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目光四看,蛋不在這裡,那他這樣做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蛋已經被吃掉了,他承受不了,正在慢慢消化。
想到這裡,吳稻無法等待,烏光一閃離開一個缺口,人瞬間來到成年馬子身邊,靠近後,他大吃一驚,因爲對方全身淡化,已經沒有實體。
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是吸收了嬰兒馬子。就是這麼一遲疑,對方的身體完全淡化消失,連輪廓都沒有了,只剩下朦朧的光芒。
這團光芒突然朝着吳稻籠罩過來,他的心跳猛然加快,肌肉有爆炸的跡象,他又在開始變成蠻人。
有過多次的經驗,吳稻知道用什麼辦法最爲有效地壓制這股力量。
在他全力對抗的時候,光芒也在快速的淡化,力量波動以驚人的速度消失,最終這裡變成了暗黑。
成年馬子完全消失,在吳稻面前是留下幾本本書,一本關於時空穿越的書籍,還有另外幾本相當殘舊,有好幾種類型,建築的,人體的,甚至還有一本《周易》,這些都是地下藏書室的書籍。
腳步聲響起,吳衣衣下面,她滿臉紅潤,生機氣息到達了難以想象的程度,不再是病人,比正常人還要強盛不少。
“程主任,情況如何?”吳衣衣目光四看,沒有見到其他,最終目光落在吳稻身上,他的氣息機能同樣增強了不少,她認爲吳稻也吸收了不少蠻人之力。
吳稻站起來,目光看着吳衣衣,對方曾經說過知道一切,現在輪到對方說出真相。
吳衣衣沉默下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難以取捨,最終她眼睛出現堅定之色,下定決心。
“程主任,這個蠻人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她也知道這一點,吳稻心頭一動,面無表情,任由對方繼續說下去。
既然決定開口,吳衣衣不在隱瞞,說出了成年馬子的真相。
情況與吳稻之前猜測的差不多,至於成年馬子消失的原因,她也說出來了。
成年馬子已經是行屍走肉,原本就不應該留在這裡,因爲一些原因讓他有了特殊的機緣,多停留了一段時間。
這些原因吳衣衣並未說出來,但是吳稻已經知道。
即便如此,成年馬子還是不能久留,最後會分解成蠻人之力,這就是現實中的“唐僧肉”。
幾個勢力知道了蠻人之祖的事情,他們開始佈局得到蠻人之力,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人知道成年馬子的真正身份,那些勢力只認爲他是蠻人之力的凝聚體。
“你又怎麼知道?”吳稻問道。
“別人告訴我的!”吳衣衣道,沒有明說,但可以知道絕對不是二長老那個勢力。
時間到了,成年馬子無法停留,身體飄散,力量回歸。這個時候,就是奪得蠻人之力的最好時機。
吳稻突然間明白了,鍾護士等人的生機氣息爲什麼突然出現增強,身體好轉,因爲力量回歸到母體之內。
現在所有的疑問幾乎已經解決,就只剩下一個——他們的馬子在哪裡?
蛋不在,也確定了成年馬子不會吸收,只會分解,那麼馬子又在什麼地方?
對於這個問題,吳稻心中已經有了目標人物,此人的行爲突然間變得非常古怪,而且時間剛剛好,就是這個時間段,要說巧合讓人難以接受。
吳稻回到校醫院,就是用電話聯繫那人,而那人拒絕了與吳稻的見面,說自己有事不能相見。
成年馬子的問題解決,是時候去見見那人。然而……
“等等……”吳衣衣叫住了吳稻,面露爲難的神色,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決定。
“你想好了再找我!”吳稻淡然道,他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
看着他遠去,吳衣衣一咬牙,快走兩步來到身邊,“程主任聽我一言。”也不管對方是否答應,急急把話說出來。
她說過有人告訴她成年馬子的來歷,她就是爲此人辦事,現在她想要擺脫此人的控制。
這話一說出來,吳稻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自以爲找到程主任這個靠山,現在就想擺脫那人的控制。
吳稻還沒有說話,吳衣衣就把更多的信息說出來,表明自己的真心,她似乎毫無顧忌,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那人是一個厲害的占卜師,占卜到了成年馬子並非這個時空的實情,還知道蠻人之將會分解,設計讓吳衣衣得到這股力量,然後帶回他的身邊。
很顯然現在吳衣衣不想失去這股力量,吳稻可不想當她的棋子,一直沒有停下腳步。
“你也是他的敵人!”吳衣衣又說出這樣一句話,以爲這句話就能留住吳稻,但她想錯了。
吳稻並未因此留下來,對方顯然重點防範着程主任,當然是看作敵人,這一點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刑匠一脈,敵人還少嗎。
吳衣衣眼睛閃爍,最後下定決心似的,道,“聽說,那人與另外的刑匠合作,烏刀一脈的一個小輩,也被派來了!”
聽到這話,吳稻的腳步突然停下來,問道,“那小輩是誰?”
“我不認識!”吳衣衣回道,不過他卻把對方的一些情況形容出來。
細細一聽,吳稻眼睛閃爍着古怪的光芒,因爲對方說的正是他,他自己知道並不是任何人派來的棋子,吳衣衣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
吳衣衣回答卻十分簡單,因爲在一開始曾經見過他對程主任出手,聯繫自己所知的信息,吳稻自然就是棋子。
“那刑匠烏刀一脈還有誰?”吳稻問道。
吳衣衣搖頭,“我只是聽占卜師的命令行事,一開始還不知道有刑匠一脈的人,後來才慢慢知道這一點,但也不是很清楚情況。
居然是烏刀一脈的人,吳稻覺得有必要會一會此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他再次擡起了腳步。
“程主任,現在我……”吳衣衣相當爲難,想不到吳稻現在還沒有幫助她的意思。
“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吳稻留下這樣一句話。