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你就別逗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等你出手,一手抓一把,我和吳傑只有看戲的份。”
“吳傑?他人呢?”那個傢伙不愛說話,不過卻是個好夥伴。
王菲嘆息道:“不是跟你說了最近那些東西不知道爲什麼都到上面來了,他現在也是忙不過來的節奏,和我一樣。不多說,交給你了。”說完她轉身走了,我想推辭都推不了。
這有錢的事是王菲的,沒錢的倒成了我的……
不過既然發生在自己住的附近,也沒理由看到了不處理的。
“先生,你不能進去。”
我纔來到警戒線的時候立馬被一名警察制止了動作,這讓我有些頭痛起來,看來得喊範冰才行。
不過就在我思緒的時候有一名青年警察小跑過來對着之前攔我的警察說了兩句,然後他拉開警戒線道:“您請進。”
我遲疑看了他一眼,立馬就想起這個人是誰了。不正是之前那十幾個警察之一,他見證過靈異事件,所以他也算是自己人了。
“多謝。”
“應該的。”警察唯唯諾諾,請我進去。
徑自向店鋪裡面走了過去,先是有幾名警察疑惑看着我,似乎是在好奇我這個陌生人是怎麼進來的,接着他們看到我身邊的警察後就轉移了視線。
“趙麗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撲了上來,咬我,要殺了我。”之前做筆錄的中年人說道。
我又聽了好一會,知道他的身份是店鋪老闆。我停了下來,聽他怎麼說。
給我帶路的警察也停了下來,等我。
大約一分鐘,我已經掌握了那個服務員的情況了。果然和王菲說的一樣,這裡是鬧鬼,而不是普通的事件。
店鋪老闆的意思是趙麗瘋了,纔剛上班突然對他進行攻擊,咬了他,下手也狠。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個趙麗放瘋起來連自己都咬。
於是老闆開始抱怨自己找的員工有瘋癲病,早知道倒貼錢他都不請這樣的人云雲。
這個女人我可以肯定沒病,當時見到她的時候牙尖嘴利比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要健康。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招惹了髒東西。
我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內心鬱悶纏上趙麗這個服務員的鬼不簡單呀。那麼猛的太陽居然都不怕,敢出來橫行,不是一般的或色。
進到店鋪裡面頓感一股陰風,這種陰冷的感覺對我來講自然是無比熟悉,就像開了空調一樣。
“感覺到沒有?”我對身邊警察道。
警察一臉緊張,先是張望四周,然後忐忑看着我,顫聲道:“什、什麼?”
“陰冷的感覺。”我是有意教他兩招,即便見不到鬼,以後要是感受到這股陰冷也該知道躲的遠遠的。
警察立馬說是,雙手環抱,摩擦起來。
我內心有些小得意,然後才正式看店鋪狀況,試圖找出那隻鬼。
東邊沒有,西邊沒有,南……
最後我原本輕挑挑的心態變的嚴肅起來,我居然找不到那隻鬼在什麼地方。可明明這裡能感覺到陰風,那鬼又怎麼可能不在?
“隊長,這人怎麼辦?”另一邊三名蹲着的警察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去,這纔看到那個服務員也在,坐在地上。因爲警察擋住的緣故我這才發現。
我向她走去,心生警惕。
既然在店鋪內都找不到鬼,那麼對方肯定還附身在這個女服務員身上,所以我得小心,以免中招。
“三位師兄……”我身邊的警察走快兩步向三名警察走去,接着低聲說着什麼。那三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都默默走了。走出大門的時候還把大門關上。
碩大的店鋪除了凌亂的擺設外,只有我和趙麗,還有那名警察。
“出來吧!”我對着坐在地上哭泣的服務員道。別以爲低頭假裝哭泣就能讓我看不到真面目,我幾乎想都不用想都能猜測出一切。
對付鬼,我已經是輕車熟路。
不過,即便我出聲了,可趙麗依舊低頭哭泣,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我打量她,見她衣服多處破爛帶傷口,身上污跡的地方也不少,還有少許血液。此時她縮捲成一團,雙手抱着雙腿,因爲哭泣而身子微微顫抖着。
“聽到沒有?”我再喊了句。
真的,再不出來我就要動真格了。因爲這鬼,太狡猾了。
我開了天眼,將趙麗的身體看了遍,結果在她身上沒發現另外的魂魄,所以那鬼肯定藏在趙麗身體某個我留意不到的位置,也因爲這樣,我決定趕緊出手把他解決了纔是。
不怕太陽是爲猛,如今找不到蹤影是爲奸詐。
這樣的陰靈鬼魅可想而知,要是不能速戰速決,吃虧的人肯定是我。
勾踐劍在手,我向她又靠近了一點點,我得謹慎小心,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對我發動攻擊,會不會撲上來咬我。
咻咻……
就在我手伸向她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吹風的聲音,我記得這裡窗戶關閉,門也關了。沒有流動又怎麼可能有風吹來?這咻咻聲又不是鬼發出來的,一股危險的感覺竄遍我全身。
危險來源於後背,同時我也看到咻咻聲來自右手邊豎立的大空調……
聯想起剛剛我說過的陰冷,又想到如今在我身後只有那名警察,我知道,這次我大意了。
以爲鬼還在趙麗身上,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還不出來是不?那就別怪我使用靈符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我大聲喝到,人也向後退去假裝掏東西。
就在這一霎那我猛然將勾踐劍一抽對着身後那名警察掃了過去。
唰的一聲,勾踐劍掃空了。
我擡頭,只見那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到距離我三米遠的後面,舉槍對準了我。
我收了勾踐劍,站直苦笑道:“你怎麼察覺我已經發現你的?”
上一秒還在我身後,就在我發現端倪的時候卻拉開了距離,除了證明他已經識破我的已經知道他以外,我找不到任何更好的理由了。
“陰警大人,難道你不知道陰警是不會道術的嗎?”警察原本忠厚憨厚的臉上換上一副猙獰笑意,淡淡道。
這人那麼聰明倒是讓我吃了一驚,只是一句話直接讓我露出破綻,但同時也證明對方是多麼的心思謹慎。
這傢伙和之前遇到的傢伙又不同。
我內心感概,這陰警究竟是個怎麼樣的職業纔是。仇家那麼多,而且每一個仇家表現出來的能力都各有不同。更可惡的是,他們全都衝着我來的。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呀,要是衝着陰間那些大能們也就算了,他們實力過人肯定能輕鬆應對,可憐我這個新人,現在是捉肩見肘,苦不堪言呀。
我看不出他的本體,估計是使用了什麼鬼術做爲掩飾,瞞過了我。這也是他的本事,要是我能一眼看出的話估計他也不能囂張到現在。
尤其是剛剛,我要不是警覺快,他在後面偷襲我將我打成重傷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
人心險惡,鬼道尤爲甚。
他開始跺着步子來來回回的看着我,那模樣給我的感覺彷彿我已經成爲他的盤中餐、砧板上的肉一樣任由其宰割。
同時,我看到他的手上也多了把大刀,血跡斑斑的大刀,帶着腥臭味。
這傢伙完全可以讓大刀邊的乾淨,如今故意讓其佈滿血跡是準備來威嚇我然後讓我戰意削弱嗎?
不過,他顯然小看我了。
“有意思。”他突然道。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正在想着法子找出他的本體好用勾踐劍將他斬殺了。可惜我的努力徒勞了,我還是找不出他的本體,也看不到這警察的魂魄被藏在什麼地方了。
“道長,你不能進去。”就在此時,封閉的大門外傳來吆喝阻止聲,我和眼前的鬼都微微一愣,看向大門。
我被吸引看過去是因爲道長兩個字,作爲一名見識過無數掛羊頭賣狗肉、濫竽充數假道士的我現在對道士很敏感。聽到道士兩個字立馬就想到了假這個字。
不過似乎我言之過早了,因爲我聽到“叮”的一聲響。
這聲音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腦海浮現出很模糊的場景,好像就在前不久的樣子。
當時有個人每走一步路就會發出“叮”的鈴聲響,那是因爲對方腰間別着鈴鐺。
鈴鐺?
我突然想起來了,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青年?揹着長劍狀武器的人?因爲用青色的布料包裹着,所以我不知道他背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如今看來,那是把桃木劍無疑。
“嘎吱。”門被輕輕推開,強光入眼只能看到是個青年,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我已經可以肯定來人正是那天晚上在鎮子上遇到過的人。
在他身後還有兩名警察試圖阻止他,不過如今這道士已經站在門外,他們又放下了準備阻止的手。
“兩位警察同志還是先出去吧,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道士開口了,身後兩名警察臉帶憂慮,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