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元晶,只會多不會少。”富態青年對臺上的杜玲說道,等杜玲點頭認可,再一揮手,又將元晶重新收了回去。
吳青松嘿然一笑,望向武坤元,略帶得意道:“道歉!”
“道什麼歉?”武坤元不屑一顧:“我之前說你沒有那麼多元晶,你確實沒有。剛纔那是別人的元晶,根本就不是你的。”
“你……”吳青松沒想到等到的竟是武坤元的這個回答,一時氣急,差點就沒忍住打殺過去。
臺上的杜玲擔心事情再起變端,連忙開口道:“四十五枝花,衆位還有獻花更多的麼?”
張狂淡淡道:“五十枝!”
對於張狂來說,這些許元晶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而且元晶雖然重要,但對張狂此時卻並無多大作用。真正的寶貝,遠遠不是可以通過貨幣能夠購買到的,只能是以物換物。
卻沒想到這時候徐子玉竟是開口說話了。
“你們南域地界的四大勢力,本應該同氣連枝纔是,這般窩裡鬥,就連我這個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而且區區一個風塵女子,真的又值得這個價格麼?四十五枝花,在我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剛纔風老在的時候,一氣宗的徐子玉一直保持着不聲不響,但他的身份畢竟在擺在那裡,在場沒人敢於忽視他。
此時他一開口,儘管聲音不輕不重,但在場所有人都鄭重聽着。
徐子玉這話聽着是在勸解兩人,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是在偏袒着陰煞門那一方。四十五枝花,正是吳青松報出的數目,這無疑是要張狂撤除自己的報價。
臺上的杜玲也停止了詢問,將目光看向張狂,等着他的回覆。
張狂看向杜玲,平靜道:“你這看我做什麼,價高者得,難道還有什麼疑問不成?”
張狂這話,簡直就是將徐子玉剛纔的話置若無物。
徐子玉面上拂起一絲不悅,轉頭瞥向張狂,淡淡道:“莫非不給我這個面子不成?”
一氣宗作爲紅楓大陸第一宗,它的人走到哪裡,面對別人都自有一股傲氣。徐子玉這話雖然說得不鹹不淡,但卻比吳青松的千萬句威脅叫囂都要來得有力得多,容不得他人質疑。
可張狂偏偏就不在此例,聞聽徐子玉此言,他臉上神情絲毫不起波動,淡然道:“你和我很熟麼?”
確實,徐子玉和他不熟。
但徐子玉是一氣宗的人,作爲一氣宗的人,又怎可容得無論是修爲還是身份都不如他的張狂來反駁。
當即徐子玉便是面色一冷:“玄元宗果真如此自大,莫非連我一氣宗都不放在眼裡不成?”
徐子玉的這一句話就有些重了,整個紅楓大陸,試問有誰敢不將一氣宗放在眼裡?便是連玄元宗宗主張守靜,只怕也不敢說出這種話來。
這時旁邊桌位的陰煞門幾人見徐子玉和玄元宗弟子起了衝突,眼中欣喜一閃而逝。
“徐師兄,他們玄元宗的人一向就是這麼狂妄囂張,簡直將天下人都不曾放在眼裡。”吳青松旁邊的另一個陰煞門弟子趁機添油加醋道。
徐子玉眼神更冷。
張狂輕笑一聲,看向徐子玉,問道:“口口聲聲一氣宗,莫非憑你能代表得了一氣宗?”
雖然徐子玉是一氣宗弟子,可終究也只是一個弟子而已,並非是一氣宗有權有勢的中高層,哪裡會放在張狂眼中。就算是將徐子玉得罪了,徐子玉也根本就沒有資格命令一氣宗來玄元宗報復他。
徐子玉氣勢一窒,他的確代表不了一氣宗。可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一氣宗的人,外人何曾敢這樣對他這樣不客氣過?
“果然是一副伶牙俐齒。”徐子玉冷冷瞥了張狂一眼,卻也知道自己暫時的確無法將張狂如何。
不過徐子玉已經將此事記在心中,若有機會,定然要讓張狂明白一個道理,一氣宗的人不可得罪。
衆人也沒想到徐子玉竟然這樣就輕易放過了玄元宗弟子,那幾個陰煞門弟子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事情便如此看似重新平復下來,衆人都是各有心思,多是認爲張狂不智,事後定會被徐子玉報復,到時候只怕悔之晚矣。
就連徐子玉自己也認爲,只要有個機會,輕易就能讓張狂沒有好果子吃。
但他們哪裡又知道,別說單單只是一個徐子玉,就算是整個一氣宗,張狂也從未真正放在心上.過。
前世敢與他敵對的,無一不是地級位面中的頂尖勢力,區區一氣宗,在這些地級頂尖勢力中,只要隨便派出幾個強者就能分分鐘滅掉。
雖然張狂現在沒有前世的權勢,但現在重活一世,張狂的心氣卻是更高了。對他來說,只有天級位面纔有資格作爲他的目標。
接下來一位位各具特色的美女接連上臺,質量倒是越來越高。
期間陰煞門三人中又有一人出手,本來以爲張狂這次又要從中作梗,已經作好了出高價的準備,哪知道張狂根本就不爲所動,反倒是被武坤元給惡意擡價了一次。雖然那陰煞門弟子最後在無人敢與之競價的基礎上,以較低價格得償所願,但心中卻是如同吃了只蒼蠅一般,格外難受。
到了第十五位,終於輪到了雲羅小姐上臺。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雖然期間上臺的各色的美女層出不窮,可這反倒使得在場衆人心中的期待越來越盛。
在杜玲下臺之後,場下稍起議論,猜測着那雲羅小姐應該是何等風采。而那些黃石城及其周圍的本土富貴,曾經見過雲羅的則是滿眼隱含不住的期待和貪戀,間或又對那些猜測的人讚歎這雲羅又是何等的不凡。
不過總體上來說,場上尚算安靜。
杜玲下臺之後,緊接着便見臺上上去了兩個白衣長裙的侍女,一個捧琴,一個持笛。
空中的法器珠子開始散發出無盡的濛濛白光,使得整個竹林都處在了一種朦朧夢幻般的唯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