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可惡……的……該死……的……人類,……給我……下……地獄……去吧!”
一段像是從地獄中魔鬼傳出的淒厲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出來的似的,忽然籠罩在張狂的頭上,說着惡狠狠的話。
“迴音幻陣”這等小把戲,就敢困住我,不消片刻,張狂穩住了身形,嘴角上翹,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就這等幻術,就跟小兒科似的,也敢在我的面前賣弄。
“給我破”張狂手掌不停的翻轉,變幻着各類不同的動.作,嘴中唸唸有詞,幾息過後,口中爆呵一聲。
離張狂兩千多裡的一顆幾百年的古樹上,隱藏在樹枝間的瘦小的身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震,險些從樹上掉了下去。
見這一招,沒用,她立馬飛身閃了開去。
張狂在解開陣法的同時,察覺到了兩千多裡外隱藏的一個蹤跡,立馬飛身追了過去。
待張狂趕到那個人所站立的地方的樹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張狂探出神識查探了方圓千里之地,皆是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沒想到他溜得還挺快的。”張狂用手觸摸着樹枝上刮出的幾道印子,口中撓有興趣的說道。
張狂解除了“迴音幻陣”的危機,但是其他的人可沒有這麼幸運。
此時的劍修的身子在不停的左右搖晃着,他現在已經拔出了背後的劍,不停的刺着不停旋轉的樹,但是每一劍,像是刺在了虛空中似的,一股力量落空的感覺圍繞着他。
同時的他的精神也受着極大的折磨,只見有個像是地獄魔鬼般的聲音在不停的說着什麼,好像是他的無能,他的軟弱,一些能夠激起他內心極大恐懼東西。
“啊~”劍修終於受不了這樣的詆譭,狂喊一聲,同時聚力狠狠的刺出花費了他全部氣力的一劍,突然,世界安靜了下來。
樹木不再旋轉,也沒有了那種討厭的聲音,眼前的景色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山脈中的七彩同時遭遇到了“迴音幻陣”。
作爲從七彩神殿出來的她,對於陣法有着天然的抵抗力,除了在開始身體有些晃動,樹木旋轉,嗚咽的聲音傳來之外,在七彩穩定下來心神之後,搖晃和聲音皆是對她失去了作用。
她雙腳輕輕的點地,就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在空中旋轉一週,然後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空中,然後眼前的一切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依依,巫雨行,十幾個鐵戰傭兵戰士所在的地方,發生了一樣的狀況,可是他們的狀況貌似有些糟糕。
十幾個鐵戰傭兵戰士,抱着頭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滾,實力弱一些的口中甚至有鮮紅的液.體流出,同時,他們嘴裡在不同的喊着什麼,好像進.入了魔窟正在和魔獸進行九死一生的搏鬥一般。
巫雨行,運轉着元力不停的爲依依守護着,但是兩人目前的狀態都不怎麼好。
雖然兩個人還能勉強維持站立的姿勢,但是劇烈的搖晃已經讓兩個人快到達身體的極限了。
再加上那嗚咽的聲音,兩個人都在透支着身體最大的極限,抵抗着。
突然異像發生了,開始還在地上不停翻滾着的十幾位鐵戰團的傭兵,突然眼中泛起了綠光,手指彎成爪狀,對着還在幻陣中苦苦支撐的依依和巫雨行襲來。
他們好像變成了妖獸一般,口中發着嗚咽的聲音,行動迅速的撲向了依依和巫雨行。
巫雨行緊張的注視着十幾個傭兵的變化,突然依依口中爆呵一聲,經受不住控制的,眼中也泛出了森綠的光芒。
還不待巫雨行反應過來,依依一“爪”拍出,將巫雨行拍出了十幾丈開外。
巫雨行只覺得內臟一陣翻滾,五臟六腑皆以移位,她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這恐怕是獸化的依依全力的一擊之力,再加上巫雨行當時的元力全部花費在兩個人的安全上,沒有來得及進行防禦。
她沒有料到被她保護着的依依,在她關注那十幾個妖化的傭兵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化,不然以她的修爲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現在的情況變得很糟,此刻的巫雨行受了重傷,無法過多的運轉元力,再加上她一邊要抵禦幻境,一邊要阻擋十幾個妖化人的攻擊。
依依帶領着十幾個傭兵向着巫雨行這個唯一的正常人撲去,巫雨行在竭力的頑力的抵抗着。
在兩方夾持之下,她的行動變得越來越遲緩,身上的爪痕也越來越多,就在她也快要妖化之際。
一道重力打在幻陣之上,有人從外面用蠻力打破了幻陣,也正在此時,巫雨行這個老人家,在看到一絲希望之後,放心的暈了過去。
來人正是發現了情況急急趕來的張狂,在幻陣被破之後,依依和十幾個傭兵的皆是沒有被解除妖化的狀態。
見巫雨行暈了過去,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剛來的張狂的身上。
張狂看了眼正對着自己撲面而來的被迷惑了的衆人,和遍體鱗傷的昏迷了的巫雨行一眼,眉頭緊鎖。
同時,身形有了一連串的動.作,只見他在被妖化的人的身上,指尖連點,不一會兒之後,被妖化的衆人皆是停止了動.作。
緊接着統統都暈了過去,張狂接住了依依快要倒下的身形,耐心的等待着她的甦醒。
不一會兒,猜想到情況的劍修和七彩也趕了過來,七彩見到一旁受傷的巫雨行連忙趕了過去,扶起了她。
待查明巫雨行身體所受的傷勢之後,七彩臉色一片慘白,她看了看被張狂所抱住的依依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接着爲巫雨行療起了傷。
雖然巫雨行一直是作爲一個下人的姿態跟在七彩的身邊,但是一直在七彩的心中,她一直當巫雨行是她的祖母,兩人的感情比表面上看上去的還要深厚得多。
雖然她知道是中了幻術,她也猜到了巫雨行事爲了保護依依才受傷的,但是具體的情況她卻是不知道,只能等這些人醒後她才能問清楚。
現在的七彩心情很複雜,一個是從小到大就陪伴她的如同祖母般的存在,另一個是自己心中佔有一定分量的男人的女人。
她不知道,在依依醒後,事情真如同她想的那般,她該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