打架。”
“懂了,那這次抓到他們出千了,你們打算怎麼辦?”我看着監視器問。
“劉先生放心,我們就是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出千。要是沒有出千我們輕舉
妄動的話,對方肯定會抓住這點不放,要是真的出千了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楊洋冷冷的道。
“恩,我盡力吧,你能不能讓人把那個攝像頭修好?”我道。
“劉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已經通知維修人員了,很快就能弄好了。”她話還沒說完,放在桌上的對講機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由於語言不通我不知道對講機說的是什麼,不過下一刻我就知道了。坐在監控邊的男子用鼠標馬上調出了一個畫面,這個畫面是正對着那個平公子的。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錄像下面,他贏的並不是很多可在賭桌上卻顯得張牙舞爪。最經常用的動作就是用手猛地按住牌,放大了畫面我看着他這個動作看了好幾次。我還特意讓人給我回放,雖然我知道他按住牌的這個動作在出千,可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出千的。
唯一能夠注意到的就是,每次按住牌之後他的小拇指都會不由的動一動……
爲了確認他是不是換牌了,我讓楊洋給我找來了幾幅撲克,在撲克牌上做好記號。讓她把這些牌換到桌上去,換好了之後,我繼續觀察着監控。
荷官給他派了牌,通過背面我已經確認了這是一張紅桃3和一張黑桃2。我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手,這一把他還是和往常一樣用手猛地按住了牌,而緊接着奇蹟的一幕發生了,等他擡起手來的時候,紅桃3和黑桃2變成了紅桃5和梅花3!
不僅是我,楊洋也發現了。
“這……這怎麼可能!”楊洋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看着我。
我用手摸了摸下巴,他的確是換牌了,可是他把牌換去哪了?他的袖子是捲起來的,不可能藏到袖子裡去的。
難不成他真會特異功能?我有些異想天開,要是他真的會特意功能也不用在這了……
可他明明就把牌按在了桌上,再次擡起手牌就變了。要說他是用什麼改變了牌的正面的話,那我在背面做的記號是不會變的,可他是真真切切的把兩張牌換掉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監控室的門被推了開來,走進來了一個人。這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他身穿一套休閒服,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在他的身後跟着幾個人,一看就是保鏢。他氣場很強,一進來屋子裡的人紛紛都站了起來,楊洋率先走了過去衝他微微鞠躬:“林總,您來了。”
“恩,我過來看看。”男子說着把視線轉移
到了我身上,他衝我微微一笑走過來道:“這位就是劉先生了吧?”
我點頭。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林海。”男子說着禮貌的衝我伸出了手。
“我叫劉石,林總好。”
他的手很有力,而且在手掌上有很多勞倦,握上去的時候,好像並不是在握一隻手,而是在握一塊樹皮,很粗糙。
很難想象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會有這麼一雙手。
“怎麼樣?沒有妨礙你們吧?”林海笑着道:“我也就是好奇過來看看。”
我回笑道:“沒有。”
“恩,那你們繼續不用管我。”他說着坐到了一邊。
楊洋是黑玫瑰的人,這個林海是她的上司,那證明這個林海極有可能也是黑玫瑰的人。搞不好還是黑玫瑰的高層……
不過現在我這幅模樣也沒有人能夠知道我是劉碩,加上我的戶籍也是韓國的,基本上沒有任何漏洞,就算他們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我收回心思,繼續觀察着監控,將畫面上平公子換牌的那個動作看了十幾遍之後,我微微閉上了眼睛。腦子裡不斷的在推測,他究竟是如何將牌換了的。
想了無數種可能都被我一一推.翻了,排除了一個又一個不可能,最終卻沒有得出來任何一種可能。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麼頭疼的問題,他到底是怎麼換的牌?
就在我實在想不出來的時候,我的思緒又轉到了林海身上。這個男人那雙手還真是讓人有些畏懼,看來應該也是個練家子,不知道他和阿泰誰更厲害一些。
阿泰的手上也有很多勞倦,不過都是在手背上。而他的在手掌上,看來這個男子是常年玩槍的人了,只有常年玩槍纔會在手掌上留下那麼深的勞倦。
槍這種東西不過是外力罷了,關鍵時刻還是拳頭說話的要緊……
想到這,我忽然抓住了些什麼。
手……勞倦……槍……
一個念頭閃過了我的腦海,我猛地睜開眼死死的盯着監控錄像上面那個男子換牌的畫面!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怎麼換牌的了!
看來一開始我就走入了誤區!
原來如此,我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真是太蠢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佩服那個平公子的,我有些期待去看看他作弊的手段了……
要是換做我的話,或許想都不會這麼想吧,更別說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