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金德心下有些苦澀,認爲張狂是想要和那古元史一樣,眼熱他們商行的太乙精木。不過他在來之前的路上,就可能提前預想到了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張狂有意於奇異材料也沒有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對此他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之前不提到,只不過是爲談判留下一些餘地罷了。
彭金德咬牙,故作爲難道:“這太乙精木乃是商會所共有,我也做不得一言之主。不過如果張門主實在有意,我可以去商會努力爭取一下,相信憑着我這張老臉,應該能爲張門主換得幾兩太乙精木。”
幾兩太乙精木?張狂不由嗤之以鼻。幾兩太乙精木作爲一般的法器材料,或許勉強足夠了。若是張狂以這幾兩太乙精木再混雜一些材料,也可以將五行索煉製出來,只是他向來煉器就準備一次性能做到最好,否則普通的法器,哪裡去值得他去浪費精力。
雖然彭金德並沒有說那奇異材料到底有多少,但聽其語氣,肯定是遠遠不止幾兩而已。
張狂何等精明,看彭金德的神色,已是明白了其心中五六分所想,再一猜測,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莫非彭會長認爲我會和那古元史一樣,會對太乙精木巧取豪奪?”張狂笑問道。
彭金德一驚,下意識竟有心中想法被人看透的感覺,不過他那裡敢表露心思,慌忙擺手否認道:“張門主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斷然不會,也絕不敢如此去想。”
彭金德忙着掩飾的神情,在張狂看來卻是更加將他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出來,於是有些好笑道:“彭會長也不要誤會,我自認和那古元史絕不會同一類人。只要你們聚寶商會有意賣,我絕對給出一個優厚價格,讓你們滿意。這樣……你看五十萬元晶一兩怎麼樣?你們有多少我就可以購買多少,放心,對此我可以先交錢,然後你們再交貨,如果還不放心的話,可以找雙方都信得過的人或者勢力來做一個公證,你看這樣如何?”
彭金德聽得一愣,下意識就有些不信張狂會提出如此優厚條件。五十萬元晶一兩太乙精木的價格,甚至都已經超過了聚寶商會的預期價格差不多近三分之一,如果以他們聚寶商會那塊奇異材料估計蘊藏的太乙精木含量,那豈不是可以賣出數千萬元晶?
緊接着他又不禁開始懷疑,就算張狂是玄元宗的少宗主,可又從哪裡能夠來這麼多元晶。莫不是要偷偷動用玄元宗的宗門庫存資金纔好,否則到時候張狂可能沒什麼事,他們聚寶商會可承受不起玄元宗的怒火。
看着彭金德神情變幻不定,張狂又說道:“當然,想太乙精木這等天材地寶,價值往往難以用元晶來衡量。如果貴商會不願意用元晶來交換,也在情理之中,我同樣能以物換物。”
張狂言辭懇切,彭金德有些將信將疑。
彭金德低頭沉思,張狂也不打攪他,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淺淺地啜飲着。
只等一杯茶水空了,張狂這才淡淡地道:“如果彭會長不願意的話,本門也不願意強人所難,只是聚寶商會的麻煩,本門就無心去煩擾了。”
如果張狂都不願意幫忙,彭金德一時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人敢冒着可能得罪一氣宗的危險來幫助自家商會。而且如此一來,後面很有可能還是便宜了古元史。
況且如果張狂所言是真,真用這麼優厚的條件來換取他們商會的太乙精木,也未嘗就是虧了聚寶商會。而且更重要的是,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和玄元宗搭上關係,這纔是真正難以用價值來估量的。
“那一切便如張門主所說。”彭金德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至於那太乙精木,張門主也不需以五十萬一兩的價格購買,便就三十萬一兩好了。”
張狂微笑道:“既如此,那就多謝彭會長了。”
事情既然已經說定,客廳中的氣氛也就漸漸熱烈了幾分。
聊了一陣,張狂問道:“不知道那古元史如今可在這黃石城?”
“暫時應當是不在。”彭金德搖頭道:“最近一段時間,那古元史不知去哪裡了,不過想來用不了多久,已經就會來繼續找上我們聚寶商會。”
張狂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明天就是天梯之路開啓的日子,這是耽擱不得的。如果到時候那古元史找上門來,你就直接跟他說,材料已經在我手上.了,不管對方是古元史還是一氣宗的人,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就行了。如果他們還是死纏着你們聚寶商會不放,便一切等我從天梯路出來後,親自去與他分說。彭會長你看如此這樣可好?”
張狂這番話考慮得可謂是面面俱到,彭金德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同意的,當下兩人又理了一遍詳細細節。
彭金德離去前,張狂當即便交給了他兩千多萬元晶,用於購買那太乙精木。
一下交付兩千萬之巨的元晶,這個舉動立即使得張狂的私人財產縮水了大半。不過張狂一點也沒覺得可惜,太乙精木的真正價值,遠不是單單可以用元晶的價值就可以衡量的。狂氣張狂還有花界的女神教作爲底蘊,若是真的缺少元晶,至少還能從花界中提取個不下數千萬的元晶出來。
這彭金德倒也是個利落人,當天晚上,就將一大塊足有磨盤大小的奇異材料送了過來。
奇異材料通體呈現翠綠色,似玉一般卻又不甚透明,觸手覺得溫潤,便是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洋溢其中的濃郁生命氣息。
張狂前世煉器的造詣匪淺,多年的煉器經歷,也曾經接觸過幾次太乙精木。
他可以感受到這奇異材料中有一股熟悉的氣機,正是屬於太乙精木。按照氣機比例來看,經過精煉後,能夠從奇異材料中提取的太乙精木,應該是在接近七斤左右,如果要煉製五行索,這太乙精木應該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