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吏被拍門聲驚醒過來,他直接掛斷電話暗自道了聲不好,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大哥,是我不對,你看你要怎麼處理?我給你錢!”羅吏下車來到後車司機跟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後車司機見羅吏態度還好,在加上能開上這種豪車的人可能也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所以很自然的也就把態度放低了。
“兄弟雖然說追尾是後車全責,可也是要看情況的,我車上安裝了行車記錄儀,你可以看看,很明顯是你急剎車造成的追尾!”
羅吏擡手看了看錶,發現現在已經是七點四十五分了,離與市長約見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不由的急了起來。
“大哥,這是兩萬塊錢,您自己看着修車去吧!”他突然想到車上還有靳東海給的四萬塊錢呢!
後車的中年男子頓時懵逼了,這真的事土豪啊,他有些激動的接過錢迅速離開了現場。
這個點由於是上下班高峰期,路面堵車比較嚴重,羅吏剛剛啓動車子要走,交警趕了過來。
他心中腹誹着:“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給報了警!”他是沒有駕照的。
雖然羅吏並不怕自己沒有駕照被查,但是現在時間已經不允許自己在這裡磨蹭了,他可不希望一市之首第一次見他,就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羅吏眼見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目的地,瞅準一個空擋直接加速衝了過去,後面的交警見狀迅速追了上來。
由於路上壓車嚴重,這兩個紅綠燈也不太容易通過,很快騎摩托的警察叔叔就追了上來。
眼看交警就要下摩托了,此時紅燈變成了綠燈,羅吏一個加速,直接彆着兩邊車道的車,從兩車縫隙中躥了出去。
交警大怒,這開好車的人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於是呼叫了支援。
由於羅吏第一個衝過紅綠燈,前方並沒有車輛,所以他一路飛馳沒有阻礙的來到了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此時路口正是紅燈。
而路口執勤的交警已經得到後方追着羅吏的交警的呼叫,已經擺好陣勢準備截停他。
眼看就到紅綠燈跟了,羅吏也不減速,直接加速衝過了路口,下的左右兩側正常行駛的車輛司機紛紛破口大罵。
很快羅吏到了趙市飯店,剛把車停好,交警也追了上來。
這件事羅吏不想找劉天剛,因爲現在是劉天剛入常的關鍵時刻,這件事肯定會鬧的沸沸揚揚的,如果劉天剛包庇自己肯定會被對手拿來說事的。
“同志你已經涉嫌危害公共安全,危險駕駛罪等,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幾個交警將剛下車的羅吏圍了起來,生怕他再跑!
此時停車內一輛奧迪a6開了進來,這車正是趙市市長鄧文兵的座駕,周圍交警看到是市長的車紛紛擡手敬禮。
這時市長座駕緩緩駛過他們面前,鄧文兵看到衆交警敬禮,也打開車窗與衆人回話。
他有些納悶這交警怎麼跑到了趙市到店裡來抓人了,見鄧文兵開車窗羅吏這貨突然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鄧市長我是羅吏!”
交警們被羅吏的喊聲嚇了一跳,幾人趕緊合力將他給摁住。
鄧文兵聽到羅吏的喊聲後,就讓司機停了下來,這羅吏怎麼了??怎麼又被交警給抓了。
鄧文兵下車來到衆人面前,衆交警趕緊放開羅吏再次敬禮。
“好了,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抓人了?”鄧文兵問到。
爲首的交警小隊長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給鄧文兵彙報了一下,聽的鄧文兵直皺眉頭。
“羅吏你還真是個惹事精啊!”鄧文兵不滿的說到。
羅吏擡頭打量了眼前鄧文兵發現他最多也就四十歲左右,看來也是個能人啊。
他有些尷尬的說到:“不好意思啊鄧市長,讓您見笑了,今天我實在是着急見您所以才發生那事的,您看今天就讓各位同志先放我一馬,等咱談完事情我親自負荊請罪您看怎麼樣?”
鄧文兵想了想,於是便吩咐交警先放了羅吏等明天過後再讓他去交警隊自首。
衆交警立即答應,然後趕緊駕車離開這裡,開玩笑讓他自首?市長都爲人家說話了,他們敢讓人家自首?即使明天羅吏過去了他們估計也只是走個形式而已,這種人不是他們幾個小警員可以惹的!
事實上鄧文兵也必須爲羅吏說話,現在關於張莊村改造的事被幾個各懷鬼胎的常委聯合壓了下來,補償款和後續開發資金根本就撥不下去。
他有心爲百姓辦點實事,可無奈初來乍到被人家聯合壓制施展不開。無奈的他只能尋求外界的幫助。
正好宋家和羅家也有意參與這件事,可無奈他們兩家的條件都是隻墊付工程款,關於拆遷補償跟後續運營他們不管,他們似乎不是爲了賺這個錢。
畢竟在官場活了這麼多年,他能感覺到這兩家應該是剛上了。
於是他靈機一動,默認了那些人將張莊村的事給壓下去,任誰給壓力也不鬆口!
他這樣做的完全是一箭三雕,首先如果那羣蛀蟲等不及的話,肯定會鬆手,然後張莊村的事在他們內部解決,工程開始施工。
其次如果他們內部的蛀蟲們不鬆口,那麼他就等等羅宋兩家看誰先頂不住壓力了,到時候有一家答應出資那麼這件事就經他一人之手,誰也別想從中獲利。
這等了幾個月果然讓他等到了,羅家終於鬆了口子。
事實上羅吏敢這樣做也是因爲他想到了鄧文兵的策略,在這之前他找人調查過鄧文兵,知道他是個嫉惡如仇的好官。
他感覺鄧文兵不會就這樣跟那羣人同流合污,所以他在賭,賭鄧文兵在等,還不錯讓他賭對了。
當然羅吏不會白白的把錢給鄧文兵的,畢竟一個商人肯定要自己的利益。
趙市飯店貴賓樓裡,羅吏,靳東海,鄧文兵三人分別落座,鄧文兵開門見山的說道:“羅少爺,我也不客氣了,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哈哈哈,鄧市長果然爽快,那既然這樣我就說了,我要張莊新村七十年的產權!”
羅吏的條件講完,不僅是鄧文兵,就連靳東海都大吃一驚,七十年的產權是什麼意思?天國的房子產權是七十年,羅吏的意思就是要買死這張莊村!
“你在開玩笑嗎?”鄧文兵不滿的說道。
“您認爲我在開玩笑嗎?”羅吏反問到。
“哼羅吏,不要仗着你是羅家的人就以爲自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鄧文兵不慣你們這種豪門子弟的爛毛病!信不信我隨便找個撇子你的政治生涯就可以結束了,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得問題在身的!”
“我覺得您不會這樣做,到您這個位置上相比你也知道我羅家現在的處境,放心我不會拿家族來壓您的,我們實在做生意而已,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鄧市長,如果你覺得你能動的了我家少爺您可以儘可能行動!”靳東海不滿的插話說到。
“威脅我?我鄧文兵當了十幾年兵,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威脅!”
“老靳你怎麼說話的?鄧市長您別跟老靳一般見識,他這人離了羅家就不知道怎麼過了!我不一樣,我現在是在跟您談生意呢,以我老婆名下的凌厲公司的名義!”
羅吏停了停見鄧文兵不說話,他繼續說道:“我知道現在趙市的局勢不是您能左右的,但是您這個人呢又嫉惡如仇,想要在趙市施展一番抱負,而這一切我可以幫你!”
鄧文兵皺了皺眉頭到:“你要收買我,讓我替你羅家賣命?”
“鄧市長說笑了,您是一市之首,我有什麼資格敢收買你,我的意思是合作,咱們合作一下,肅清趙市的這幫蛀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