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汐嫌惡甩開他的手,猛一擡頭,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老熟人。
“你認錯人了,我只是這裡的服務生,請慢用!”她說完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就被擋住了。
“你什麼意思,說了不認識你。“白婧汐語氣不善。
”我不可能認錯,四年前,納米淨水器那個項目還是我批准你去唐悅手下的呢!。”油膩男臉上橫肉直抖,油膩的眼神上下打量白婧汐,猥瑣笑道:“沒想到,幾年不見,你越發勾人了。”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如果再無禮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油膩男從懷裡掏出兩千塊錢放到托盤上:“只是敘敘舊,現在有興趣了嗎?”
白婧汐看着那兩千塊錢,雙眼發直,該死的,在她沒錢的時候拿錢誘惑她,真是畜生。
“我的陪聊費可不便宜,只能十分鐘,說吧,聊什麼?”她拿過兩千塊錢,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油膩男見狀趕緊湊上去,正要坐她旁邊,白婧汐將托盤猛地放在旁邊,冷冷看向他。
這人就是當年和唐悅勾搭在一起的那個副經理。
包廂裡燈光昏暗,分了好幾個小隔間。
”東總。“周全說,:”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
東方瑾並不說話,只是冷冷看向外面糾纏的兩人。
一桌几個人,順着東方瑾的目光看過去--
“有意思,那女人誰啊?”鍾雄脣角勾笑,意味深長的說:”難得讓我們東總能多看兩眼。“
鍾雄是東帝國在H市分公司的負責人,算是和東方瑾關係比較好的了。
“瞧,那腰細的,那腿白的,太得勁了,沒想到這酒吧還有這等美人兒!”鍾雄直直盯着白婧汐調笑道。
“再不閉嘴就滾出去。”東方瑾如刀刃的眼神甩過來,眸光裡蓄滿殺意。
”瞧你那脾氣,說都說不得,那個女人能受得了。“鍾雄並不怕他:”穿着女僕裝,這不就是酒吧裡陪酒的嘛!美人在前,君子好逑,我看着倒挺順眼。“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
“啊”
緊接着一聲慘叫,只見油膩男捂着額頭,指縫間鮮血直流,面目猙獰:“小賤人,你居然敢砸我。”
白婧汐也愣住了,那油膩男用他那噁心的手碰她的腿,她頓時腦袋發矇,抄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上去。
沒想到這下手有點重啊!
她很快冷靜下來,用碎瓶口指着油膩男:“砸的就是你,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別說現在你不是我領導,就是我領導,也一樣照砸不誤。”
油膩男滿臉都是血,前面的衣襟染紅一大片,看起來十分慘烈,惡狠狠指着白婧汐:”我看你是活膩了。
又朝着門外高喊:“保鏢,給我拿下這個賤人,爺,今天非上了她不可。“
瞬間衝進來三五個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保鏢,將白婧汐圍住。
白婧汐慌了,忘了這廝還有幫手,猛地掀翻桌子,瓶子碎了一地,酒水流的到處都是,她眼疾手快撿起地上的水果刀,翻到了沙發的背面。
就在三五個保鏢一擁而上的時候,迅速衝進來一羣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將他們拿下。
人羣開始騷動,自動分開一條路。
隨着“咚-咚”的皮鞋聲的逼近,包廂的大燈猛然被打開,音樂聲驟停,整個包廂瞬間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強烈的燈光刺的睜不開眼,等白婧汐適應後,只見一雙皮鞋踏過滿地的碎片和酒水朝自己走來,再往上是修長筆直的雙腿,在往上就是東方瑾那顏值逆天的一張臉。
他俯身抱起地上的白婧汐,扔掉她手上的水果刀,將她放在沙發上。
白婧汐癡癡看着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覺得東方瑾如此迷人,即使臉色黑沉,可他在自己最害怕的時候,彷彿如天神降落般出現保護了自己--
“他哪隻手碰了你?”東方瑾問。
“左手。”白婧汐回答。
“保鏢!"東方瑾冷厲嗜血的聲音響起:“拉出去,砍掉他的左手。”
油膩男在見到東方瑾那一刻,知道大禍臨頭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東總,我有眼無珠,沒想到她是您的女人,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啊!
一場誤會,誤會,白婧···白小姐以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這多年未見,只是敘敘舊而已,還請東總繞過我這次。“
油膩男說着痛哭起來在地上猛磕頭,碎片扎進了額頭,更是血流不止。
東方瑾看都不看他一眼,抱起白婧汐朝外走去,扔下一句:”周全,封殺那家公司,永遠不要在B市出現。“
“東總,求您,給條活路,再給我一次機會--”油膩男徹底癱坐在地,哭喊着。
東方瑾已經抱着白婧汐離開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鍾雄雙手環胸,一臉嫌棄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我好不容易組個局,就被你這孫子破壞了。”
說着,看一眼門口消失的兩人,湊到周全面前,:”這女人何方神聖啊!居然能拿下我們禁慾技能滿分的東方兄,真是有趣!“
周全若有所思道:”你這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
周全說完就跑了。
鍾雄急了:“哎,你這小子,跟着東方瑾都學壞了。”
東方瑾一腳踹開一間包廂的門,將白婧汐粗魯地扔在沙發上。
又走到門口,接過周全送來的醫藥箱,一腳將門踹上。
二話不說,上來將白婧汐的右手拉過來,白婧汐纔看到自己的右手也一片模糊,剛纔砸油膩男的時候,自己也被劃傷了。
整個過程東方瑾一言不發,氣氛詭異低沉,室內一片寂靜。
白婧汐如坐鍼氈,將自己膝蓋上的短裙往下拉拉,莫名覺得這裙子好短!
她輕咳一聲,訕笑道:”好巧啊,一天見兩次面。“
東方瑾並不搭理她,眉頭輕皺,薄脣緊抿,認真清理她手上的玻璃碴。
他雖手上動作輕柔,但渾身駭人的氣息,無一不在訴說着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