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忠等人面色極爲難看,心中直是叫苦連天,恨不得將小女孩一巴掌給拍死。
可是接下來,在小女孩的淫威下,他們也只得照做。
橙色房間。
樂秋空正帶着自己團隊,怨聲載道地殺着一羣蟲子。
這些蟲子體型甚大,哪怕是最小的,也足有一人來高,最大的,十丈之高,簡直龐大得像一座小山。
這些種子各種各樣,或者黏糊糊的,或者是醜惡猙獰,反正是沒有一條讓人能看得心情愉快的。
蟲子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直是源源不絕。
和蟲羣開戰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已經死傷了二十多人,只是他們卻不得不殺。
當時那個穿着一身橙色長裙、瞪眼就能殺人的恐怖小女孩,一臉害怕的對他們說:“如果你們不將那些討厭的蟲子殺光,七彩大人就不來接你們出去了。”
只是……這什麼時候才能殺得完?
衆人心中的怨氣可謂滔天。
其它的藍色房間、黃色房間、青色房間和紫色房間,各國團隊們無一不是在小女孩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滿腹怨氣的完成着一項項任務。
卻說張狂一行人。
提心吊膽的直走了四五里路後,衆人這才終於走出了什麼通道,不過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裡不會就是那個小女孩口中的遊樂場吧?”巴海打量着周圍的情景,不由疑惑道。
天空陽光明媚,白雲朵朵。
此時他們正身處在一個叢林邊緣,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的通往叢林深處。
自從他們走出綠色通道後,通道也在空中突兀消失掉了,想回頭自然已是不可能了。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張狂平靜地望着四周,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遊樂場。
李玉龍皺眉道:“又是種花,又是幻想之路,還有遊樂場之類的,這到底還是不是神殿?真是有些荒謬的味道。”
正常的神殿,不應該是充滿威嚴、肅穆的麼?
就算腦洞大開,怕也很難將神殿和遊樂場之類的聯繫起來。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走着瞧了。”張狂淡淡道,當先沿着小路,向叢林深處走去。
衆人無法可想,只能跟在張狂身後,同時也警惕着周圍。
走了數百米,突然張狂聽到頭頂傳來響動。
“誰?”張狂一聲輕喝,擡頭望上看去。
卻見枝上正有一隻黑白相間的野貓正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是誰?到底是誰敢打攪本男爵大人的睡覺?活得不耐煩了麼?”野貓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張狂一行人。
野貓……居然會說話?
衆人半天都難以回過神來,不過張狂只是神色略有驚異。前世他歷經的位面不知凡幾,便是連植物能夠說話的情況都見過,動物能說話倒也算不得什麼稀奇。
等野貓伸着懶腰完全站起身來,衆人也終於看清了這隻自稱男爵大人的野貓。
只見野貓披着一件滿是補丁的黑色披風,腰間套着一條紅褲衩,一隻腳上穿着裂開了口子的黑色皮靴,另一隻腳則是光着。頭上還戴着一頂黑色禮帽,禮帽倒是很嶄新,不知是從哪裡偷來的。在野貓的腰間,還繫着一柄鏽跡斑斑的騎士長劍。
不過這個野貓倒是很大,站立起來,足有達到成人胸口高度。
看見野貓開口說話,不免讓衆人驚異。可是等完全看清野貓後,衆人也旋即放心下來。
這個野貓能說話,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但從它身上傳來的能量波動,其實也不過就是滴水初期的樣子。
現在團隊中,剩下的人除了一兩個,基本上都是滴水境界以上的修爲,不怕這野貓還能翻出天去。
“哼,你們賤民們也太沒有禮帽了,見了本男爵大人,怎麼可以不行禮呢?”野貓冷哼着,似乎根本就看不清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
衆人雖然對被一隻野貓叫成賤民很是不爽,不過此時形勢不明朗,他們看這隻野貓有恃無恐的,而且還自稱男爵大人,不禁擔心周圍是不是有什麼野貓的援手在隱藏着。
張狂眼神閃爍,終於還是不願意賭一把。
“我們走,不要理會!”張狂不理野貓,沿着小路繼續往前而去。
衆人盡皆跟上。
“等等。”野貓見衆人不敢輕舉妄動,神情間不由更加趾高氣揚起來:“你們得罪了一個貴族,難道就想要這麼一走了之了麼?”
“那你想要怎麼樣?”張狂嘴角帶着一絲玩味。
“留下你們身上的元晶,我就放你們過去。”野貓一手叉着腰,一手對着衆人指指點點的說道。
“只要元晶?”張狂輕笑。
野貓眼珠子一轉,又說道:“嗯,你們身上的衣服也給我留下幾件。”
“本事小,膽子倒還是挺大的。”張狂冷笑一聲,伸手一揮,頓時就有一條水蛇憑空出現,不待野貓反應過來,就將它從樹杈上捆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竟然敢得罪本男爵大人,難道活得不耐煩了麼?”野貓生氣的叫道:“快將本男爵大人放開,本大人有大量,到時候一切都還好說。”
不過張狂和李玉龍幾人卻看見了野貓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驚慌,心下不覺有底起來。
“這野貓自稱男爵大人,來歷不明,恐怕是有着什麼來頭,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吧?”有人不禁擔心道。
“無妨。”李玉龍輕笑一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張狂冷笑的看着地上被水蛇捆着,動彈不得的野貓,冷笑道:“你這個男爵大人,恐怕也是自封的吧?”
“胡說,這可是世襲男爵,從我祖爺爺那一帶就傳下來的。”野貓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連脖頸上的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