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結怨

封翊澤入住鍾府,他本想將叔父接過來,卻沒想到被封德一口回絕。

封德知道自己年級已經大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別當他的累贅便好。復仇大業,他應無牽無掛。

夜幕降臨,市井小巷卻格外嘈雜喧鬧,月光朦朧,燈光燦爛,街道旁充斥着琳琅滿目的珠寶服飾,還有各色美味小吃。

封翊澤本是不想湊這個熱鬧,可實在拗不過鍾離,只好答應。

“澤兒,這幾年吃了不少苦吧,今晚多給你買點好的,想要什麼就跟你離叔說。”

封翊澤半是打趣道:“離叔,看來你這幾年生意確實做的不錯啊,不僅有了那麼大的家產,身上的銀子還都花不完。”

鍾離哈哈一笑,從開始的一貧如洗,四處碰壁到如今的腰纏萬貫,榮華富貴,他確實費了不少功夫。

“猜燈謎嘍——猜對有獎啦——”,燈籠處老闆賣力的吆喝着。

封翊澤被吸引過去,上一次猜燈謎還是十歲那年,自己偷偷溜出宮玩,回來時被父皇發現,關了三天禁閉。

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陰陽兩隔。

封翊澤看着眼前掛滿燈謎的木板,木板上約有十幾個字條,字條上分別寫了不同的燈謎,唯一讓他感到好奇的是那張空白的字條。

正當他思考時,旁邊一位女子指了指那張空白字條開口問道:“老闆,這張字謎爲何什麼也沒有?”

封翊澤望向那位女子,她身穿淡藍色翠煙衫,拖地散花百褶裙,腰肢纖細,膚如凝脂,細長烏黑的頭髮披於肩上,額前細碎青絲隨風飄動,花容月貌如同出水芙蓉。

不出所料,周圍的男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就沒有離開過,封翊澤也不禁感嘆到她驚豔世俗的容貌,可這世間的美麗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欣賞呢。

老闆神秘的笑着回答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個是小店最特別也是最難以回答的字謎,回答出來者,可獲得本店唯一的一盞心願孔明燈。”

老闆又添油加醋道:“據說凡是在這盞孔明燈上寫下心願,無論什麼都可以實現,一年可只有這一次機會啊,各位不要錯過啊!”

看得出來,周圍人都被老闆的一番話所吸引,可卻沒有人能回答出來,就連剛纔那位姑娘也在低頭絞盡腦汁的思考。

封翊澤思索片刻,微微一笑,道出謎底:“謎底是謊言的謊字吧,謊由言和荒構成,可稱爲語言荒蕪,即是燈謎無言之意。”

老闆見有人輕鬆答出,感嘆道:“不錯不錯,看來這位小兄弟果然是冰雪聰明啊,那這盞孔明燈就送給你了。”

封翊澤接過孔明燈,在旁人注視下,遞給了剛纔那位女子。

女子明顯一愣,看着眼前神情淡漠的男子,躊躇片刻還是接下了。

封翊澤自始沒有說一句話,也許是看那位女子真心喜歡,也許是不忍看她遺憾失落,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把孔明燈送了出去。

這樣也罷,自己留着孔明燈沒有任何意義,他唯一的心願只能靠自己實現。

至於那些所謂的祈願他從來不信,不然爲何父皇祭天祈福多年,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如此,便讓孔明燈留給那相信之人吧。

封翊澤穿過人羣,正欲和鍾離離開,不料卻被女子叫住:“公子留步,我們二人一同來寫心願,不知..公子可否願意?”

封翊澤正要婉拒,鍾離輕咳兩聲,知趣的說道:“那個,澤兒,既然姑娘已經主動邀請,你也不必過於拘謹,我就先回府了。”

女子在另一旁率先寫下心願,將墨筆遞給他,隨後轉過身背對着,說道:“公子可以放心寫,小女子不會偷看。”

封翊澤無言輕笑,片刻完成。

二人面對面雙手舉託,輕輕將孔明燈送上天空。

封翊澤看着緩緩上升的孔明燈,悵然若思,上面赫然寫着兩句詩:重義輕生一劍知,白虹貫日報仇歸。

女子視線從孔明燈轉移到面前之人,深邃幽暗蘊藏銳利的冰眸,似看不到底般,不知儉去了多少塵世的五味,薄脣輕抿,似是黑夜中的鷹般孤高冷傲。

突然四目相視,女子羞紅地低下頭。

封翊澤拱手行禮,淡然地說道:“既然心願已寫,孔明燈已放,那在下便先告退了。”

趙月瑤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自己竟然連名字都忘了問,會在見到嗎?

鍾府內。

“澤兒,過幾日便是趙太師愛女的生辰,屆時隨我一同去。”

“趙太師?”封翊澤諷刺的迴應道,“憑藉三兩句花言巧語就把那個狗皇帝哄的團團轉,還給他加封太子太師的虛銜的趙廣元?”

鍾離勸慰道:“話雖如此,但如今趙廣元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若是能尋得他開心,加以利用,到時接近皇帝又豈非難事?”

“離叔說得對,趙廣元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廢物一個,豈不是更好掌控?”他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話語間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生辰當天,封翊澤跟在鍾離身後,走進了趙家大院。

果然不愧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廣闊的地域,講究的佈局,華麗的陳設,還真是把榮華富貴這四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封翊澤心想着。

“喲,鍾老爺來了”,趙廣元滿臉堆笑着來打招呼,隨後朝不遠處的趙月瑤喊道,“月瑤,快來拜見你鍾叔。”

趙月瑤走近時,封翊澤才發現,正是那天與他一同放孔明燈之人,她竟是趙廣元之女。

趙月瑤顯然也想起了他,表情明顯一愣,害羞的低下頭,不知是緊張還是欣喜。

在這裡,封翊澤還見到了一位熟人,樑青。

沒等封翊澤過去,樑青就主動來打招呼:“兄弟,又見面了,沒想到你是鍾府的人啊,別忘了還欠我一頓酒啊。”

封翊澤假意賠笑,附和道:“下次一定。”

賓客都已入座,趙廣元也沒在隱瞞:“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是小女十六歲的生辰,我呢,也是想借這次宴會,爲小女尋得一良人。只要小女看中,我便立刻答應,絕不反悔。”

在座公子都按耐不住,蠢蠢欲動。誰不想讓自己娶得這樣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呢。

趙月瑤爲之一愣,她知道自己已到了出嫁年紀,可如今如此突然,讓她無所適從。

宋家公子宋歡率先起身,拱手作輯,自信說道:“在下武藝高強,若是能娶得貴千金,定當保護周到。”

封翊澤看着這個瘦弱矮小之人,怕是風一吹便能吹倒,說這種大話,不禁有些好笑。

宋歡爲取信衆人,拿起自己面前陶藝茶壺,掂了掂,拋向空中,奮力一擊,本想將它擊碎,不料硬度出乎他意料。

茶壺以極快的速度向座位上的趙月瑤襲來,封翊澤凌空一躍,側身踢飛茶壺。

本以爲安全了,可誰知茶壺以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砸在了旁人身上,茶水四濺。

“啊——”的一聲尖叫打破寂靜,一位女子驚慌失措的站起身,急忙擦拭。

封翊澤這才注意到那位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黑髮如瀑,杏眸流光,容貌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爲過。

封翊澤恭敬的行了禮,禮貌的道歉道:“姑娘得罪了,事發突然,在下並非有意爲之。”

上官雪凝揉着被砸疼的胳膊,氣急敗壞,這個混蛋居然敢打她,不是故意的又怎樣,她還從沒吃過虧呢。

她彎腰抓起桌上的茶壺,向他潑去,卻被他輕鬆側身躲過,這讓上官雪凝更加生氣。

封翊澤壓抑着慍火,依舊鎮定的說道:“在下已經道歉,姑娘又何必不依不饒。”

趙月瑤出來打圓場:“好了,雪凝姐姐,我替公子賠個不是,公子也是好心救我,沒成想誤傷了姐姐,還請姐姐見諒。”

隨後吩咐下人:“來人,帶雪凝姐姐下去換身衣服。”

上官雪凝離開時,經過他身旁,撂下狠話:“你這個混蛋,給我等着,哼。”

封翊澤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又是哪家的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等上官雪凝走後,趙月瑤賠禮道:“多謝公子相救,雪凝姐姐其實並不壞,只是脾氣有些急罷了,還請公子多多包容。”

封翊澤作揖回道:“趙姑娘言重了。”

趙月瑤輕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多禮,你我二人也算舊相識了,叫我月瑤便好,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翊澤。”封翊澤不能透露自己的姓氏,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索性直接隱藏了封字。

趙月瑤趨步到父親身旁,低頭耳語了兩句。

片刻,趙廣元輕咳兩聲:“對不住了,各位,剛纔小女受到了驚嚇,需要休息,至於尋婿一事,暫放,各位莫怪。”

沒等大展身手的各家公子,心有不滿,也不好多說什麼。

深夜,趙月瑤仰面躺在牀榻上,嘴裡唸叨着:翊澤,翊澤,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張俊美絕倫的冰顏,似乎有某種別樣的情愫在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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