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下查清楚告訴他羅吏是被鄭仕龍帶走的後,他不禁大怒:“這個混蛋,平常他跟一羣社會上的人有來往自己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竟然不知死活的將羅家大少給抓了,媽的要是讓羅家人知道他是自己表外甥,憑他這幾年的黑料,那羅家整死自己就跟玩一樣!”
想到這當時劉天剛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面目猙獰的自言自語着:“鄭仕龍啊鄭仕龍,如果這羅家大少真的出了事那我就只能讓你死了!”
靳東海下車後並未理會劉天剛,而是幾步來到那羣武警中間,神色有些着急。劉天剛則緊隨其後來到衆人之間,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外甥鄭仕龍無奈的嘆了口氣!
鄭仕龍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爬到劉天剛面前一把抱住劉天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舅舅啊…不…劉局長啊,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今天我們剛抓了個要犯,竟然被人打上門來要強行帶走,我們不給還打人,這可是挑釁啊,不給咱們警察面子啊。”。
靳東海面色冷峻的看了看劉天剛,頓時把劉天剛嚇的夠嗆,開玩笑這羅家哪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想死別把老子拖着啊,他一腳把鄭仕龍給踹倒在地上,語氣冰冷的問到:“羅少爺現在在哪?”
鄭仕龍坐在地上腦子一陣發懵,頓了頓終於明白了,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靳東海從一個武警手裡奪過一把步槍頂到鄭仕龍的腦袋上面大聲質問道:“快說,我家少爺哪去了?”
一旁的警員黃勇跟光頭王強瞬間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敢情這羅吏說會讓他們後悔是真的。尤其是這黃勇本以爲攀上了鄭仕龍這個高枝,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鄭仕龍給坑了。
黃勇不等鄭仕龍說話,馬上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審訊室,然後帶着哭腔說道:“不關我的事,都是鄭隊長跟王強做的安排!”
靳東海帶着人把審訊室的門打開後,倒吸了口涼氣,他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頓時身上流出了冷汗,那雙腿竟微微有些發抖!此時的他心中不安,但更多的是憤怒。
“快,快把少爺給救出來!”
強光燈熄滅,屋裡依然有些悶熱,羅吏蹲靠在暖氣片上,身上的汗水跟血水夾雜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人樣。
他費力的擡了擡頭看了一眼衆人輕飄飄的說道:“靳老頭你終於來了!”
靳東海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得心裡一沉,惶恐不安的說道:“少爺,對不起,我來晚了,回去之後我自己領家法!”
幾個兵哥哥從已經被嚇尿的鄭仕龍身上找到了鑰匙,把羅吏從審訊室給背了出來!
而一旁的鄭仕龍跟王強兩人已經是面如死灰,他們被黃勇這王八蛋給坑了。原來這羅吏說的讓自己後悔是真的,而且自己現在不僅僅是後悔,更多的是害怕,早知道這小子背景這麼深自己幹嘛趟這趟渾水。
而黃勇更是被嚇的爬在地上不停喊着羅少饒命,羅少饒命…一邊喊還一邊把頭在地上磕的砰砰直響,把頭都磕破了都不敢停。
羅吏讓人在特警的背上看着地上的三人,面無表情的的說道:“給我把槍!”
羅吏做在一把椅子上,面前的三人不停地在那裡磕頭認錯。
他盯着王強看着心裡不禁感嘆,剛纔還不可一世,現在慫的跟個煞筆一樣,剛纔這傢伙可是下手最狠的一個。
他用槍頂着王強的腦袋說“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來現在別慫啊!”
“羅少饒命,羅少饒命啊!”王強被嚇的不停求饒,胯下也傳來一陣騷臭。
“我以爲你多牛逼呢!”
他頓了頓又看了看黃勇跟鄭仕龍,兩人的臉上此時也是滿頭血,跟羅吏差不多了。
“我說過會讓你們後悔的,你們剛纔爲什麼不信?”
“羅少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放過我們吧!”
“黃勇啊,我說了你的公司會倒閉的,現在那件公司歸我了,就當你對我的補償了。”
黃勇面如死灰,他知道從今以後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砰…砰…砰…”幾聲槍響,三人失去了男人的本色,這是羅吏對他們覬覦趙凌的懲罰。
“打斷四肢,拖進去烤24小時,別讓他們死了!”
“是羅少…”幾個武警答應一聲便衝三人衝了上去,一時間派出所內哀嚎聲此起彼伏!
“我老婆呢?我不是讓你派人暗中保護她的嗎?”羅吏衝靳東海說道。
“少奶奶現在正在咱們公司談生意呢”
羅吏微微笑了一笑欣慰的說了句“沒事就好!”就暈了過去。
趙市醫院的vip病房內,羅吏整個人被繃帶給包的嚴嚴實實的,靳東海站在旁邊一臉的擔憂。
這羅吏要是出了事,恐怕這羅家從這一代就垮了,而這少爺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的事,到時候自己就是羅家的千古罪人啊!
第二天張莊村會議室內,張莊村所有的幹部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他們在等待着羅吏的到來,準備跟他彙報工作。可是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也不見羅吏過來,而且打電話也不接。
“哼…我看這小子就是故意的”秦貴生生氣的拍着桌子。
康大勇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自己已經派人去調查過羅吏的背景了,發現這傢伙竟然是個靠老婆養的窩囊廢。他昨天那一副要去市裡星級飯點吃飯的樣子,這時在康大勇看來就是爲了裝逼。
至於他能來這當下鄉幹部,也是因爲他前幾天剛剛通過了市裡的公務員考試。可能是因爲這新農村改造涉及的利益太多,所以上邊就把這小子派了過來,畢竟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新人是最好控制的。
“散會…”康大勇吩咐了一聲,便先行離開了會議室。
而此時沁水鎮政府,辦公室內李欣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告訴她讓她立刻去市醫院一趟,羅吏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住院。
“越來越有意思了,羅吏啊羅吏,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自己的身後的人這麼上心。”
醫院裡羅吏讓靳東海趕緊安排一下,自己一個晚上沒有回去,趙凌肯定會擔心的。
靳東海則表示昨天就已經通知趙凌了,說羅吏跟着他的同學去別的城市考察了,因爲涉及到商業機密就沒讓羅吏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羅吏也想不到該怎麼跟趙凌解釋。
羅吏想讓靳東海把市局劉天剛給叫過,可靳東海卻告訴他這劉天剛從昨天羅吏住院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因爲靳東海怕影響不好,所以就讓他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要不然這傢伙可能會來病房裡打地鋪了。
羅吏心中不禁有些自嘲:“前幾天自己還是一個人人可以肆意侮辱的窩囊廢,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連一個市局的局首都不敢得罪的大少。”
這種落差要不是自己三年的平民生活哪能體會的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