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下去後不久,就見有四個身着淡綠色長裙的舞女,簇擁着一身着翠綠色百褶裙,長髮及腰的美貌女子上.了臺。那長髮美女想必就是綠裳,約莫才雙十年華,長得清純動人,而且人如其名,渾身上下,甚至連插在髮髻的簪子,也是翠綠色玉簪。
只見五個綠色美女在臺上隨着樂曲翩翩起舞,在朦朧的一片綠光中,臺上彷彿整個連成了一片綠色起舞的花海。隨着她們的舞姿越來越玄妙,越來越快,隱隱約約的,似乎連她們的人影都看不清了,只看到四人拱衛着一人,如同“百鳥朝鳳”,只覺得美輪美奐。
臺下靜默一片,都被臺上美妙的舞姿所吸引,那幽深的樂曲聲,更是讓衆人心情沉寂在一片安靜祥和之中。
直到臺上的舞姿越來越慢,以至於終於停下來,衆人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好!……”臺下不知道是哪桌的誰叫了一聲,隨之而起的,是一片叫好聲,甚至有人還叫着“綠裳小姐再舞一曲”之類的話。
不過能來這裡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什麼沒見過?又什麼沒有玩過?很快便停歇了下來。
綠裳在臺上面帶微笑的俏然立着,等臺下的喧譁聲歇息下去後,這才輕輕一個萬福,脆聲悅耳的說道:“小女子綠裳,剛纔多謝各位客官捧場,如果覺得綠裳的舞曲還堪入目的話,還請待會兒爲小女子獻上幾枝花。至於‘讓綠裳再舞一曲’之類的話,也只能下次有機會的話再給衆位表演了。”
綠裳說完這一番話,便帶着四個侍女下臺去了。不過綠裳雖然下臺,卻沒有離場,而是在臺子左側十米遠外的一張長條桌後坐着,在她身前,則是擺着一酒罈大小的白瓷壇,瓷壇裡面此時空空蕩蕩的,不知道是用來裝些什麼物件。
天空中的法器珠子這時也停止了散發綠光,天地間頓時又恢復了明媚一片,只是衆人的心情,還是意猶未盡,依然回味着剛纔綠裳的優美舞姿。
這時那紅衣的中年美婦又走上臺來,掃了一眼臺下,笑盈盈地開口說道:“想必剛纔綠裳小姐的‘百鳥朝鳳’應該能入衆位客人的法眼,如果覺得好,那便不妨用行動來支持一下綠裳小姐。獻花最多的客人,到時候綠裳小姐將會在房間內,獨自爲客人舞上一曲呢。”
說到這裡,中年美婦眨了眨眼,似乎話中還有另一層聲音。
隨着中年美婦的說話聲,一羣侍女從場外進來,各人手中提着一個花籃,裡面裝着一枝枝由碧玉雕刻而成的花朵,青翠欲滴,栩栩如生。
木臺前面不知何時已經空出了一張長木桌,這些侍女提着花籃來到木桌前,將花籃中用碧玉雕刻成的花朵堆放在長木桌上。平平疊疊地鋪滿桌面,在陽光的照耀下碧綠晶瑩,極爲賞心悅目。
不過每一枝花可都價值不菲,足要三百元晶。不過能夠來這裡的人,哪能沒點家底,這三百元晶倒也不會讓他們如何放在眼裡。
更何況,根據之前中年美婦所說,送花最多的客人,更是可以讓綠裳小姐在房內爲他們獨舞一曲,到時候甚至……
“現在,請各位客人們爲綠裳獻花吧……”中年美婦在臺上笑吟吟的說道,雖然聲音很輕,但卻傳遍全場,清晰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綠裳這時候也從長條桌後面款款起身,向在場客人門躬了一個身後,柔音軟語地說道:“還請各位客官能夠多多支持綠裳。”
“兩枝花!”
“三枝花……”
“四枝……”
……
在場的這些人着實家底豐厚,上千的元晶拋灑出去,卻也不見這些人有稍微皺過一絲眉頭。
張狂六人中,除了張狂和袁良之外,其餘四人看着這種一擲千金的場面,莫不是有些暗自咋舌。他們身爲宗門弟子,哪怕是林飛作爲林家驕子,以前全副身家也不過才數萬元晶而已,否則哪裡還會因爲償還不上債務而成了張狂的家僕。
至於張狂和袁良兩人,經過上古遺蹟那一行之後,絕對已經可說的上財大氣粗。張狂現在私人身家就足有數千萬元晶,而至於袁良,雖然遠不如張狂,但是身上的元晶也至少在數百萬上下。
張狂雖然欣賞了綠裳的歌舞,但也只是覺得不錯而已,距離進.入他的法眼尚還有一段差距,他也僅僅是喊上五枝花,算作聊表於無罷了。
袁良自是有資格去爭奪和綠裳的獨處機會,不過看他神情,始終便是冷着個臉,絲毫沒有表現出對臺上歌舞有什麼興趣。那些提着花籃的侍女在袁良不經意的目光掃視下,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下意識就繞離了袁良身邊幾步開外。
張狂掃了一眼杜月白幾人一眼,輕笑道:“如果你們囊中羞澀,又有意於這裡的小姐,就跟我說。這點元晶,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顧秋月臉色有些不自然,可是張狂畢竟是門主,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將眼睛瞟向一邊。
“這些女子雖然好看,但終極只不過紅塵俗人。”杜月白一笑,卻是自視甚高。
武坤元則是顧忌不了這麼多,嘿嘿笑了幾聲,卻是說道:“這綠裳確實眉毛,不過並非是我喜歡的類型,到時候看到我喜歡的,再來找門主要些元晶也不遲。”
顧秋月沒好氣地瞪了武坤元一眼,武坤元卻是視若無睹,只顧吃着桌上的酒菜,一邊期待着下一個上臺的表演。
至於林飛,則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彷彿他的眼中根本就裝不下那些女子,只容得下那一招一式的武技。
出手買花的客人雖然有一些,不過和兩三百來人相比,卻也算不上多大的比例。畢竟現在纔上來一個綠裳而已,最後的重頭戲雲羅小姐還沒有上臺,說不定人家看不上綠裳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