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夥子要沉的住氣啊,否則惹怒了不該惹的人,你可能會死的很慘。”
疾風笑吟吟地看着聶布,聽起來似乎是在提醒他,可聶布卻能感覺到疾風到底是什麼意思,分明是警告自己罷了。
“呵呵,不勞府主擔心,我會注意的。”
“如此最好。”
見聶布說的很直接,疾風突然間有種無力的存在感。臉有些難看,他堂堂一府之主,身份可與韓庚等人是一個層次,荒石城內絕對是橫着走的存在。可是,就是他這麼厲害的身份,一名小小的凝丹修士竟然敢這麼囂張,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府主了?
暗暗尋思了一下,疾風悄悄打定主意,什麼時候等宋鐘不再了,肯定要想辦法將聶布給弄死不行。
“好了,疾風跟葉布簡單的講下吧,這件事情孫城主已經交代了很多次,如果出現問題的話,那可不太好跟城主交代。”宋鍾瞭解疾風的想法,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宋鍾也就沒講的太難堪,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面色一僵,疾風看了一眼宋鍾:“老傢伙事真多,我荒石城的事情你還真敢管,如果不是城主大人交代過不能得罪你,哼,你還真以爲自己的身份很高貴了嗎?”
既然疾風是與韓庚一個身份級別的人,獸潮什麼的事情他是肯定知道的:“呵呵,宋長老多慮了,我不過是與葉道友提醒提醒罷了,不然真的耽誤城主大人的事情,那我可就真的無言以對了。”
微微點了下頭,宋鐘沒有在說什麼。
就在大家因爲聶布都不太高興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陳雷開口了:“不要吵了,此事關係重大,疾風府主還是妥善點的好,這個機會我們等了近百年纔出現一次,出現意外的話莫說城主大人不願意,就是我陳雷都不會善罷甘休。”
陳雷是陳家的家主,他們陳家與李鐵家族一樣,屬僅次於韓家、聶家的情況,陳雷可是孫仙道花了很大代價才拉攏過去的,話的分量不可謂不重要。
不敢在說什麼,疾風忙點頭:“呵呵,陳家主所言有理,葉道友,接下來我就跟你講下吧。”
疾風想了想,簡單地說:“至於之前的情況你也都知曉了,目前城門東口的安全由陳家主負責,在名義上,東門府也需要聽從陳家主的意思。”
點點頭,這個聶布肯定是明白的。不過,他心裡到底信不信,只有自己知道,反正看疾風的樣子就知道絕不是那種甘心聽別人命令的人。
“晚上獸潮來臨之際,我會以東門府府主的身份調動東門府侍衛,到時候會幫大家抵禦獸潮,不過礙於人手限制,最多三天!三天之內大家必須回來共同抵禦獸潮,否則的話東門必定出現意外。”
疾風的話說的很嚴肅,聽不出任何誇張的成分。
“這三天內,陳家主將會帶領着你們悄悄出城,往荒石山脈裡面過去,到時候一切事情均由陳家主安排,你可明白?”
“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需要出城?”沒回答疾風的話,聶布詢問道。
疾風嘲笑着說:“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老老實實聽話就行。”
儘管疾風說的在理,可聶布便不是那種逆來順受之人,直接是料蹶子不幹了:“既然府主大人覺得我修爲低不適合知道太多事,而我也覺得很對,所以我想留在城內老老實實的好,萬一到時候給陳家主招惹麻煩多不好?”
聞言,疾風與陳雷同時擰起眉毛:“聶布這分明是不打算合作啊。”
唯獨宋鍾一副“我很清楚”的樣子:“真以爲他是普通的小修士嗎?這脾氣弄得老夫都幾次想殺死他了,呵呵,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猛地一拍桌子,疾風指着聶布兇狠地說:“小子你哪裡這麼多廢話?是不是想讓本府主現在殺了你不可?”
毫不懼怕地往前走了走,聶布一副誠然的樣子:“府主想殺我當然不會有問題,畢竟你已經是造心修士,一隻手就可以捏死我。”
“可是,我仍然要說剛纔的話,既然我修爲低,還去添什麼亂呢?倒不如府主現在解決我的好,萬一耽誤了大家可就不好了。”
聶布現在就大定主意了:你不讓我知道,老子就直接不幹,愛找誰找誰。
“你!”疾風氣的臉色發青,偏偏又那聶布沒辦法。身上一股凌厲的氣息掃過去,將聶布逼得“蹭蹭”後退,渾然沒有懼怕的樣子,弄的他心裡反而沒準了:“這小子到底是想幹什麼?真的是不怕死嗎?”
看見疾風真有痛下殺手的徵兆,宋鍾咳嗽兩聲:“夠了,時間差不多了,李鐵的那十名修士想必過會也該到了。”
收回氣勢,疾風裝作沒事的樣子:“嗯,的確差不多了,我安排下人去接下吧,不然李鐵那傢伙又該鬧騰了。”
臉有點難看,儘管不說什麼,可聶布剛纔就感覺要死了一樣,讓造心境氣息給壓迫的馬上窒息。
“怎麼?莫非還有意見嗎?”疾風抱着金盔走下來,根本沒有鳥聶布一下。
走過去故意撞了聶布的肩膀一下,疾風小聲譏笑道:“不服氣的話歡迎私下裡找我,肯定會讓你服氣的。”
當疾風帶着侍衛離開後,陳雷瞥了一眼聶布,目光中帶着點憐憫:“宋長老,我也先告辭了,房間的話疾風府主應該已經安排好了,有問題的話問下侍衛就行。”說完,陳雷也離開了議事閣。
當整個議事閣內只有宋鍾與聶布兩人後,前者手指擊打着桌子,調侃地說了聶布幾句,然後也自己離去:“小心點,你惹了疾風,他肯定會找機會收拾你。如果讓他殺了,老夫可不會替你去尋仇,哼。”
一個人呆在議事閣內,聶布的眼睛有些紅的恐怖。
經歷了太多這樣類似的事,其實說起來自己都有些疲軟和習慣了。
吐了口氣,聶布自嘲的笑笑,心中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本只想安安穩穩的修煉,無非就是要讓自己多活幾年罷了,可是身不由己啊,總有各式各樣的人嫌我命長想砍掉幾年……”小小的感慨完,聶布快速撫下心情,越是這種不利的情況下他越是不能亂,否則的話定不會討好。
馬上晌午,時間還有一點,聶布的雙眼逐漸恢復正常,然後離開此處。
找侍衛到了自己臨時休息的房間後,聶布什麼都不想,安安生生的打坐調息。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聶布將自己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又將儲備的那些丹藥紛紛拿出來檢查下,確定沒問題後重新歸入儲物袋。
專門的,聶布將血泉水滴出兩滴來,盛放到一個小瓶子內,不敢和原來的水袋放在一起。
否則的話等自己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給別人看見,一定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弄得連命都丟了可不太好。
全部準備好之後,聶布坐下來,掏出大荒經慢慢看着,他不願意消磨時間更不願意Lang費時間。
對於修士來說,半天的時間或許連領悟一招一式的時間都不夠,聶布也不會認爲自己能在這半天內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
可是讓分秒時間對他來說都足以做很多事,當然不甘心白白Lang費,索性就拿出準備修煉鞏固的大荒經看看,興許運氣好了能有什麼進展也不一定。
“嘖嘖,小子你還挺用心的嘛,都這個點了你還能夠看的進去?難道你不擔心獸潮嗎?”
吞海蛟龍的聲音纏繞在聶布耳邊,後者將大荒經古籍收起來,臉上不知怎的,竟然出現一絲穩定的笑容:“還好,就算着急又能怎麼樣?正如宋鍾說的,他們比我還着急呢,不用那麼緊張。”
聽見聶布這很內涵的話,吞海蛟龍“哈哈”大笑起來,跟聶布說道:“你還真能開玩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實際上已經亂成一團麻了嗎?”
聞言,聶布愕然。
的確,他能騙得過自己,可是騙不過吞海蛟龍,人家可就是在自己身體裡住的,當然知道自己的心是怎麼回事。
不等自己說什麼吞海蛟龍就繼續補充說:“是不是覺得自己受委屈了?還是說你想去將那穿屎黃-色衣服的人給殺了?”
“你在說什麼?”聶布心虛地問道。
咧咧嘴,吞海蛟龍“噗”地化作一團海Lang浮現在聶布面前,一條霸氣極了的“小龍”從空中翻騰了幾下,繞個圈,然後跟聶布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不過我是要告訴你,就憑你這點修爲最好別冒出什麼晚上刺殺他的想法,那小子狂妄是狂妄了一些,可修爲卻是實打實的造心境後期。並且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有着很多厲害的底牌,否則不可能這個年紀就擔任府主。”
見吞海蛟龍分析了那麼多,聶布心中吃驚不已。同時,又有些不服氣:“那屎黃-色的小子的確是很年輕嗎?”
“那倒不是,查他根骨大概是一百三四十歲,不過他樣貌保存的好,應該是二十來歲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大機遇,一口氣突破然後保持住年輕的樣子了。比起你天賦不差,不過你也別灰心,在給你一百年的時間成長,估計你的修爲會比他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