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的意思很明顯,光幕外的雙頭冥獅自然明白,深怕張狂會毀了巨蛋,一邊低聲咆哮的威脅着,一邊只能不甘心推到了數百米之外。
莊名揚有些不捨地說道:“真要將這可巨蛋還給它們麼?”
這些雙頭冥獅如此着緊這顆巨蛋,顯見這可巨蛋一定有它的不凡之處。
“爲了這可不明意義的巨蛋和這些雙頭冥獅死耗,殊爲不智。況且如此情況,到時候就算將這些雙頭冥獅殺退,也會讓我們有些傷筋動骨。”張狂搖頭,不過轉而又是輕鬆道:“而且就算將這顆巨蛋還給了雙頭冥獅,到時候只要我們實力強大起來,也不定就沒有機會再取回來。”
聽到張狂這種近似無賴的話,衆人都是不由得莞爾一笑。
吼……
退到五百多米開外後,見張狂這邊久不聞動靜,那金晶巔峰的雙頭冥獅催促般朝張狂等人發出一陣咆哮。
張狂左右掃了一眼,目光卻是停留在了巫行雨身上。
“你去將巨蛋還給它們。”張狂將巨蛋遞向巫行雨說道。
巫行雨聞言一陣咬牙切齒,恨恨地瞪着張狂質問道:“憑什麼就讓我去?”
“你不去難道還讓我們去不成?”一旁的李玉龍嗤笑一聲。
在場的除了巫行雨之外,都是加入了乘風門。衆人素知張狂護短,此時不欺負巫行雨這個外人,難道還要自家人去冒險不成?
巫行雨轉而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只得無奈接過巨蛋,但依舊忍不住恨恨道:“你們也真是放心,難道就不怕我這個外人毀了這蛋?反正這彌堅峰毀了也與我老婆子無干系。”
衆人聞言都是忍不住一驚,張勁草等人甚至忍不住踏前幾步,想要將巨蛋從巫行雨手中奪回來。
但張狂卻是毫無慌亂,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醒了巫行雨一句:“你做事之前,最好多爲七彩想想。”
巫行雨聞言神色一變,本來戲弄得逞的笑容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衆人,穿過光幕朝外走去。
一直到距離獅羣兩百米左右處,巫行雨這才停了下來,不敢再繼續接近獅羣,揚手用一道綿軟勁氣將巨蛋凌空拋向那金晶巔峰的雙頭冥獅。
巨蛋才只是離開巫行雨五十米不到,那金晶巔峰的雙頭冥獅就已是急不可耐,一步前躍跨過百十米距離,自空中將巨蛋輕輕託在雙頭之間。
巨蛋得手後,獅羣頓時就沒了顧忌,紛紛怒吼着朝巫行雨發泄般吐出一道道黑色氣旋。
巫行雨將巨蛋拋離手中後,馬上就轉身急速朝彌堅峰馳去,同時不忘在身後佈下一道道冰盾和木盾。但饒是這樣,那自雙頭冥獅口中噴出的黑色氣旋又是何等迅速,不過眨眼間就已經距離巫行雨身後不足百米。沿途的那些木盾和冰盾,在黑色氣旋面前,瞬間就紛紛破開。
不過好歹巫行雨離防護光幕也就三百米不到的距離,幾乎是一息不到間就重新回到了防護光幕的保護下。
但饒是這樣,巫行雨依舊在左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算淺的傷痕,縷縷鮮血從手臂上滴落下來。
巫行雨恨恨地瞪了張狂一眼,顯然是將自己手臂受傷的這筆賬也算到了張狂頭上。但是哪怕她的恨意在強烈,恨不得將張狂四分五裂,但張狂卻是從來就沒有將她的恨意放在心上.過。這種無視的態度,更是讓巫行雨心頭一陣憋屈難言。
張狂見到獅羣的放肆,眉頭一皺,發出一道滾滾氣浪威懾道:“莫要不知好歹。”
吼……
獅羣對着張狂怒吼,顯是不服。不過或許顧忌着防護大陣的厲害,在外面徘徊一陣,終於還是漸漸散去了。
張勁草望着遠去的獅羣,不由擔心道:“這些雙頭冥獅會不會不講信用,到時候去而復返呢?”
阮文忠聞言,搖頭笑道:“這些妖獸可沒有我們人族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鬼腸子,它們去了,若我們不去招惹,自是不會再來了。況且它們的目的已經達成,再來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雙頭冥獅又是領地觀念極強的妖獸,輕易是不會離開獅王嶺的。”
樂秋空緊接着在後面跟了一句,說道:“況且再等一段時間,可就不是它們來找我們,而是換成我們去找它們麻煩了。”
衆人一陣鬨笑,獅羣退卻,大家一時卻都輕鬆了下來。
只有張狂望着遠處的無盡夜色,沉吟着不語。
衆人見張狂的神色,不由得紛紛停住笑鬧,都將目光放在張狂身上。
良久後,方纔見張狂收回眼光,面向衆人輕笑道:“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出其不意,正是我們給他們一個驚喜的時候。”
衆人中只有阮文忠、樂秋空和李玉龍等幾人反應了過來,其餘人則是面面相覷,只覺一陣莫名其妙。
至博院背靠延綿大山,百丈寬的忘歸河在周邊環繞着流過,依山傍水,倒的確是一個好風水。
至博院坐落在山腰之處,周圍佔地達到數裡,建築成羣。
此時已經深夜,至博院內甚是幽靜,除了某幾處還有些星星火火,偌大的一片建築都已經跟着這夜色沉寂了下來。
周圍數千裡內都是陰煞門旗下的勢力,而至博院也正是其中的一員。東南方還有一片延綿千里的獅王嶺作爲天然屏障,量那些玄元宗弟子也不敢冒險越過獅王嶺來襲擊他們。如此地利,讓至博院已經得了六十多年的安穩。
他們倒是聽說了,最近好像從玄元宗出了一個叫乘風門的分支勢力,正好就將勢力駐地選在了獅王嶺以北的那片玄元宗的疆域內。不過他們聽聽也就罷了,一個新建勢力,他們卻是完全就沒有放在心頭。
安穩的生活常常會讓人神經麻.痹,至博院對此是有些猶有過之,便連那些巡邏的弟子,也都是例行公事般草草敷衍了事。
便趁着這無星無月的夜色,乘風門一行數百人摸黑前進,一直到離近至博院外圍建築兩百米不到的距離,卻還是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