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連杜青松都是如此,更別說其餘人了,近八十人,等這一輪炮擊過後,竟是隻有寥寥不到二十人能夠繼續跟在杜青松身後逃竄。
一直離山莊不到三十多裡,山莊的景象也隱隱約約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只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況,卻並不怎麼妙。遠遠看去,已是和以前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衆人駕着雲頭,越行越近,山莊的景象也是越來越清晰。
以前典雅奢華的翠松山莊,此時竟已是成了一片廢墟,滿眼望去,盡是坑坑窪窪,殘垣斷壁。
從痕跡看來,很明顯就是被浮空大炮轟擊過了一遍。
“莊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身後二十多人中踉蹌着走出一人,氣息虛浮,神色慌張地問道。
杜青松轉頭看向身後的手下,去時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回來的時候卻只剩這般模樣,這一刻,他心中滿是悲愴。
以前蒸蒸日上的翠松山莊,方圓數千裡幾乎是無人敢惹,可是到了現在,僅僅只剩下.身後的不到二十人。
這等情景,已經是遠不足以用悽慘來形容了。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杜青松望着十數裡外已成一片廢墟的山莊,滿目悵然,嘆息道:“五百年基業,頃刻間便成爲一堆廢墟,奈何?奈何?”
衆人皆是一陣沉默。
事到如今,翠松山莊已然是完了。
杜青松若想要憑藉現在手下不到二十個的人再次開創出一片基業,哪怕他是微塵後期的強者,也是何其渺茫。
正在這時,只見附近數裡外的山頭,升起一百多道雲頭,向這邊馳來。
翠松山莊現在這些殘餘,早就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見到有云頭飛來,急忙架起雲頭,向遠處馳去。
“前面的人停住,否則我們便直接開炮了。”身後傳來警告聲。
杜青松回頭望去,見那一百多雲頭上的人,正舉着十具浮空大炮對準這邊。
浮空大炮打死靶子還行,不過打活靶子就有些欠妥了,杜青松倒是不如何在乎。可是他的這些手下,在浮空大炮的威力下,說不得又要死上幾個。
“我信不過你們,你們如果有話要說,便在三百米外停住。”杜青松回頭喊道。
“好,我們停住,你們也停住。”身後追擊的人搭話道。
雙方達成協議,各自在距離約莫三百米遠處立定。翠松山莊的殘餘警惕注視着三百米外的一百多敵人,雖然己方有一個微塵後期強者,但他們依舊有了一旦形勢不對,立即遠遁的打算。
雖然這一百多人中,最強者也不過才一微塵初期強者,爲首者更只有寸木初期。
但是鬼知道,附近某處地方會不會有埋伏存在,他們已經被一再的伏擊,弄得草木皆兵了。
“對面可是杜青松,杜莊主當面?我乃乘風門門主,張狂。”張狂直視着杜青松,淡淡問道。
“乘風門?”杜青松眉頭一皺,饒是他絞盡腦汁,也不記得自己從哪裡聽說過這樣一個名字。
“不知道我翠松山莊與乘風門的各位到底有何仇怨,竟是值得狠心摧毀我翠松山莊的數百年基業?”杜青松沉聲質問道。
張狂說道:“往日無仇近日無冤。”
聽到他這句話,翠松山莊的殘餘人員無不是心頭涌上一陣激憤。無仇無怨,便來滅人山門,便是魔道行事,怕也沒有這般肆意妄爲吧?難道只是以爲我翠松山莊好欺,來滅門殺人取樂的不成。
這一瞬間,他們心中甚至生出和乘風門拼了算了的這種情緒。
杜青松也是心頭一怒,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聽張狂繼續說道:“雖然我是乘風門門主,但我同時也是玄元宗之人,而你們,正是我的任務目標。”
杜青松等人皆是一愣,這才恍然過來。原來對方還有這麼一層身份,如此說來,滅了他們倒也說得過去了,畢竟他們是敵對勢力。
杜青松沉聲問道:“這麼說來,青雲寨被襲,也是你們所爲了?”
“不錯,正是我們乘風門所做。”張狂點頭淡淡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確切的說,現在青雲寨已經被徹底覆滅了,如果你們還要指望青雲寨來救援你們,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杜青松臉色變得很難看,沉吟了半晌,這時正見遠方數百個雲頭正朝這邊馳來,目標明確,想來應該就是之前伏擊過他們的乘風門衆人。
杜青松冷笑道:“你們叫住我們,到底所謂何事?莫不是就在等援兵吧?”
說着,他一揮手,便要帶着殘餘手下離去。
“杜莊主此次離去,難道是有什麼好去處不成。”張狂說道:“如果沒有,我乘風門現在正處於新建階段,正是需要杜莊主這般強者。”
話未說完,張狂揮手打出一道訊息,讓正往這邊趕來的李玉龍等人在兩裡外停住腳步。
見遠處數百個雲頭在數裡外停住,杜青松也止住了離去的行動。
杜青松冷笑道:“你滅了我翠松山莊,與我不啻於有滅門之仇,現在卻反過來勸我加入你乘風門,你難道就不覺得這有些強人所難麼?”
張狂淡淡道:“我們本來就是敵對勢力,你翠松山莊技不如人,這又怪得誰來?莫非還要怪敵人抓住了機會不成?況且若是翠松山莊還在,我也就不會來勸降你了。”
杜青松深以爲然,若是翠松山莊還在,手中自有一片基業,他斷然是想都不用想,都不會加入乘風門的。
張狂又道:“如果你加入我乘風門,必然不至於虧待了你。至於什麼好處,我暫時還不能許諾你什麼,但若是論前途,我自信便是比那些玄級勢力也要前途光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